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許多人懂漢語,聞言勃然色變。
趙傳薪說完,剛點上雪茄,又薅住侍應生頭髮,猛踢其腳踝。
在絕對力量面前,侍應生任何掙扎和求生本能都是徒勞,身體乾脆的放橫。
趙傳薪薅其頭髮,狂暴甲發力,將侍應生腦袋狠狠摜在地上。
後腦勺在地板上猛烈撞擊,發出“咚”的一聲。
趙傳薪擡腿,跺!
咔嚓……
“你要幹什麼?”
“知道這是哪裡嗎?”
“你一定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俄人紛紛起身,不可置信的看着趙傳薪,各種叫囂和謾罵。
他們卻不知,這無異於火上澆油。
趙傳薪來到最近一人身旁,那人慌忙後退,將一把椅子帶倒。
墊步上前,趙傳薪一腳踢在對方褲襠上。
那人“嗷”一聲捂襠,看的餐廳衆人心有慼慼感同身受。
趙傳薪揮揮手,桌子上酒水升成一團,堵住了此人的口鼻。
此人被嗆到了氣管,那團水不上不下,立刻由捂襠派變成了捂嘴派。
趙傳薪左側的一個毛子嚇壞了,這什麼妖法?
死法萬千種,如此被嗆死就太可怖了。
他戰戰兢兢的將手摸向了腰,那裡槍套裡是一把趙傳薪最愛的莫辛納甘轉輪。
剛掏到槍,趙傳薪便望向了他:“想和我切磋居合是吧?我讓你先手!”
毛子掏出槍,才扳開擊錘。
趙傳薪電光火石間掏槍,左手槍右手掌緣撥動扳機,快的彷彿他從來沒動過。
砰!
毛子手背多了一個血洞,莫辛納甘轉輪落地。
趙傳薪食指套着扳機護環轉了一圈:“能和趙某打成平手的這個世上沒有幾人。”
他用的也是莫辛納甘轉輪。
他走過去,將掉落的莫辛納甘轉輪撿起,發現保養的相當不錯。
趙傳薪掏出斧子。
呼……咄!
毛子身體一晃,上半身傾倒在桌子上。
趙傳薪將毛子按在桌子上固定住,叼着雪茄鷹視狼顧掃視全場,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一下兩下三下……
咄咄咄咄……
臨近的一個打扮精緻的毛女,張開嘴,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啊……”
她座下的地板上溼了一片,尿騷味散開。
趙傳薪偏頭:“聒噪!”
甩手飛斧,尖叫聲立止。
七八米外,一個毛子偷偷掏槍,在桌下扳開擊錘,開槍。
砰!
智能陀螺儀推動,趙傳薪身體一晃,躲了過去。
他一齜牙,屈膝彈跳,如同鷹隼試翼,展翅疾衝,瞬間躍過那毛子的頭頂,來到他的背後。
趙傳薪抓住他的胳膊,反剪。
咔嚓!
臂折,槍落。
又是一把莫辛納甘轉輪。
趙傳薪伸腿,槍落在腳背上。勾腳,莫辛納甘轉輪彈起,趙傳薪笑納了。
一羣人看傻眼了,人類怎麼能跳這麼高這麼遠?這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趙傳薪抓住此人頭髮,弓步橫膝,驟然拉扯,毛子的脖頸與趙傳薪大腿相撞。
嘎巴……脊椎斷裂。
毛子的確與衆不同,在場帶槍的還不少。
又一人掏槍射擊,趙傳薪搖閃避過,身影原地消失,閃現到那人面前。
五尺長苗刀自其小腹而入,透下頜而出!
“啊……”
一羣毛子再也經受不住如此殘忍的畫面,尖叫着四散奔逃。
再也不敢放狠話了。
人在恐慌的時候,本能的會衝向門口。
趙傳薪閃現,後發先至到了門口,拎刀朝他們走來。
一羣毛子見了有些懵逼,又尖叫着往回跑,天色剛黑怎麼就遇見鬼?
