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蔭和季菲出了病房後就一起在走廊裡逛蕩。
“他們兩個……真的沒事嗎?”
雖然主意是林小蔭出的,但是她心裡真的是一點也沒有底。這件事情早晚都得穿幫,她的結果可想而知啊。
初秋的天氣甚好,敞開的窗戶吹進的風帶着綿綿的涼意,季菲走過去趴在窗櫺上,如釋重負的微笑着:
“怎麼,後悔了,怕你閨蜜被我弟弟欺負麼?”
林小蔭也跟了上來,趴在她的身邊,舒爽的風吹在她的臉頰,讓她心滿意足的呼出了一口氣。應該要下雨了吧?
“是啊,我很擔心,”林小蔭實話實說,“燕子心理很脆弱的,她很怕愛情,我們那樣逼着她真的好嗎?”
季菲一臉的不贊同,“不逼着她,她什麼時候能走出來。我弟弟都快三十歲了,又一門心思的只有她,難道讓他等到老死啊?”
林小蔭點點頭,把目光轉到季菲身上,“你們真的不在乎,燕子可能以後都不會有孩子麼?季家那樣的家族,應該最忍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吧。”
季菲撐着窗櫺站直了身體,目光幽幽的看着窗外,實話實說:“說不在乎是假的,但是,我弟弟好容易有了心愛的女人,我會挺他。至於季家的其他人,我哥已經把傳宗接*的妥妥的了。老媽雖然有反對的聲音,但是已經被我老爹駁回,所以,”
她轉過,笑臉盈盈的看着她,“你不用擔心你的好朋友會在季家受到委屈,如果他們不同意,顧欣燕早就消失了。既然他們接受了,就不會讓季家的媳婦受一點的苦。”
原來,他們家庭早就已經商量過燕子的事情了麼,真的很難想像,如果他們有人不同意,那是不是燕子的下場會很慘。他們是普通人,鬥不過這些人。但是,好在燕子是幸運的,她起碼什麼都不知道,喜歡和不喜歡都不需要受人脅迫。
林小蔭面上依舊微笑,對於季炎的深情她也能感覺到。雖然在馬爾代夫他曾經殘忍的對過燕子,但是如今,似乎那曾經的怨氣也不復存在。他應該會疼她,應該會很幸福!
想到了什麼,她突然說:“等燕子知道了,我會說都是你們籌劃的,連帶着我也跟着騙進去了。我可不想被她追殺。”
想到日後可能發生的事情,林小蔭就覺得脊背發涼。
“別,我們可承擔不起!”季菲已經準備踹開她這個盟友了,“你想想,她要知道全是我們做的,不就跟我弟徹底吹了。但是,如果是你教的就不一樣了,她把氣都轉移到了你的身上,我弟就還有希望。再說了,這本來就是你教的!”
林小蔭汗顏,眯着眼睛看她,“季菲,你們季家還敢再厚顏無恥點麼?”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她就不該幫他們!就該讓他們折騰死也得不到燕子的一點好臉色。
“敢啊,”季菲依舊笑容滿面,“如果你全部承擔,我們會更開心些。”
“切,”林小蔭不屑的翻着白眼,“我懶得理你。”
她轉身就走,身後的季菲忙喊她,“哪去啊,這就生氣了麼,不要那麼小氣嘛!”
“我纔沒那麼無聊,”林小蔭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看他們秀恩愛我都想我男人啦,我回去看看他!哦,對了,告訴燕子我走了。”
只是一個剎那的想法,然後就像一滴墨汁滴到了清澈的水裡,迅速的渲染成了一片。她想他,從來沒有過這麼深刻強烈的念頭。燕子的事情突然讓她明白了,生死麪前,那些個糾結的過往,又算的了什麼?
季菲獨自一人站在那裡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只是惋惜的搖了搖頭,就轉身離開了。
……
天空突然陰沉的厲害,不時的有幾聲悶雷在天際響起,風越來越大,卷着飄散的樹葉在空中打着旋的飛着。
林小蔭驅着車,恨不得立刻飛回那個小窩,她有很多話想對他說。如今,他什麼都沒有了,那是不是就可以重新開始了?
豆大的雨點噼裡啪啦的砸了下來,天陰沉的宛如黑夜,只有不時的雷電會偶爾撕裂天空。
林小蔭水淋淋的出現在夜燼的門口,焦急的按着門鈴,頭髮還在不斷的滴水,被淋透的衣衫緊貼在身上,那股子陰冷卻驅散不掉她此時心頭的炙熱。
門開了,夜燼睡眼朦朧的看着門外,還沒有反應過來腰間就被一個溼溜溜的小東西給攬住了。
“夜燼,我想你了。”她無意識得摩擦着他的胸膛,那溫熱的感覺讓她的身心都滿足了起來。
夜燼哭笑不得的看着懷裡的人兒,“所以你冒着大雨來找我,是因爲你想我了?”
