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8章 八嘎,他是迷路了嗎

第958章 八嘎,他是迷路了嗎

臚濱府軍隊出動,瞞不住人的。

草原各部、青木宣純、沙俄、清廷都在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但他們無法打探行軍路線細節。

胡二帶着巡警,在臚濱府南北城出入口、伊和-諾爾、後貝加爾斯克等地戒嚴。

果然,京城第一時間來電報:草原恃庫倫爲本,犯之則亂。臚濱府兵長駕遠驅,兵分力單,恐爲俄人禍亂本營,況邊隘貿易課釐急需議防。經兵部悉力籌劃,臚濱府所部實不該冒進……

這次清廷學了個乖,以“自己人”口吻勸說趙傳薪不要發兵。

大意是:我爲你着想,你兵力本就不多,胡亂發兵,最後只能是分散兵力,沙俄虎視眈眈,好不容易奪回的土地,恐怕會被沙俄再次搶走。況且,你還要人手守關收取關稅,嘚瑟啥啊?

聽哥一句勸,快回來吧。

張壽增早就料到各種情況出現,他立即回覆:此次西進,不爲攻克堅城,無需擔憂。知府所畫策督剿者,沙俄與日人及馬匪之患,況趙知府提挈綱維宏纖畢舉,兵弁安置妥當,所過之處秋毫無犯……

張壽增說:放心吧,都安排妥當了,並不是奔着庫倫去的,只是剿匪而已,不會出現匪過如梳兵過如篦的情況。

清廷再次勸阻,張壽增就說大軍已經出發,追不回來了。

之後,清廷那邊得知和他們互信的乃是張壽增,便以張壽增是清廷的官來說事,一再的扯皮。

張壽增則回:趙傳薪,中興之才。憂國、好賢、馭將、吏治等,同時輩流,固無其匹。以臚濱府苦寒之地,養兵逾萬,月費數萬之巨,商民卻不敝,吏治日懋,功昭昭在民,呼倫草原無有不服者……

張壽增表示:別瞎幾把操心了,趙傳薪絕對是人才。人家武能上馬殺敵,文能治理一方,同時代沒有人能與之匹敵。甭管五翼總管,還是府衙諸官,不分旗漢兩族,沒有不服他的。你們認爲的苦寒之地,人家養兵過萬。每個月都不少花錢,百姓卻能安居樂意,商業通達,我和大家都是服他的……

死了那條策反的心吧。

清廷收到信後,心涼了半截。

……

青木宣純也在密切的關注臚濱府軍隊動向。

他的暗線消息,從軍隊出動開始,到出臚濱府的時候斷了聯繫。

他是搞情報的,早就佈置妥當,外圍的眼線很快察覺灰斧軍和暴雪小隊的去向。

然後青木宣純懵了。

他對手下說:“我不是讓你們散佈消息了嗎?他們爲什麼南轅北轍,偏偏不來西邊的喬巴山呢?”

手下回答不上來。

青木宣純皺眉:“難道說,趙傳薪的情報系統很糟糕,沒有探查到?”

他不得不再次派人出去散播聯合獵虎小隊的所在。

很快,他得到消息:“趙傳薪的兩路人馬問詢後果然調頭朝西走了。”

