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外面,此處空間狹隘,傀儡士兵無處閃避,被噴了個“粘痰臨頭”。
滋滋……
沙漠皇帝手中多出了一面以軟金爲骨架,以熔融石英玻璃爲面的盾牌。
正是趙傳薪出售出去的。
趙傳薪拎着光刀和左邊的傀儡士兵硬拼了一記。
嘡啷……
沒斷。
趙傳薪無法感受,但他察覺“我”的手臂劇烈震動,顯然傀儡士兵果然力大無窮。
趙傳薪擡起左手。
突突突突……
傀儡士兵眼睛被擊碎。
趙傳薪身形一矮,光刀切着它的腹部而過,將瞎眼傀儡士兵一分爲二。
13號球丟出,前面傀儡士兵腦袋歪過去的瞬間,趙傳薪橫掃光刀。
嗤……
傀儡士兵腦袋滾落。
他已經做好了折壽的心理準備,此時內心極其平和冷靜,秋林商店血戰的感覺襲上心頭。
13號球來回彈動,傀儡士兵紛紛以手臂遮眼。
沙漠皇帝剛想有所動作,趙傳薪忽然回頭,又是一口大粘痰。
沙漠皇帝趕忙舉盾。
趙傳薪擡手扣動戰神M1907,突突突……
熔融石英玻璃碎裂。
沙漠皇帝又驚又怒,他有了和趙傳薪一樣的感覺,都覺得防不勝防。
趙傳薪又是一口大粘痰。
沙漠皇帝的混沌甲也是軟金打造,同樣害怕龍息。
關鍵時刻,他閃現到了趙傳薪跟前。
趙傳薪嚇了一跳。
趙傳薪這時候才發現沙漠皇帝的混沌甲居然沒有“眼睛”。
這會兒他也不打算藏底牌了,先是一團濃厚的霧氣蒸騰,旋即也跟着閃現,瞬間到了黑色傀儡工匠身前。
他剛剛所在的位置,有紅光閃過,一個傀儡士兵身體被沙漠皇帝的光刃符文切出一道口子,但沒有損毀。
趙傳薪心裡有數,只要霧氣足夠濃厚,光刃的殺傷力就會大打折扣。
眼看着傀儡工匠即將得手。
沙漠皇帝從霧氣中衝出,看見趙傳薪正在接近黑色傀儡工匠,萬萬沒料到趙傳薪竟然也有舊神聖壇能夠閃現。
之前趙傳薪打碎真視水晶收攏碎片時就知道他擁有空間裝備,此時見趙傳薪即將搶奪黑色傀儡工匠,他已經來不及阻止。
趙傳薪臉上已經露出了欣喜,剛要將黑色傀儡工匠收入空間,就聽得輕微的“砰”一聲爆裂。
黑色傀儡工匠的身體關節彷彿失去力氣,身體軟趴趴的倒在了工作臺上。
死了?
趙傳薪有些發懵。
沙漠皇帝眼見着黑色傀儡工匠要被趙傳薪得手的關鍵時刻,遙控黑色傀儡工匠內部能量寶石破損,同時斷開連接。
趙傳薪來不及多做他想,將黑色傀儡工匠收入囊中。
沙漠皇帝暴怒:“找死!”
趙傳薪瞥了一眼另外一側的白色傀儡工匠,此時它已經被趙傳薪的幾口大粘痰噴的化解的不成形狀,顯然是廢了,怕是三階九級工匠來了也是無力迴天難以拯救。
趙傳薪在濃霧中中了一記光刃,身上的集火甲被切開,剛毅甲破口子,血肉被剌開,但光刃終究沒有深入。
趙傳薪是感受不到疼的,只有“我”可以。
但“我”死過太多次了,這種疼痛對他來說早習以爲常。
趙傳薪又是一口大粘痰,旋即閃現。
沙漠皇帝幾乎在同一時間閃現。
此時的趙傳薪出現在窗口位置,沙漠皇帝出現在趙傳薪原來的位置,兩人恰好錯開。
趙傳薪回頭,一口大粘痰,閃現。
沙漠皇帝閃現。
趙傳薪閃現到了外面的花園裡,縱身一躍。
沙漠皇帝也閃現到花園,恰好慢了一步。
他自然沒勇氣像趙傳薪一樣“跳樓”。
但是,他的真視水晶遍佈全城,此時輕而易舉閃現到宮殿下,手中握着一枚舊神聖壇,擡頭等着趙傳薪下落。
他那隆隆的好像野獸一樣震顫沉悶的聲音傳來:“無畏先鋒,我有一城居民的信仰之力,今日又是融合節慶典,我不信你能逃出我的掌心!”