趙傳薪雙手握刀,衝進人羣,橫斬,劈斬,撩刀,刺……
餐廳內狼奔豕突,哭爹喊娘。
有一個毛子想要打破窗戶跳出去,趙傳薪瞬間來到窗前,衝他笑了笑:“焯尼瑪的,這把知道誰是主人了?”
那人剛想說話。
唰……
寒光閃過,身首異處。
包圍圈越來越小,有個被毛子帶來的華人女子,眼睛裡全是絕望,“噗通”的跪了下去。
趙傳薪看了她一眼,卻沒動手。
其他毛子見了,跪下不死?
於是有模有樣的跟着學,瞬間跪了一地。
有一個腦袋慢半拍的毛子沒跪,趙傳薪一刀過去將他刺穿,反手釘在了地板上!
血,順着刀刃緩緩流淌。
趙傳薪拽過一把椅子,施施然坐下。
他指了指人羣中一個侍應生:“去,上菜。”
侍應生戰戰兢兢的爬起來,如蒙大赦的朝後廚跑去。
趙傳薪朝趙一仙歪了歪頭:“去後廚盯着點。”
趙一仙也怕,即便見了多次,還是覺得手腳發軟:“萬一,萬一,他們有槍?”
“那他們將爲你陪葬。”
“……”
趙一仙不敢反駁,生怕趙傳薪殺紅了眼連他也一刀解決了,小跑着去了後廚。
別說人,連狗都怕。
巴爾沃斯夾着尾巴躲在乾飯身後。
可片刻見沒事了,想要湊一具身體旁舔舐地上的血液。
乾飯一巴掌抽過去,巴爾沃斯嗚咽着退後。
本傑明·戈德伯格繞過遍地屍體,挨着趙傳薪坐下。
趙傳薪夾着雪茄,手指敲打餐桌。
每發出“咚咚”聲,跪着的毛子們就打個哆嗦,血腥味襲來,片刻就體若篩糠。
其中一個禿頂的毛子開口說:“我是奇諾·巴諾夫,我是俄國貴族,我是尼古拉二世的親戚……”
原來小巴諾夫也在這裡就餐。
趙傳薪沒忍住,嗤的笑了:“慈禧和羅斯福,老子都一樣錘,尼古拉一世算個幾把?”
“……”小巴諾夫驚駭,這人究竟是誰?
好大的口氣!
旋即,一個名字浮上心頭。
除了那人,再沒有一個華人敢這般肆無忌憚在俄租界大開殺戒。
他牙齒打顫,吐字不清:“你喜歡狗是嗎?那條好像是我哥哥的狗,我可以送你十條猛犬。”趙傳薪翹起二郎腿:“你他媽看老子像是愛狗人士麼?”
他以前也養狗,但如果狗不聽話,那肯定是連抽帶踹。並且掌握了訓練狗子的最佳方法——窩心腳!
乾飯是唯一的例外。
小巴諾夫語塞。
他的漢語說的很差,組織一番語言,才磕磕絆絆說:“你想要什麼?”
“巴公的房子,你知道嗎?”
那可太知道了。
小巴諾夫猛地點頭:“知道知道,那裡有一半是我的。”
“哦,這樣啊,我覺得那棟筒子樓不錯。你也知道,我家好幾十口子人,房間少了不行。”
小巴諾夫腦袋轉了幾道彎才明白,因爲思維差異,他們通常是不喜歡拐彎抹角的。
他乾乾巴巴說:“那棟樓值三萬兩銀子呢……”
“好好好。”趙傳薪吐個菸圈:“你這個態度是吧,行,行,行!看來你這人沒格局。”
小巴諾夫CPU瘋狂運轉。
道理他都懂,就是心疼,割捨不下。那樓從1902年開始建,如今已經是1908年年初,預計還要兩三年才能完工。耗了他們哥倆很大心血,還指望靠它賺一大筆銀子呢。
所謂財迷心竅,小巴諾夫想到了一個藉口,趕緊說:“根據各國租界的法律,中國人不得在租界內購置房產……”
他說的是事實。
許多年後,胡賡堂的事業達到了巔峰,法租界的一對夫婦想要回國,變賣法租界的五十棟房產。
胡賡堂要買,但是因爲律法不容,他只能拿出20萬塊,讓比利時的義品洋行代爲購買,也需要讓他們代爲出租,所收租金的10%要給義品洋行當酬勞,可把胡賡堂心疼壞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
小巴諾夫覺得這些都沒什麼,所以信口說出。
可趙傳薪聽了,覺得無比的刺耳。
他眯起了眼睛:“這是你們租界的法律是吧?”