大年初三,灰斧軍騎兵團從貝爾湖向西行。

暴雪小隊,則從達斡里亞向西。

……

戰爭打的是經濟。

後世這句話耳熟能詳,不管是酒後吹牛逼的油膩中年,還是晚上遛彎的大爺大媽,他們都能指點江山拉扯幾句,顯擺自己的見解。

但戰爭能用來提高經濟,疏導矛盾衝突,追求和鞏固領土,這些他們卻很少知道。

別看目前臚濱府還沒有製造軍火的能力。

但是,其它裝備和軍需,卻是由臚濱府當地來供應。

譬如暴雪小隊帶兩個彈夾包的皮質腰帶,鎳制鈕釦、牛皮揹包裡的羊毛毯子,雙筒望遠鏡盒子,軍用水壺,羊皮翻毛衣領,皮手套,攀巖登山所用的關節皮革襯墊,繩索,軍糧……

除了大衣是鹿崗鎮趕製外,其餘全是當地物產所制。

臚濱府最不缺的就是牛羊毛皮。

官貨局在年前舉行了小型的競標,然後分攤給承包商,他們自己找工人趕製。

手工業製造者賺了錢,包工頭掙了錢,過年時候他們會消費,促進經濟流通,刺激當地產業發展,帶動就業和消費。

一場小戰爭,就能建立當地市場需求的暫時性和持續性,促進經濟增長,緩解地方蕭條時期經濟困難。

因爲趙傳薪大肆擴招外來耕農,激增的漢民,難免與當地各翼旗人發生衝突。

多虧了日俄的聯合獵虎小隊,他們所帶來的死傷,既有旗人也有漢人。

旗、漢間本來因爲人口增加而減少的就業機會和政治矛盾緊張衝突,在他們鬧騰一番後得到極大的緩解。

現在臚濱府的百姓情緒被調動起來了,旗、漢雙方同仇敵愾,在臚濱府軍隊出發後還有自發上街舉旗給趙知府打氣的隊伍。

對內部而言,這次大軍出動,還是個向外尋求機會和資源的契機。

所以打一場有把握的戰爭,只要沒到真正勞民傷財的地步,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趙傳薪考慮的更多,他還藉着這個機會練練兵。

他之所以敢出動軍隊,一是因爲他知道守住臚濱府靠的可不光是新建的部隊,更多是他個人對沙俄的威懾,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二是因爲,趙傳薪進行小規模戰爭的代價,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大。

譬如此時,隊伍就地休整,吃的糧食是趙傳薪剛剛開啓能量漲落趨同符文碎片,去奎特沙蘭白房子地下堡壘倉庫裡運來的。

兩個小時前,趙傳薪傳送回白房子,和傀儡奴僕一起和麪,用開水溶解一盆紅糖,和麪,發麪。

發好了面,倒上切碎的大棗揉裡面。

醒面後,趙傳薪教傀儡奴僕,一手揉麪,一手以拇指向內懟,最後揪起來。

之後傳送回營地,取出幾層高的蒸鍋,炊事員蒸了好幾鍋紅糖大棗開口饅頭。

當開鍋的剎那,那股子棗香味瀰漫開來,周圍的暴雪小隊士兵傳來巨大的吞嚥動靜。

咕咚,咕咚……

別看巴當阿平日過着富貴生活,但這玩意兒他真沒吃過:“我焯,好吃!”

車和札噎的翻白眼:“沒成想,荒郊野外還能吃上如此香甜的饅頭。”

這是趙傳薪的省錢小妙招。

食材都是順來的,做一頓省一頓,做一口省一口。

兵分兩路,暴雪小隊由趙傳薪親自帶,灰斧軍騎兵團則由胡大帶隊。

巴當阿將饅頭塞進嘴裡,嚥下後忽然說:“大人,北邊有一隊俄兵正在接近。”

車和札一聲令下,暴雪小隊集結。

暴雪小隊成員,多由索倫人組成,善於山地作戰,長途奔襲,槍法精湛,性情剽悍。

聞言,衆人叼着饅頭起身摸槍快速警戒。

俄人部隊中有人站出來遠遠地喊話。

翻譯官翻譯說:“他們問我們是什麼人,爲何到邊境線?他們說,如果我們不趕快離開,他們就要開槍。”

衆人望向趙傳薪。

趙傳薪想了想說:“告訴他們,給我們十分鐘的時間。”

那邊聽了,頓時得意的笑了起來,嘲笑中國人是膽小懦弱。

然後趙傳薪告訴巴當阿:“叫人列隊,十分鐘夠你們找好掩體了吧?”

“啊這……”巴當阿拿出新買的懷錶:“十分鐘時間,是咱們用來列隊的?”

“不然你以爲呢?”趙傳薪像看傻子一樣看他。

衆人:“……”

當這邊開始找掩體,做好戰鬥準備後。

邊境線另一頭的俄兵察覺不對勁,喊道:“你們不是說十分鐘嗎?伱們此時在做什麼?”