融合節慶典,其中就有誇耀沙漠皇帝武功的節目,今日應該是他的信仰之力吸收巔峰。
他爲了抓住弄死趙傳薪,在衆目睽睽下使用了舊神聖壇,暴露了底牌,心中自然火大。
這就相當於在他的敵人那裡少了個殺手鐗。
他原本沒有看得起趙傳薪。
趙傳薪愣了愣,選擇融合節慶典行動各有利弊。
“是嗎?”趙傳薪也不慫:“你有一城的信仰之力,我有數城的信仰之力,那咱們看看誰能耗的過誰!”
由於戰勝沙俄,收回土地並讓沙俄賠款的消息逐漸散播出去。
趙傳薪此時的信仰之力收支甚至超過平衡而用之不竭。
他本來是要跑的,可見了沙漠皇帝取出舊神聖壇,掛在胸口混沌甲的一個卡槽上,趙傳薪忽然又改了主意。
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另一種說法叫作——富貴險中求。
趙傳薪低聲對喪靈說:“待會伺機行事,我們倆配合,想辦法得到沙漠皇帝的舊神聖壇。”
喪靈最在意舊神聖壇,這是它去找趙傳薪的關鍵。
趙傳薪說完,看了一眼對面有座高塔的塔頂有一顆真視水晶,他靈機一動,邁步踩着天梯朝那邊跑去。
他越跑越高,已經超過了高塔的頂端。
果然,下面沙漠皇帝身影一閃,閃現到了高塔頂部。
他剛擡頭,就見一團濃霧中,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天而降。
那並不是趙傳薪,而是一門沙俄的1902年改制的野炮,重達一噸。
趙傳薪從秘境中取出,直接砸了下去。
沙漠皇帝嚇了一跳,數道光刃同時出現在他的頭頂。
但趙傳薪的騷操作是用濃霧裹挾野炮,光刃雖利,卻打了折扣,只將野炮炮管、炮身切開。
轟……
沙漠皇帝被砸到了。
但關鍵時刻他躲了一下,所以只被2米多長的炮管砸到了身上。
與此同時,真視水晶也被砸碎。
一把光刀在濃霧中悄無聲息出現,直奔沙漠皇帝而去。
那是智能陀螺儀操縱的光刀。
沙漠皇帝一把將炮管推開,飛起來的炮管與光刀相接,嵌入後將光刀砸歪。
趙傳薪端着仿麥德森朝沙漠皇帝集火。
塔塔塔……
沙漠皇帝身上的混沌甲被打的如同水波盪漾,那是因爲軟金具備一定柔韌性。
混沌甲不怕子彈,喪靈同樣不怕。
它已經撰住了沙漠皇帝胸口凹槽內的舊神聖壇。
沙漠皇帝怒吼一聲,忽然閃現。
趙傳薪問喪靈:“得手了嗎?”
