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年一直不結婚,就是因爲,我已經有自己喜歡的人了,可是家裡卻一直不同意,然後拆散了我們。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都沒有聯繫,我也一直都沒有娶別人,直到聽到你說有個人長得和你很像,我纔想到可能……當時她離開的時候已經懷孕了,沒想到……”許巍輕輕嘆了一口氣,將當年的事情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然而其中的傷痛卻沒有人能夠知道。
她已經不在了啊……
許巍強忍着淚花,她怎麼就走了呢?
當年夏雨柔的媽媽離開之後,許巍不是沒有找過,但是卻始終沒有找到她,家裡後來也一直逼着許巍結婚,但是許巍卻一直抗爭着,雖然許巍一直沒有找到夏雨柔的媽媽,卻始終堅持等待着,他相信終有一天他們還是會重逢的。
卻沒想到,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有了點線索,卻被告知人已經不在人世了。
雖然得知自己還有一個女兒在這個世上,但是許巍的心裡依舊很難過。
許巍的話將當年的事情大致說了一下,張琳也就理解了。
“舅舅你不要擔心,妹子她會認你的。”張琳安慰着許巍。
“你應該叫她姐姐的。”許巍點了點頭之後,對着張琳突然說道,張琳瞬間就啞然無語了,好吧,夏雨柔確實比她大的!
而此時,夏雨柔卻是已經回到了華古名庭。
“爸比,媽咪!”小寶和奶寶一聽到開門聲,便跑到了門邊,異口同聲的喊道。
“小寶,奶寶,今天在幼兒園裡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發生啊?”看着乖巧的小寶和奶寶,夏雨柔突然覺得剛纔還有一些浮躁的心突然的就靜了下來。
於是,夏雨柔兩隻手各拉着小寶和奶寶慢慢的往沙發上走去,一邊開心的問道。
“當然有了,媽咪我和你說啊,今天……”奶寶開始嘰裡呱啦的和夏雨柔說着幼兒園裡發生的有趣的事情,小寶在一旁附和着,說的很開心。
覃梓霖則是拿起了一份報紙,默默的坐到了一邊,不去打攪夏雨柔和小寶奶寶說話。
一直到小寶和奶寶的睡覺時間到了,夏雨柔這纔將兩個小寶貝趕去睡覺了。
“累了?”小寶和奶寶回房間去睡覺了之後,覃梓霖這纔將手上的報紙給放下了,一把拉過夏雨柔,讓夏雨柔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恩,今天發生了好多的事情。”夏雨柔輕聲答道。
一整天下來,又是綁架,又是親生父親見面什麼的,夏雨柔覺得不光是身體累了,心也有些累了。
“累了,我們也早點休息吧。”覃梓霖一邊輕輕給夏雨柔揉着肩膀一邊溫柔的說着。
“你說,我該不該認這個爸爸呢?”夏雨柔卻是將自離開咖啡廳之後便絕口不提的事情在這個時候說了出來。
“你都已經叫他爸爸了不是?”夏雨柔的想法,雖然一直都沒有對覃梓霖說,但是覃梓霖多多少少的還是知道的。
實際上,夏雨柔一向都是渴望親情的,這也是爲什麼當初夏雨柔的媽媽離開的時候夏雨柔那麼傷心的一個原因,所以,對於這個親生父親,夏雨柔內心裡一直都是很渴望見到的,這也是爲什麼在猜測到張琳的舅舅可能是夏雨柔的親生父親之後,覃梓霖沒有阻止夏雨柔去咖啡廳見面的主要原因。
“剛開始見到他,我是真的覺得,沒有他我都已經長大這麼大了,也不需要他再出現在我的世界裡的了,可是,回家來看到小寶和奶寶以後我又有些心軟了。他今天聽到媽媽去世的消息的時候還是很難過的。我能夠看出來,當初媽媽過世的時候,我把媽媽過世的消息告訴曾明輝的時候,他一點兒難過都沒有……我想,可能當初的事情他也是有苦衷的吧,要不然媽媽也不會臨死都還叮囑我一定要找到他。”依靠在覃梓霖的懷裡,夏雨柔呢喃着。
正如覃梓霖所瞭解的夏雨柔,夏雨柔還是這麼的心軟,這麼的渴望親情。
覃梓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聽着夏雨柔說話,此刻的夏雨柔並不需要覃梓霖去說些什麼,她只是需要一個傾聽者罷了。
“我知道我最終應該還是會原諒他,會認他的,但是現在的我,還叫不出口,這麼多年來媽媽和我受的苦,不是這麼輕易說原諒的,尤其是,媽媽的病最初的時候還是有救的,只是曾家並不願意出那麼多的錢去救她,不然媽媽也不會走的那麼早……”夏雨柔繼續絮絮叨叨的說着當年的事情。
也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太多太多了,也許是夏雨柔的心累了,又或許是因爲孕婦嗜睡的緣故,說着說着夏雨柔便睡着了。
看着安靜的睡着了的夏雨柔,覃梓霖小心翼翼的將夏雨柔抱了起來,然後朝着樓上的房間走去,將夏雨柔輕輕的放在了牀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夏雨柔的額頭之後,也在夏雨柔的旁邊躺下,安然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當夏雨柔醒過來的時候,覃梓霖已經坐在旁邊,拿了一份報紙在看。
“早!”看到夏雨柔醒過來,覃梓霖給夏雨柔道了聲早安。
“你怎麼還沒去公司?”夏雨柔驚訝的看着覃梓霖,一直以來她醒過來的時候覃梓霖都已經去公司上班了,今天的覃梓霖卻仍舊還在這裡,難道是今天她起的太早了?