小巴諾夫還以爲趙傳薪開始講道理了,猛點頭:“對!”
“對哈?”趙傳薪抄起桌子上的湯碗,向小巴諾夫走去。
小巴諾夫還在喋喋不休:“恩,法律不允許,實在遺憾……”
咣!
湯碗在小巴諾夫腦袋上砸的稀巴爛。
趙傳薪換成了救贖權杖,照小巴諾夫腦袋一通輸出。
咣……
“法律是吧?”
咣……
“俄租界是吧?”
咣……
“房子不想給是吧?”
咣……
“沙皇親戚是吧?”
咣……
“你就這麼幹是吧?”
片刻,小巴諾夫就不成人形了。
周圍人嚇得大氣不敢出。
他們知道,這時候說錯一句話就得死。
趙傳薪輸出完畢,在旁邊一人的衣服上,把救贖權杖上的血擦拭乾淨,又倒水沖洗。
沙俄貴族小巴諾夫,就這麼爲了一棟洋樓死了。
趙傳薪直起腰:“起初有人對我說,小巴諾夫爲人下作。可今日一看,真的是不咋地。”
不給樓人品就不行是吧?
衆人腹誹。
趙傳薪眉頭一挑:“你說什麼?”
那毛子嚇了一跳:“我沒開口啊?”
“你在心裡說啥了?”
“我……”
“去你嗎的!”趙傳薪一杖敲了下去。
咚……毛子應聲而倒。
我焯……
剩下人都麻了。
心裡也不能想是吧?
趙傳薪氣呼呼道:“他媽的,你們這羣狗東西,真是無法無天啊。氣的老子居無定所,食不果腹,你們說怎麼辦吧?”
見他們不吭聲,趙傳薪眼睛支棱起來:“好好好,你們就這個態度是吧?無聲抗議是吧?”
他剛坐下,又站了起來。
所有人都嚇尿了。
一個毛子趕忙擡頭說:“別,別,我態度很端正,我有十棟房產,平時根本住不開,根本住不開,送你幫我分擔一二……”
趙傳薪拍拍他肩膀,重重點頭說:“你這人眉目中多少帶着點俠肝義膽,能處!”
那毛子大鬆一口氣。
在場的人,十有七八開口:“我有……”
還有說俄語的,趙傳薪便聽不懂了。
他說:“本傑明,你拿筆記錄下來他們的名字和住址,出生年月日,貫籍,職業,缺一不可。”
本傑明·戈德伯格蔫壞蔫壞的。
他問一個毛子:“姓名?”
“費奧多。”
“全名。”
“額……費奧多·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你娘叫什麼,你爹叫什麼?你兄弟叫什麼?你姐妹叫什麼?”
“額……這……”
他們名字,前面是名,中間是父名變體,後面是姓。
想要編造,如果給出充足的時間還行,被本傑明·戈德伯格連珠炮的問,直接傻眼了。
“師父,他報假名!”
趙傳薪擡手,瓶子裡的伏特加涌出,堵住此人口鼻。
堵的多嚴實?
他咳嗽都咳不動,氣進不去也出不來。
倒在地上,雙眼暴突,不斷抓撓地板,沒多會就失去了意識。
第二個人老老實實報了真名,本傑明·戈德伯格問:“你有多少房產?在租界裡經營什麼生意?有多流動資產和不動產?”
“我只有一棟房產,我在華俄道勝銀行上班,沒有流動資產。”
“說出華俄道勝銀行行長的名字,說出兩個你的同事名字。”
此人腦門見汗,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師父,他說謊。”
趙傳薪一斧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