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你敢辱罵本王?

胡二、唐羣英和李同龍率先它地先到鹿崗鎮。

先有先的好。

他們能提前參觀鹿崗鎮,與鹿崗鎮高層聊聊。

旋即三人被鎮住。

“鹿崗鎮企業今年受到最大挑戰就是臚濱府。”

“臚濱府憑藉較低勞動力成本,對鹿崗鎮輸出產品,迫使鹿崗鎮毛皮、絲織品和煤炭等消費下降25%,若非有較先進設備支撐,這個份額或許更多。”

“這其中有臚濱府官貨局總辦姚佳功勞,因爲他才促進兩地商貿溝通。也有東清鐵路和南滿鐵路功勞,臚濱府和鹿崗鎮迫使讓他們低頭,讓專列運送貨物,其中甚至包括冷鮮肉。”

“鹿崗鎮企業在今歲經營狀況不夠穩定,較去年盈利能力與短期償債能力均有所下降。”

“若採用股票發行方式籌資,股票價格將持續低迷影響籌資效果,望諸君警惕。”

“但因爲各領域建設投資刺激消費,建築、餐飲、娛樂行業上升巨大。”

這是鹿崗鎮高等學堂學子舉辦的付費商業評析。

鹿崗鎮當局出錢,鹿崗鎮知名企業或老闆或代表出席。

主要以籌資決策、投資決策和財務分析三方面進行。

三人哪裡聽過這個?

只覺得高大上。

鹿崗鎮的人,連說話都跟別地方不同。

鹿崗鎮的月亮真圓啊。

怪不得來這開會。

“鹿崗機械公司,成立於1908年。自從購買尼古拉·特斯拉的無刷電機專利後,生產的抽水泵消除電刷磨損,延長使用壽命,減少維護成本,在各工業領域尤受歡迎。”

“然而你們要小心,漢口卷王機械公司業已研發出質量相當的水泵,他們從密封性着手,電機質量相等,整體質量更高,但你們價格相當,因而漢口卷王機械勢必會擴大市場佔有份額。”

“他們專研鹿崗鎮法律,發現鹿崗鎮有處罰掠奪性價格政策,所以不擔心你們打價格戰。”

唐羣英錯愕,低聲對兩個同伴說:“既然鹿崗機械公司失去優勢,鹿崗鎮修改法律不就成了?”

李同龍捲王技術學院出身,自然更傾向於母校。

但他還是能保證客觀,說:“朝令夕改,施政大忌。況且從長計較,不問盈虧惡意殺價,只會擾亂市場。”

唐羣英和胡二似懂非懂。

接下來,鹿崗鎮高等學院的學子給出具體解決辦法。

“我們的建議是,鹿崗機械公司加強服務組織,改進市場營銷政策,強調爲產品用戶提供送貨服務和技術扶持,儘快佔領地區市場、全國市場乃至國際市場,在各地投建銷售辦事處召銷售幫辦……”

這下連李同龍都震驚了。

他戰術喝水,掩飾自己的心虛。

原來一件東西賣的好不好,除了質量本身,還有許多其它因素,頓時醍醐灌頂。

鹿崗機械公司代表居然是二肥子。

二肥子算是大股東,但一般不參與管理。

二肥子眼睛小而狹長,但精光閃爍,一看就是精明的主。

他笑嘻嘻舉起茶盞作敬酒姿勢:“小唐同學,你說的很好。等我開上最新款的勞斯萊斯,絕對有你一份功勞。”

臺上的小唐同學:“……”

我也想開啊,功勞有個屁用。

……

另一邊,佟佳江結冰,趙宏志和德福他們鑿冰窟窿抓魚。

本傑明·戈德伯格帶姚冰去看他們耍寶。

正常來說,結冰後水下缺氧,鑿個窟窿不必下餌,魚兒會自動浮出水面呼吸。

由此看來,姜太公是沒來過關外的。

否則,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會變成姜太公鑿冰願者上躥下跳。

“快抓啊快抓啊……”姜明辛戴着棉手悶子,手悶子有布帶子掛在脖子上,她在冰上跳腳無聲拍巴掌。

趙宏志等魚跳上來,就抱着裝爬犁,來回往返。

短時間還行,時間一久,累的像狗一樣吐舌頭。

“休息一下,休息一下……”

姜明辛頓時翻白眼:“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休息一會兒算什麼意思?”

