“你們敢再大聲點嗎?”夜馳不奈的看着前方厚顏無恥的一對兒,當他們都是死的不成。
林小蔭轉頭看他,笑容隱退,“夜小少爺,我們光明正大,爲什麼不敢大聲。你們要是有自知之明,我就不用在這和你們費這腦子了。”
奇葩就是奇葩,看不出人家煩他們嗎?他們可是競爭對手啊,她爲了來迷都三天來就沒有好好休息過。而那兩組人呢,一個少爺隻身一人,基本的防禦武器都沒有帶;另一組就更別提了,包裡全是伺候他大小姐的東西。她沒有在初進迷都就甩了他們,已經夠仁慈的了,還好意思跟她在這裡唧唧歪歪?
程逸擔憂的看了看緊鎖眉頭的孟依萱,才轉頭看向林小蔭,“林小姐,這裡很危險,大家一起走安全一些。”
林小蔭譏誚的一笑,雖然第一次見面,但是能愛上孟依萱這個變態的男人,在她的心裡就已經和變態劃了一個等號,所以她一點也不給他留情面。
“是嗎?我看你是怕孟依萱出了什麼事吧?帶了那麼一堆沒用的東西,在這裡沒有我們你們根本就沒法生存!”
林小蔭輕而易舉的戳穿了他的想法,程逸臉上有些尷尬,他的五官本就柔和無害,其實也只是擔心孟依萱會吃不消,多個人多個照應而已。雖然眼前的女孩好像和孟依萱有仇,但是並不像見死不救的人。只是,他還是沒辦法受的了林小蔭的冷嘲熱諷。
傅擎軒拉了拉林小蔭的胳膊,程逸擔心孟依萱,他也擔心林小蔭。不說別的,如果遇到狼了,這幾個人絕對沒有他們兩個跑的快,到時候權當廢物利用,爲他們拖延時間也好啊。
“算了小蔭,一起吧。天黑之前,我們要找到合適紮營的地方。”
林小蔭也不想和他們糾纏,點點頭就接過傅擎軒手裡的軍刀,率先去開路。讓她面對這些極品,她寧願去幹活。
……
中午的時候,他們正好來到了那片空地上,只是當初的一片綠草茵茵,變成了荒蕪的野地。
傅擎軒和林小蔭一起忙碌的鋪着墊子,拿出食物,走了一上午都很累了,他們需要補充能量。
“嘿嘿,學乖了麼,我還以爲你還會帶燒烤來。”林小蔭接過三明治打趣他。只是,腦海裡總是不由自主的閃過別人的影子。
傅擎軒笑着掐了掐的鼻子,並沒有多少力道,卻讓林小蔭有些失神,以前某個人總是揪她揪的眼含熱淚。
“我帶燒烤來,想讓你喂狼麼?”
剎那的失神後,林小蔭就被紛雜的思緒填滿了,她撅着嘴,很不滿意的說:“你們怎麼都以爲我會喂狼啊?”
她身手還不至於吧,脫身應該沒問題。比起某個大肚子,她安全多了,自帶餐後甜點,狼羣傻了纔會把主意轉到她這個刺頭上。
傅擎軒卻是一臉正色的看着她,“放心,不會,我會保護你。如果跑不了,我寧願我去喂狼,也會保你周全的。”
林小蔭只覺得心臟被撞了一下,泛起了細微的疼痛,那不是心動,而是無法承擔的愧疚。她垂首斂眸,狠狠的咬了一口手裡的三明治麪包,掩蓋着臉上的尷尬,胡亂的說着:
“矯情。”
傅擎軒就只是笑,心裡卻是空洞洞的,他發現,得到的越多,他就越不想放手,而林小蔭就會越被壓的喘不過氣來。這樣他很心疼,卻又無法自持的想絆她一生!
幾米外,程逸一個人準備着午餐,孟依萱不知何時已經走向了灌木的深處。深秋的季節,灌木已經遮擋不住人的身影了,所以她只能往更裡面走去。
夜馳看在眼裡,不動聲色的站了起來,跟了上去。
走了很遠,孟依萱確定身後沒人了,才解着腰帶想方便一下,懷孕以後似乎比平時頻繁了很多。
手指還沒碰到腰帶就被一隻大手抓住,掐着她的手一甩,她整個人就被撞在了最近的一棵大樹上。粗糲的樹皮擦在她的後背,疼的她咧起了嘴。
男人欺身而上,扣住她的下顎,樹枝間投下來的暖陽斑駁的撒在他暴戾的臉上,那宛如地獄撒旦般的模樣,讓孟依萱嚇得不自覺的抖了抖。
“好啊,膽子越來越大了。真當我沒了夜氏,就對付不了你了麼?”夜馳聲音磨碎了一樣,帶着壓抑隱忍的震怒。
但是,在孟依萱眼裡,他忍不忍耐都是一個樣子的。忽然間,莫名的委屈涌了上來,她的眼眶就立刻染紅了一片。
“我怎麼了?我們一沒登記,二沒結婚,是你不要我的夜馳?”她聲音暗啞,說出口才發現她的語氣竟然如此哀怨。
夜馳冷漠的勾着邪佞殘暴的笑容,掐着她的手加大了力度,白皙細緻的臉頰立刻被掐出一片紅痕來。
“你是在怪我了?”怒氣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甚至都沒有顧及她隆起的肚子,死死的壓在了她的身上。
“所以纔會什麼男人都可以是吧,怎麼,他牀上比我厲害麼?。”
“夜馳,你無恥!”孟依萱漲紅了臉頰,他憑什麼這麼羞辱她。明明是他先放手的,爲什麼又跑來責問她?