沒有聲音。
他看不見喪靈。
正在此時,大約一里外的一座高塔頂端真視水晶旁有密集紅光閃過。
突如其來的心悸襲上趙傳薪心頭。
他忽然發了瘋的踩着天梯朝那邊跑去。
可跑過去後,紅光和沙漠皇帝一起消失,旋即在另一座高塔頂端亮起。
紅光就是光刃符文,有光刃處必然就是沙漠皇帝所在。
趙傳薪又想跑,智能陀螺儀卻提醒他能量不足,有半途上下落的風險。
因爲跑的太急了,智能陀螺儀的能量跟不上。
趙傳薪握緊拳頭。
喪靈這個小跟班吧,活的久了一點,但久居世外心性單純。
它所爲不過是尋找親人而已,它誤把趙傳薪當成親人,不計回報的幫過趙傳薪不知多少次。
在奪取活力泉水時被活力泉水守衛擊傷,那次是因爲趙傳薪太貪婪了。
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正在這時,趙傳薪耳邊傳來喪靈虛弱的聲音:“我回來了。”
趙傳薪擡頭,看見舊神聖壇靜靜漂浮在空中。
他接過舊神聖壇,在掌心緊緊握着:“你沒事吧?”
“我受傷了,很重的傷。”喪靈聲音愈發虛弱。“我中了一百三十刺光刃,跟着沙漠皇帝閃現了幾次纔將舊神聖壇奪來。我,我,我要死了……”
“別,別死。”趙傳薪趕忙說:“我們現在去血汗銷贓窟就開始操作穿越。”
“好。”喪靈聲音溫和,語氣帶着瀕死的安寧。
“你趴在我身上節省力氣。”
“好。”
正好說話間智能陀螺儀補充完能量,趙傳薪一路下坡。
跑着的時候,他向下望了一眼,見城中傀儡士兵迅速朝某個方向集結,甚至不惜將城中居民推飛。
趙傳薪先是疑惑,然後想到了一個可能。失去了舊神聖壇、黑白傀儡工匠,沙漠皇帝慫了,因爲不知道趙傳薪有多少龍息,趙傳薪還能閃現,他卻不行。
趙傳薪此時沒空搭理他,沒了阻礙正好,下落到地面後踩着縹緲旅者狂奔到了血汗銷贓窟。
賈大師等一干避難者翹首以盼,趙傳薪剛回來他們就問:“怎麼樣了?”
趙傳薪也不理會他們,趕忙將三座舊神聖壇取出合在一起。
三座舊神聖壇本是三個個體,此時卻融合在一起。
原本的舊神聖壇信仰之力容量有限,可此時卻沒了上限,無限積蓄。
喪靈虛弱的說:“如果穿梭失敗,我會在關鍵時刻,讓我的身體化爲你身體的一部分。”
“放心吧,你不會死的,我現在要出去了。”趙傳薪笑着對它說。
心裡多少有些不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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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也有惦念的親人,他也想看看親人,但好像那個世界被他攪亂只能看見未來的奶奶了。
如果有一天快看見自己奶奶,他卻死了,估計也會死不瞑目。
喪靈連快死了的時候,還惦記着給趙傳薪增加點實力呢。
想起之前訓斥它,它總是委屈巴巴的樣子,趙傳薪心裡更不是滋味。
趙傳薪退出狀態,在小木屋裡深吸一口氣。
正要有所動作,此時落地玻璃窗忽然發出“砰”地一聲響。
趙傳薪嚇了一跳,以爲有人要襲擊他,手中頓時出現戰神M1907槍口對準窗外,卻見一隻渾身白羽只帶着些許褐色斑點的超出半米高的大鳥撞在了玻璃上,此時軟趴趴的躺在雪地裡,似乎撞暈或者撞死了自己。
這是雪鴞,應當是看見了光亮朝這邊飛來,熔融石英玻璃的通透性又高,它徑直撞了上去。
趙傳薪鬆口氣出去,將體溫尚在的大鳥拎了回來丟在地上,別沒撞死而凍死在外面。
他趕忙將聖光通道對着《舊神法典》開到最大,將所有信仰之力消耗一空。
纔剛打開,喪靈用盡最後的力氣鑽進了通道。
也不知是這次開啓的通道太大,還是別的原因,趙傳薪竟然在《舊神法典》書頁上看見了本不該看見的喪靈的身影,那是一團胖乎乎麪糰形狀的東西,似乎能拉伸變形,此時就被聖光通道拉扯的扭曲起來。
趙傳薪分明找不到它的臉,卻似乎能感受到它被拉扯的痛苦的表情。
趙傳薪想要伸手幫它拉一把,手自然是伸不過去的,只能乾着急。
通道逐漸減小,減小,那股拉扯的力量卻更強烈,形同風洞裡颳起了颶風,只是這颶風以能量形式而狂暴。
趙傳薪看見了喪靈,喪靈也看見了趙傳薪。
趙傳薪不知道它會不會感到失望。
因爲自己只是平凡之軀,並非能比肩它的親人那樣的“半仙兒”存在。
半仙兒怎麼會怕子彈怕中毒怕炮轟呢?