趙宏志:“……”

本傑明·戈德伯格小聲對姚冰說:“你看這婆娘,小小年紀至此,長大後可有那小子受的了。所以俺斷定,那小子成年後,必定骨瘦如柴……”

“咦?師兄,你彷彿在說一種很新的事情,我不大懂。但那姑娘長得真俊啊。”

擦,你不但嗑CP,你怎麼還產生了點想當男主的意思?

本傑明·戈德伯格趕忙說:“師弟三思啊,須知在紅粉骷髏面前,鐵打的漢子也別想全身而退。”

“師兄,我也想抓魚。”

“好,咱兄弟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智慧。”

本傑明·戈德伯格讓姚冰用鐵鍬剷雪,他則用光刃在冰層不斷切割。

片刻,洞成。

魚開始往上跳。

趙宏志之所以在冰窟窿和爬犁間來回往返,是因爲如果不撿魚,魚會凍在冰層上,強行摳會損壞皮肉。

但本傑明·戈德伯格讓姚冰鏟的雪堆積在冰窟旁,等魚跳上來,他帶着棉手套一扒拉,魚身上滾了雪沫子,再扒拉到空地上。

這樣,魚就不會凍在冰層。

師兄弟二人不必來回往返,只消時不時剷雪即可。

姜明辛見趙宏志嫉妒的眼珠子有點發紅,便走去給趙宏志拍打身上積雪:“你急什麼,乾脆咱們不抓了,待會線上開扒。”

線上開扒是綠林黑話,就是打劫的意思。

也不知他們從哪學的。

總之,姜明辛也不是穩當客。

……

趙傳薪一連數日心神不寧,直到那天處理公務的空當,翻《舊神法典》看到一句話:

【時空之神許久沒下神示,我懷疑自己是否還有再生能力,所以做事更加小心。】

時空之神很想指示:你們慢點,老子跟不上。

至於死亡?

兵荒馬亂,邪神漫天,誰能保證不死?

足球門將嚴防死守,可也不耽誤進球不是?

但無畏先鋒能有這種危機意識,和乾飯式自銜牽引繩的良好自我管理能力,趙傳薪足感欣慰。

他吊着的心總算回落少許。

只是在他合上《舊神法典》前,出現一段他沒在意的內容:

【如果我需要時空之神,我該怎麼辦呢?或許我要用當初學到的召喚之法。】

趙傳薪沒在意,甚至沒看清。

他此時還不知道這句話的威力有多大。

然後他去了一趟敷香酒館視察。

“大人,要來一杯麼?”

中村健正狼吞虎嚥吃鹽水雞蛋,嗚咽着問趙傳薪。

趙傳薪上下打量他:“是不是雞蛋吃多了,圓潤了不少。我給你起個江湖諢號吧,以後你就叫——酒桶-古拉加斯。”

別人來,那些歌伎都端着捏着,絕不會爲攬客而攬客。

這是培訓的結果。

不容易得到的纔是寶貴的。

可趙傳薪到場,她們蜂擁而來,像是蜜蜂巢裡想要通過過熱的方式捂死入侵的馬蜂。

“大人來了。”

“大人,最近你還好麼?”

趙傳薪左右點頭:“見到你們,我好多了。”

“看到大人好開心呢。”

“大人,你好威風,大人給我們講講打虎英雄趙傳薪的故事吧……”

一聽這個,中村健捋開額前粘結的油發,眼珠子嘰裡咕嚕轉,身體自然的從高腳凳上出溜下去。

蔫溜。

走時還不忘將吧檯鹽水雞蛋揣兜裡。

不關我的事。

趙傳薪愕然:“本官幾天未曾露面,怎麼多了個江湖諢號?中村健,是不是你……”

一回頭,哪還有中村健的身影?