林小蔭挫敗的擡頭,有些委屈的糾着眉眼:“怎麼,不可以嗎?”
夜燼擡手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寵溺的說:“可以啊,不過下次你給我打電話,我就會去找你的,傻丫頭!”
林小蔭嘟了嘟嘴,又膩歪歪的窩進了他的懷裡,“這還差不多。”
夜燼突然扒開她的手,林小蔭不滿的剛想斥責他,就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人就被他攔腰抱了起來。
“幹嘛啊?”她嗔怒道。
夜燼笑的越發詭異,“乖,把門關上,我帶你去洗澡,不然會感冒的。”
那大灰狼看小白兔的眼神實在太過於赤果果,林小蔭下意識的護住了胸前,“你能保證你會老老實實的讓我洗澡?”
“我保證!”他認真的說,至於洗完以後會怎樣,他就保證不了了。
林小蔭將信將疑的關上了門,任由的被他抱着進了浴室。夜燼把她放在腿上,一手攬着她,一手爲她調試水溫放水。
林小蔭有些彆扭的掙扎着,臉蛋燒紅,“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
“別亂動,”夜燼聲音有些沙啞,似在極力忍耐着什麼。“你再動一動,我怕我會忍不住在這裡要了你!”
林小蔭瞪大一雙眼睛看着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傻逼,竟然會做出送羊入虎口這種蠢事。剛剛腦子一迷糊連想都沒想就跑來了,現在反應過來,他們可是在冷戰啊!她們可是有離婚協議的啊啊!她可沒有想過要原諒他啊啊啊!
但是,現在什麼都晚了,她當真一動也不敢動的僵在了他的腿上。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卻讓夜燼的燥熱愈發的嚴重了,她離開他多久,他就做了多久的和尚,如今香軟在懷,他沒有直接撲倒,就已經很有毅力了。
水放好以後,他就親自爲她解着衣服上的扣子,只是灼燙的指尖剛剛觸及到她微微涼意的肌膚,她就沒有由來的一陣顫抖,下意識的就揪住了領子,不在讓他再有其他動作。
“你讓我自己洗好不好。”她楚楚可憐的看着他,心知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
擡手颳了刮她的鼻子,一雙眸子因爲忍耐變得黑沉沉的,帶着一股魅惑人心的妖異。
“怎麼,害羞了。乖,我又不是沒見過,鬆手,來。”
“不要,”林小蔭揪着領子躲過他伸過來的手指,倔強傲嬌的仰着臉,“你不會讓我好好洗澡的,你要是不出去,我就不洗了。”
他那餓狼的眼神,當她看不見麼?她再傻也知道那代表着什麼意思。
夜燼盯着她,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了一下,才把她從身上抱開,放到了地上,無奈的說:“好吧,我信守承諾。”
他轉身離開,直到聽見浴室門關上的聲音,林小蔭才鬆了口氣,自己開始動手脫衣服。剛剛在男人懷裡不覺得,這會兒才發現溼透的身體冷的厲害。
她舒舒服服的進了浴缸,水溫恰到好處,舒服的她一聲嘆息。只是想到一會兒出去怎麼面對夜燼,她就真的開始嘆息了。就這麼原諒他了,會不會太便宜他了點?
洗過澡以後,林小蔭才發現浴室裡沒有她的浴袍,只有夜燼的一件襯衫,兩個人都這麼熟了,她當然不會客氣。
開了浴室的門,她剛想出去,人就被一股力道帶着離開了,然後後背就重重地抵在了牆壁上,冰涼的牆面,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被強行壁咚的林小蔭很不滿,撅着嘴埋怨着:“幹嘛啦?”
夜燼的眸色越來越紅,這個女人永遠可以輕而易舉的挑起他的火氣。他的襯衫穿在她的身上,擋住了所有的春光,只露出了一雙白皙修長的雙腿,若隱若現的逛蕩着。但是,她不知道,她這個樣子該死的有多像個小妖精,讓他恨不得立刻把她拆骨入腹。
“你說呢,”他手掌摩擦着她的臉頰,滾燙的嚇人。“我可不是正人君子,這樣的雨夜,你溼身來找我,難道還想我只是陪你聊聊天麼,嗯?”
林小蔭別過臉去,臉頰紅的可以滴出血,這個樣子正好可以看見她薄薄的耳廓也染着羞澀的紅暈,那清晰染紅的樣子,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的毛細血管。
“夜燼,你不能……唔……”
大掌搬過她的臉頰,不由分說的封住了嘴脣。鋪天蓋地的吻掃着她的口腔,讓她甚至都忘了怎麼呼吸,這熱烈的感覺已經超過外面愈加兇猛的雨勢。
“夜燼,輕點,疼!”她擠着眼睛,鎖骨上被男人重重的啃咬着。
“乖,一會兒就不疼了。”他說的意味不明,渲染濃重的情感。
“夜燼,你混蛋!”
“嗯,我混蛋!”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