快了,快了,更近了。
通道縮到了極致,趙傳薪能隱約看見喪靈在極力掙扎,但掙扎的幅度越來越小。
趙傳薪將新收的信仰之力一股腦補充進去,使得通道擴大少許。
當喪靈幾乎動都不能動,終於擠出了聖光通道。
“%¥@#……”喪靈氣若游絲,聲音若隱若現。
因爲趙傳薪沒有代入“我”的身體,聽不懂那個世界的語言。
但是他發現《舊神法典》的書封上給翻譯了過來。
它說的是:“我不行了。”
喪靈說:“你和我最愛的人的脾氣一模一樣,我好想它啊,我再也見不到它了,嗚嗚……”
它低聲啜泣起來。
趙傳薪知道喪靈就在木屋當中,但這會兒脫離聖光通道已經看不見它的存在了。
趙傳薪拿着《舊神法典》的手抖了抖。
原來它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它親人。
他張張嘴,不知說什麼好,罕見的在心底滋生出巨大的愧疚感。
喪靈說:“我將死去,我的身體會化爲你軀體的一部分,我願意讓自己和伱永遠結爲一體,而我的本靈,我的本靈……”
不知道它是要死了,還是別的。
最後,喪靈的聲音變得縹緲空靈:“我的本靈就附身於這個潔白的生靈身上好了……”
喪靈的聲音徹底消失。
趙傳薪忽然覺得左臂微微一沉。
彷彿截肢的人能感受到幻肢痛,趙傳薪感受到自己右臂延伸出一截。
他管這叫——副肢。
他伸手,朝桌子上的水杯隔空用副肢握去。
兩米外的水杯“砰”地四分五裂。
趙傳薪:“……”
他隔空搗了一拳,結實的實木桌腿被他一拳打斷。
他不用副肢,用右手撿起地上斷了的桌腿,卻沒有絲毫阻礙。
喪靈沒了,它的身體長自己身上了,不管自己是否接受。
趙傳薪其實不太願意讓自己變成怪物。
好在這一截無形肢體旁人看不見。
喪靈的死,讓趙傳薪心頭縈繞淡淡的傷感,不多,但肯定有。
他並不算漫長的生命中,喜怒哀樂唯獨“哀”比較少見,有些人是這樣的幾乎不會傷心。
怔忪間,地上的雪鴞動了動,撲棱起翅膀搖晃着站起。
走了兩步,跳上了趙傳薪躺椅的扶手上,嘴巴開合,發出“叭叭叭”的聲音。
趙傳薪愣了愣。
“叭叭叭……”
此時《舊神法典》書封上浮現一行字:“放我出去,這裡太熱了。”
趙傳薪咬着指甲看着它,它眯着眼睛看上去像個小老太太。
“叭叭叭……”
趙傳薪又看看書封。
“放我出去,你聾了嗎?”
趙傳薪撓撓頭,起身開門。
看在喪靈面子上,不與它計較。
雪鴞在地上跳着跑出了屋外,一振翅飛到了林子裡。
趙傳薪站在房門口,猶豫了一下朝外面的林子說話:“喪靈?”