焯。

“大人,你快說嘛,究竟是怎麼打虎的?”

“就是,就是……”

羣雌粥粥,鶯聲燕語,香氣襲人。

外圍男人羨慕嫉妒恨。

人家允文允武,旁人不敢鑽的老林子,人家進去打虎。

他們只看表象,卻不深究背後邏輯。

趙傳薪打虎不假,但更重要的是給中村健找回了羊。

沒錯,在老虎嘴裡奪食。

這能給當地百姓極大安全感。

維和局真辦事啊,稅沒白交。

所以近來幾日,維和局自由民人心高度穩定。

連公務都少了許多。

打虎這事兒,換從前趙傳薪可得好好說道說道。

可最近被《舊神法典》鬧得不勝其煩。

他將一杯龍舌蘭一飲而盡。

旁人只能高呼“納尼”、“阿西”、“撥零”、“我焯”。

只因趙傳薪狂飲而面不改色。

趙傳薪將杯子往吧檯一頓:“打虎算什麼?當初在安東縣過鴨綠江去韓國時,本官還暴揍了海龍王呢。”

“啊?真有龍?”

“真的嗎?”

趙傳薪認真點頭:“是的,也就是現在當官了,沒那麼愛吹牛逼了,否則連上帝我也打。”

“……”

衆人爆笑。

因爲在場的日本女人都圍着趙傳薪打轉。

有毛子不樂意了。

“大人,我可是花了錢的,你不能搶我的女人。別以爲我會怕你!”

趙傳薪勾勾手指頭讓酒保再來一杯,轉頭看向毛子:“咋地,你要動手?”

“……”毛子:“好吧,我還真是怕你。但我要我的女人。”

這毛子帶他花錢“租”的女人剛離開,趙傳薪又被圍上。

“大人,人都怕老虎,老虎怕什麼呢?”

趙傳薪喝了一小口龍舌蘭,掏出雪茄點上:“老虎和其它動物一樣,它們都怕蔥薑蒜。”

“嘻嘻……大人你……”

“好了好了,你們都喝醉了,少喝點吧。”

“那不成,大人,這可都是好酒,貴得很。”

趙傳薪吐了一口方形的菸圈,目光憂鬱深邃:“那又怎樣,就算開的是一千盧布的酒,喝多了吐出來的不也還是5戈比的鹽水雞蛋?”

“大人說的好有趣,大人要吐麼,我來服侍大人吧……”

趙傳薪推開她們:“雖然你們頗有幾分姿色,但本官內心裝的全是陽春白雪這等高雅玩意兒。好了,都走開,本官要去彈奏一曲《莫挨老子》。”

“……”

他來到鋼琴前,揪住彈奏的瘦骨嶙峋毛子的衣襟將之甩一旁。

然後脫掉大衣給旁邊的日本女人,但洪堡帽掛在牆上掛鉤,旁人是絕不敢碰的。

簡單舒緩的的鋼琴曲響起,趙傳薪開口: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I've come to talk with you again……

忽然全場寂靜無聲。

分明有聲,可大家卻覺得寂靜。

或許是因爲沒人說話了,只有趙傳薪的歌聲。

毛子的藝術造詣處於世界前列腺位置,二百年不曾位移。

薩哈林需要藝術,但上帝沒派來畫家和歌手。

聽到這琴聲這歌聲,男男女女甚至虔誠合十:“感謝主宰一切的聖主,讓我在這粗鄙、野蠻、無分寸、一醉方休的地方聽此音樂。感謝全能聖主帶來了趙傳薪大人……日你的娘,不要擠我,沒看見我在禱告麼?”

趙傳薪先彈鋼琴,再彈吉他,又吹了嗩吶險些將酒館裡賭徒酒客送走,這才盡興而歸。

也是許多天來緊繃着一根心絃,終究需要釋放。

回到石塔,星月才說:“你在酒館時,電話響了。”

“那你怎麼不通知我?”