夜馳揚手拍了拍她的臉,帶着威脅的味道,“最好沒有,孟依萱。我告訴你,染指我的東西,我都不會讓他好過的,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孟依萱咬着脣瓣,一雙杏眼已經積滿了淚水,泫然欲泣。
“夜馳,我們結束了,你能不能放過我,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
她哀求的聲音在夜馳的耳朵裡化成尖銳的鋼針,一下下的刺着。很難受。所以,他會讓她更難受。
“結束了?”手指下滑,探進了她寬鬆的衣服裡,“你肚子裡還有我的種,竟然敢和我說結束了?孟依萱,你我之間,我不放手,你就徹底死了這條心吧。”
“你別碰我!”身體一點掙扎的空間都沒有,她只能驚聲尖叫,但是長年綿軟的聲音即使生氣也帶着一股子的媚意。本來夜馳沒想做什麼,這麼一來倒真想做點什麼了。
大手輕而易舉的挑開了她後背的暗釦,孟依萱幾乎是怕的渾身發抖,每一次和夜馳對她來說都是折磨。更何況又是在這樣的地方,程逸隨時都可能來找她。那樣的場景,她不敢想像。
“別,我求你了。”她再難維持她的驕傲,這個男人總是能毫無顧忌碾碎她所珍視的一切。
她放軟了的聲音,沙啞的糯糯的,讓夜馳更加的難以控制自己的獸慾,他低頭含住她的耳垂,含糊的呢喃着:
“晚了孟依萱,我想要你,就在現在。”
孟依萱側頭,極力的想躲過他的親近,最後徹底放棄了她所維持的底線。“我……我想上廁所。真的,我出來就是爲了方便的。”
只一句話就沖淡了夜馳的火氣,索然無味的鬆開了孟依萱,皺着眉頭嫌棄的看着她。
“掃興!”
孟依萱卻如釋重負,幾乎癱坐在地上,如獲新生一般的大口喘氣。
“就在這裡,我看着。”想跑麼?他夜馳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孟依萱擡頭看他,臉色已經平靜了很多,手撫着上下浮動的胸口費力的說:“你不怕心裡有陰影嗎?”
夜馳嗤笑着,“你什麼時候學會爲我着想了,我記得你向來都是恨不得我死啊。”
雖然這麼說,他還是揮着手趕她。“快去快回,這裡野獸有多兇,你應該清楚,你要是敢跑,我就滅了你的情夫!”
孟依萱臉色白了白,雖然是很想跑掉,但是她還沒有傻到拿自己的安危做賭注。她只要耽誤一點時間程逸就會來找她,到時候他絕對不會讓他碰她的。
看着孟依萱往深處又走了一段距離,夜馳轉身掏出一根菸,揹着風點燃吸着。女人就是麻煩,特別是懷孕的女人!
只是,他一根菸都吸盡了,也沒有見到孟依萱回來。不奈的蹙着墨眉,扔掉了菸蒂,轉頭衝着深處樹叢喊去:
“喂,你是上廁所呢,還是造廁所呢?”
然而,並沒有人迴應他。媽的,不會真的跑了吧?他就知道不該信這個女人的話,她向來詭計多端,怎麼可能乖乖送回來給他吃。
有了這個想法,夜馳起步就追了上去,只是沿着孟依萱剛剛走去的方向,他只在樹叢遮擋的後面看到了一片尿漬和丟在雜草處一串玉珠穿成的手鍊。
是孟依萱的。他心中一驚,這個女人喜歡一樣東西就很難改變,這串手鍊他就沒見她離過身。眉頭不由得鎖的更緊了,他把手鍊拾起攥在手心,前所未有的不安遍佈在四肢百骸,他第一次出現瞭如此恐慌的情緒。
過了午飯的時間,林小蔭已經休息的差不多了,去找孟依萱的程逸滿頭是汗的跑了回來,似乎並沒有找到人,那臉上的急切並不像是裝的。林小蔭心中感嘆,孟依萱真是神經,誰虐她她愛誰,深情喜歡她的她卻只是當着棋子來用。夜馳跟她一起走的,還用想嗎,兩個人說不上在那個旮沓快活呢!
只是,那個事件的男主角,也在這個時候匆匆的跑了過來,見了林小蔭就問:
“孟依萱回來沒?”
林小蔭翻着白眼說:“我是她媽啊,還得時時刻刻注意她嗎?”
夜馳的呼吸更急了,掌心裡的珠子硌疼了他的手。
“她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