趙傳薪讓翻譯喊話:“我們沒用上十分鐘就準備好了,現在可以開戰了。”

俄兵:“……”

他們懵逼喊話:“我們也需要十分鐘時間。”

趙傳薪說:“不給。”

俄兵:“……”

這次輪到暴雪小隊全體大笑。

打是不可能打的。

毛子目前不敢跟趙傳薪叫板。

當這支邊境線巡邏部隊得知趙傳薪親自帶隊後,便乖巧的像一羣鵪鶉,迫不及待的退避三舍。

起初,暴雪小隊碰上邊境線上的俄人巡邏部隊還會雞飛狗跳。

可數次之後,他們便能迅速從容準備,隨時進攻。

這就是實地演練的效果。

趙傳薪總是在後面催促:“快,快,戰場上慢一點就是死。”

星月每次根據俄人軍隊的陣型,隨型排兵佈陣。

雖然一次都沒打起來,但趙傳薪、星月和暴雪小隊的經驗值飛漲。

是騾子是馬,果然要經常拉出來練練才行。

路上,大家虛驚一場,虛驚兩場,虛驚三場……

後面,趙傳薪發現衆士兵有所懈怠。

他們腦海中,似乎覺得永遠都打不起來。

趙傳薪看在眼裡,卻不動聲色。

不死人的戰爭,士兵永遠不會成長。

向南,路過一處叫包爾敦的地方時,探子回報:“大人,有人聲稱那夥賊人經常出沒於喬巴山附近。”

“知道了,我們繼續向南。”

“我們不去喬巴山嗎?”

“着啥急。”

烏里雅蘇臺,車臣汗部,查幹諾爾。

趙傳薪帶兵前來,牧民見這支裝備精良的部隊氣勢驚人,嚇得策馬飛奔。

不多時,一支有的揹着弓,有的拎着彎刀,也有扛着大擡杆土炮的牧民隊伍前來,但沒敢靠近。

他們喊:“你們是什麼人?爲何要來我們這裡?”

暴雪小隊士兵上前回話:“我們是臚濱府的暴雪部隊,前來剿匪。”

“這裡是車臣汗部的地界,臚濱府的勇士不該越界。”

話說的倒還算客氣。

車和札小聲對趙傳薪說:“按照規矩,我們確實不該越界。”

趙傳薪這次來,就是爲展露筋肉的。

什麼他媽車臣汗部?

他一揮手:“前進。”

於是當先策馬飛奔。

對方一看,嚇得調頭就走。

於是這一路上雞飛狗跳,不時地有人逃跑。

趙傳薪統統不管。都是先報名號,再不管不顧的前進。

累了歇息,滿血復活後繼續趕路。

終於,在一處海子旁,遭遇了由車臣汗部王公組成的大部隊。

“臚濱府的勇士們,你們越界了。”

趙傳薪打馬上前,以發聲器官揚聲道:“是的,我故意的。”

對方:“……”

對方似乎是個暴脾氣:“你想做什麼?想引起戰爭嗎?”

“我叫趙傳薪,來剿匪的。你想要戰爭嗎?你開口啊,只要你開口,我們立刻開戰滿足你。”

“……”對方:“如果你們再不離開,後果自負。”

盲目·近戰·法師趙傳薪單槍匹馬衝鋒,背後暴雪小隊列陣舉槍,這一套他們熟的不能再熟,本能的就使了出來。

而對面王公召集牧人組成的烏合之衆卻嚇得不輕。

單看雙方裝備,暴雪小隊人手一把莫辛納甘步槍,腰間別着一把莫辛納甘轉輪手槍,穿着統一制式軍服,連腰帶和彈夾包大概都是統一款式。

而對方武器五花八門。

氣勢上就輸了。

等趙傳薪行至近前,對方仍不敢輕舉妄動。

趙傳薪靠近,伸手將帶頭人薅下馬,擡手正反幾巴掌下去:“聽好了,我叫趙傳薪,臚濱府知府,我以德服人,現在我問你服不服?不服老子馬上下令開槍。”

“你……”對方又驚又怒:“你想造反?”

這叫以德服人嗎?

他的隨從見狀,抽出鞭子朝趙傳薪抽了過來,想要幫主人解困。

趙傳薪身體後仰,躲開,卻伸手精準攥住鞭稍,一用力,將這人拉下了馬。

他沉腰,單手託舉此人,竟然將百來斤的大活人擲飛。

然後揮拳。

啪!