喪靈說要將本靈附身於雪鴞身上的。
沒有任何迴音。
趙傳薪失望搖搖頭,看來喪靈徹底死了,它的本靈或許不具備生前記憶,附身在那隻雪鴞身上也不是從前的喪靈了。
回到屋裡,給壁爐添了柴。
翻開《舊神法典》,事情遠遠還沒完。
【我受了輕傷,處理好傷勢後,將黑傀儡工匠取出給賈大師等人大致描述了戰鬥過程。】
趙傳薪感應到舊神聖壇的信仰之力足以開啓聖光通道後,代入其中。
賈大師看了看黑傀儡工匠,失望道:“已經被皇帝切斷了聯繫,能量水晶也碎了,現在只剩下一個儲存記憶的中控符文碎片完好,但我們卻無法啓動它。”
趙傳薪拿出之前牆上漣漪吐出來的蔚藍水晶說:“用這個作爲能量寶石驅動。”
賈大師接過蔚藍水晶:“可以驅動,但啓動後它也會如同一個只有記憶的傻子一樣渾渾噩噩,再也不是堪比三階九級工匠的能工巧匠了,我們也無從得知它掌握的符文。”
這時,趙傳薪察覺到智能陀螺儀的震動。
他心裡一動,對賈大師說:“你將傀儡工匠打開,露出裡面的芯片艙。”
“芯片艙?”
“額……”趙傳薪語塞:“就是操控它的地方。”
賈大師疑惑,但還是取出他的工匠工具,將黑色傀儡工匠的胸口一塊板子拆卸掉:“這裡就是了。”
裡面散落着能量寶石的碎片,趙傳薪將這些碎渣倒了出來後,賈大師將蔚藍寶石塞了進去。
黑色傀儡工匠動了動。
這時候,智能陀螺儀鑽進了艙內。
彷彿失去靈魂的黑色傀儡工匠剎那間支棱起來,活動活動六條傀儡臂,以其中四個支撐身體,用一條傀儡臂在地上劃拉着。
賈大師瞠目結舌:“這怎麼可能?它在寫字?我爲什麼看不懂?”
他看不懂,趙傳薪懂。
黑傀儡工匠寫的是漢字:我是星月。
“我”也不會說漢語,所以趙傳薪只能也在地上寫:你能掌控它的身體?
星月:是。
賈大師嘖嘖稱奇:“你們在交流?你快問問它,它是否掌握光刃、中控符文?”
星月直接搖頭,在地上寫:我雖然掌控了它的記憶,但它並沒有掌握光刃、中控符文,它掌握的是真眼、堅固兩枚符文。當初賈大師等九級工匠將黑白傀儡工匠造出後,沙漠皇帝誤導賈大師等人以爲黑色傀儡工匠掌握的是光刃、中控符文,爲的就是防止出現今天的局面。
趙傳薪:“……”
他將星月的話對賈大師複述。
賈大師破口大罵:“狡猾,奸詐,窮兵黷武,暴君……”
趙傳薪心裡權衡得失,他覺得這次冒險,除了喪靈成爲永遠的遺憾外,總的來說他是佔便宜的。
精靈刻刀斷了一半,但一米延展長度也足夠破釜沉舟,只要別遇上軟金。
剛毅甲、集火甲被光刃符文劃破了口子,但縫縫補補還能用。
爆裂箭沒了,彈藥浪費少許,費了一門野炮,這些消耗品都算不得什麼,趙傳薪確信自己能夠得到補充。
收穫可就大了,他竟然弄到了兩個符文,還有黑色傀儡工匠的身體和記憶。
獲得了“手藝人”——賈大師的友誼。
最重要的是舊神聖壇。
當舊神聖壇升級,信仰之力沒有容量上限後,趙傳薪想起了沙漠皇帝隨意在城中靠真視水晶傳送的一幕。
舊神聖壇的特點就是,只要目力可及,信仰之力足夠,理論講,趙傳薪能傳送到地球任何存在真視水晶的地方。
升級後的舊神聖壇纔是真·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