想到這裡,夏雨柔朝着牆上的時鐘看了一眼,八點三十,不早啊!
“我今天休假啊!”覃梓霖一副理直氣壯的語氣對着夏雨柔說道。
“休假?”夏雨柔重複了一遍覃梓霖的話之後,終於還是發現了不對的地方,“你身爲老闆這麼玩忽職守真的好嗎?”
“怎麼?老闆就要全年無休的上班嘛,就不能休假?”覃梓霖將手中的報紙放下,很是無辜的看向夏雨柔,然後很是善意的提醒了夏雨柔一句,“醒了就快去洗漱吃早飯吧!吃完早飯以後還有事情呢!”
“什麼事情?”夏雨柔疑惑不解的看向覃梓霖,到底有什麼事情啊,值得覃梓霖休假?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快去洗漱吧!”覃梓霖再一次的將手中的報紙拿了起來,拒絕回答夏雨柔的問題。
夏雨柔只能依照覃梓霖說的,先去洗漱。
然而,當夏雨柔洗漱好了,正準備默默的爬下來去吃早飯的時候,卻發現覃梓霖已經坐在了飯桌上。
“你也沒有吃早飯?”夏雨柔還以爲覃梓霖早就吃過早飯了,畢竟時間已經不早了,卻沒有想到覃梓霖還沒有吃早飯。
“等你啊!”覃梓霖漫不經心的說着,手上又拿起了一塊剛烤好的吐司片。
夏雨柔只能坐下來也開始吃早飯了,只是一邊吃早飯,夏雨柔一邊不停的朝着覃梓霖看過去,感覺在看什麼怪物的感覺一樣,讓覃梓霖不由的在心裡懷疑自己到底是做的有多不好,不過是等夏雨柔吃個早飯就值得夏雨柔這麼大驚小怪的,像看怪物一樣看了自己一個早上,至於嗎?
好不容易將早飯給吃完了之後,覃梓霖便開始指揮夏雨柔換身衣服,準備帶她出門了。
半晌之後,夏雨柔換了一件大紅色的孕婦裙子,剛準備下樓,便被覃梓霖給喝住了:“回去換你那件淡黃色的吧!”
“啊?這件不可以嗎?”夏雨柔吶吶的看向覃梓霖,“難道我穿這件很難看,還是你開始嫌棄我了?”
覃梓霖聽了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卻沒有回答夏雨柔的話,而是繼續說道:“快回去換衣服吧!”
如果要是夏雨柔知道他們今天要去做什麼,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
得不到覃梓霖正面的回答,夏雨柔只能乖乖的回去換了一身衣服,穿着一身淡黃色的孕婦裙子,這才坐上了覃梓霖的車出門了。
“我們今天到底要去做什麼啊?”坐在車上,夏雨柔不由的再一次開口問道,從出門前起,夏雨柔就對這個問題好奇不已了,可是覃梓霖卻一直都不告訴她今天到底要出門去做什麼,這讓夏雨柔的好奇心更是瘋漲了起來。
覃梓霖卻再一次的沒有回答夏雨柔的話,這一次覃梓霖絕對不是故意不回答夏雨柔的話的,而是--花店到了。
覃梓霖將車子慢慢的停在了花店的外面。
“你在這裡等一會兒。”簡單的吩咐了一聲之後,覃梓霖便打開了車門,前往花店去了。
“買花?”坐在車子裡的夏雨柔看到覃梓霖親自去買花,又是吃了一驚,“今天到底是什麼好日子啊?”
自認識覃梓霖起,夏雨柔就沒有收到過覃梓霖送的花,今天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嗎?還是說覃梓霖今天吃錯了什麼藥?
不然怎麼一大早起來就怪怪的,又是休假又是買花的!
夏雨柔在心裡默默的想着,心裡的甜意卻是已經不由自主的上涌,臉上泛起了絲絲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