一拳下去擊中對方臉頰,此人身體在空中放橫,打着旋倒飛,落地時瞳孔已經渙散,生死不知。

“啊……tui!”趙傳薪在衆多騎士當中轉圈看:“還有誰?”

後面車和札和巴當阿已經自作主張帶人圍攏過來。

因其部兇悍,沒人敢再說話。

帶頭人戰戰兢兢:“我,我,我會將此事上報給濟車臣汗。”

濟車臣汗,名爲德木楚克多爾濟,屬於蒙人庫倫辦事大臣。

而此時的滿人庫倫辦事大臣叫延祉。

以前,外蒙以蒙人庫倫辦事大臣權力最大,後來權力被滿人收回。

趙傳薪揮舞奪來的馬鞭,抽打在帶頭人臉上。

啪!

“嗷……”

此人臉上多出一道血痕,趙傳薪不屑道:“你就算上報給延祉又如何?不行你再去問問烏里雅蘇臺將軍,看他敢不敢率大軍來和老子對線?”

這一趟行軍,趙傳薪很高調,得先讓外蒙草原的牧民百姓和王公貴族知道他這麼一號人。

這樣一來,後續蠶食,纔會有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他也不怕離心離德,草原人心向沙俄。

因爲沒有這一齣戲,明年他們照樣會鬧獨-立。

……

青木宣純四處散播消息,就差直接給趙傳薪送信,告訴他自己等人躲在喬巴山。

然而,他左等右等,趙傳薪帶來的暴雪小隊和胡大帶的灰斧騎兵團七拐八繞,就是不來。

等待纔是最令人焦躁的。

最重要的是,青木宣純必須在趙傳薪趕到之前離開喬巴山。

可趙傳薪一日不到,他就必須守在這裡穩定軍心。

青木宣純問:“趙傳薪可來了?”

手下搖頭:“灰斧軍在哈爾查布,趙傳薪率領暴雪小隊在北邊,如今連庫倫辦事大臣都知道了他們在車臣汗部耀武揚威,但沒來喬巴山。”

青木宣純手背青筋暴起,咆哮道:“八嘎,他是迷路了嗎?”

手下:“……”

……

趙傳薪不但沒迷路,他還趁黑去了一趟沙俄境內,在赤塔的列車貨站上順了足夠支撐部隊行軍的糧食。

來回路程不過一個半小時。

又御風滑翔,找到了灰斧軍駐紮營地,給胡大卸了足夠的軍糧。

之後去喬巴山附近上空轉了一圈,低空滑翔時,星月探清了地形和各處埋伏地點。

做完這些,纔將將夜裡十點半。

趙傳薪又傳送到奎特沙蘭白房子。

阿居雷·伊達現在是他的員工。

趙傳薪給他在房間裡安置了個可拉伸的折迭牀,每天就睡在這裡。

趙傳薪這幾日往返的頻率較高。

此時,奎特沙蘭時間爲早上八點多。

阿居雷·伊達見神出鬼沒的老闆出現,立刻狗腿子般上前殷勤道:“康斯坦丁先生,今天我該做些什麼?”

在這裡,他不會捱揍,一日三餐能吃飽,額外還有工錢拿。

唯獨一點,給趙傳薪幹活,活密,跑腿勤。

趙傳薪說:“去給我弄一束在葬禮上送的花,我要求你半小時內完成。”

這小子有三個特點。

第一愛吹牛逼。

第二嘴開光了。

第三趙傳薪刁難他的事情他總能用獨特方式辦到。

譬如讓他去弄花,卻不給錢,這小子基本會完成任務。

等支開了阿居雷·伊達,趙傳薪開始在院子鋪沙。

沙子上,再用泥抹子手套聚沙成塔,造幾塊大型石磚。

每天他都會完成個幾平米,這樣一來別人不會懷疑。

二十分鐘後,阿居雷·伊達捧着一束麝香草回來。

他氣喘吁吁說:“康斯坦丁先生,弄這一束麝香草,着實費了我好大功夫。對了,您要參加什麼葬禮嗎?”

趙傳薪接過麝香草:“烏爾基迪·戈麥斯死了弟弟,說是正在做格里高利彌撒,咱們去吃個席,順便打探打探這個傻子爲何總找我麻煩。”

趙傳薪這幾天用阿居雷·伊達用的順手,擔心某天夜裡,這小子會挨槍子兒。

阿居雷·伊達看看萬里無雲的天,嘿嘿笑着說:“格里高利彌撒要連做三十天。俗話說,2月份的大風,六七月的雨,從來不會遲到。依我看,即將到來的大風能把他弟弟的靈堂刮飛。”

趙傳薪不置可否。

他帶着阿居雷·伊達來到烏爾基迪·戈麥斯家。

烏爾基迪·戈麥斯大腿纏着布,一瘸一拐的走路。

罪魁禍首趙傳薪捧着麝香草上前,貓哭耗子假慈悲:“哎呀,烏爾基迪,你的腿怎麼傷成這樣?是誰幹的?”

烏爾基迪·戈麥斯兩眼通紅,惡狠狠盯着趙傳薪:“你……”

一時間竟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懷疑自己弟弟是外鄉人殺的,而他的腿是因爲開槍狙擊趙傳薪的時候,莫名其妙傷的。

無論怎樣,他都覺得外鄉人是個掃把星。

趙傳薪旋即看向靈堂,滿臉悲慟:“哎呦,真是天妒英才。納奇託·戈麥斯這等好人,年紀輕輕就死了,真是令人扼腕。”

周圍人朝他投來錯愕的目光。

我焯,你管那死鬼叫好人?

烏爾基迪·戈麥斯正要說話,忽然一陣大風颳來。

他弟弟的靈堂蓋子被掀飛……

趙傳薪愕然轉頭,看向了滿臉無辜的阿居雷·伊達。

低聲吟唱的各個神父聲音戛然而止。

大家“呸呸”地吐着刮進嘴裡的泥沙。

烏爾基迪·戈麥斯大怒,抓住來幫忙的比利亞·加爾維斯一頓胖揍泄憤。

趙傳薪看的齜牙咧嘴,真不知道那年邁的老傢伙,一把老骨頭是怎麼扛住這麼多毒打的。

“哎呀,饒了我吧烏爾基迪……”

阿居雷·伊達撓撓頭,嘀咕道:“我看胡文西奧總是害怕他家的佃戶比利亞,可誰都能欺負老比利亞,胡文西奧爲什麼會怕他呢?依我看,或許納奇託·戈麥斯的死,和比利亞有關係也說不定。”

趙傳薪:“……”

他不由得看向滿地打滾的老佃戶。

烏鴉嘴又說中了嗎?

趙傳薪不禁有些懷疑。

見現場雞飛狗跳,趙傳薪覺得今天是難有收穫了,便帶着阿居雷·伊達悄悄離開。

烏爾基迪·伊達打夠了,直起腰,看着外鄉人離開的背影,對手下說:“堂卡米洛·托裡克這段時間不讓我動外鄉人,說是州長隨時會來。可我不甘心,你說該怎麼辦?”

“烏爾基迪,你認得騎巡隊的人,不如讓他們來,給外鄉人執行‘逃脫法’?”

墨西哥獨立後,因連年戰亂,散兵遊勇、無業遊民、鏢客和破產的農民等聚嘯山頭打家劫舍,滋擾地方。

頗有些像關外的綹子。

迪亞斯當權,開始招安土匪,讓土匪當警察維持地方治安,這就是所謂的鄉村騎巡隊。

這個,又好像是張-作霖當年的事蹟。

但鄉村騎巡隊,當真是臭名昭著。

他們有個“逃脫法”,就是但凡逮捕的罪犯,想要逃脫,騎巡隊可以任意捕殺。

死在逃脫法下的無辜百姓數以萬計。

烏爾基迪·戈麥斯聽了眼睛一亮:“你真是聰明。”

……

回到白房子,趙傳薪給阿居雷·伊達佈置了新任務:“第一件事,你去給我在鎮子上找找看,誰家有合適的高頭大馬,我要買一匹。

第二件事,你去打聽一下,哪裡有賣硅酸鹽、氯酸鹽、鋁粉。”

知道阿居雷·伊達記不住,趙傳薪給他寫在了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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