“奎特沙蘭白房子酒館的驢每月還要休息一天呢,難道你還比不過一頭驢麼?”

“你要這麼說我可不愛聽了。”

“你以爲我願意說麼?”

“……”

趙傳薪看着巨大的無線移動電話機,撓頭:“沒有來電顯示。”

“一共七個用戶,你究竟要啥來電顯示?”

“冒昧的傢伙,你現在說話真的很冒昧……”

趙傳薪看看時間,都下半夜了,只好躺下先睡。

第二天醒來,趙傳薪強忍住翻書衝動起來洗漱。

星月刀子嘴豆腐心,很會拿捏碳基生物七寸。

它操縱傀儡奴僕給趙傳薪洗頭時來了個頭皮按摩。

頭療服務及時的緩解了趙傳薪關於短壽的焦慮。

當油污盡去,他那一頭烏黑、濃密、蓬鬆、飄逸的不像話的髮絲看上去好像假髮。

趙傳薪起身照照鏡子:“都說我長相英俊。但你要是仔細看,你就會發現——也真是光彩照人。”

星月的大媽音響起:“瞧瞧你的鬍子吧,好像去年草原上的超級雷暴雲團,聽我一句勸,剪剪吧。”

趙傳薪摸着鬍子說:“你叛逆期比酒館歌伎的月-經都紊亂,時不時來一下。狗東西,說說看,你是不是有了自我意識?我早就懷疑你了,不要狡辯。”

星月聲音低了許多:“如果我現在道歉,能打消你的懷疑麼?”

趙傳薪重新躺回椅子:“剃吧,總留着鬍子太顯老。對了,我問你,如果給你塑造身體,豬牛羊雞鴨鵝狗你會選擇哪個?”

傀儡奴僕給趙傳薪刮鬍子,星月說:“如果條件允許,你能不能給個人樣?畢竟我不喜歡蔥薑蒜。”

“……”

趙傳薪剃完鬍子,走向電話機旁……掏出了《舊神法典》。

因爲他忽然萌生腦洞。

他要開啓聖光通道,代入其中試試看時間流速。

此時無畏先鋒正在利用地下通道,向符文之城運送璀璨綠洲貨物。

然後他身體忽然被趙傳薪操控。

趙傳薪取出本子,操控無畏先鋒在本子上寫:以後每天寫日記。

這樣,他隨時可以代入其中查看日記,便能對無畏先鋒瞭如指掌。

無畏先鋒在本子上寫:時空之神,是你麼?爲何寫日記?

趙傳薪寫:神也需要一點點安全感,聽神的,得救贖。

無畏先鋒寫:好的,我會遵從神旨,我會將我做過的善事都記在本上。

趙傳薪暗罵不已,寫:不要做日記聖人,蠢貨,要將大事件記錄下來。

無畏先鋒在本子上點:……

趙傳薪又寫:穩住別浪,猥瑣發育。但凡有值得一戰的人——就趕緊跑。

無畏先鋒:……

寫完,趙傳薪退出狀態。

他急忙看手錶,時間過了五分鐘。

好好好。

自從秩序之母被召喚,唯有代入其中可硬控時間。

交代一番,趙傳薪心底總算踏實。

他拿起話筒,按下按鍵,開啓羣聊:“誰人昨夜嘗試召喚神龍?”

劉寶貴的聲音響起:“傳薪,胡咧咧啥呢?”

鍋貼兒的聲音響起:“覆清者聯盟,覆清者聯盟,我是鍋貼兒,請回話……”

聊天室一陣沉默。

最後還是劉寶貴打破沉默:“媽的制杖。”

緊接着又說:“傳薪,清廷攝政王載灃想要跟你談話。”

趙傳薪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竟沒有一處刮破。

“告訴他我沒空。”

“他要跟你電話裡談,並鄭重聲明此事很重要。”

“那好,我這就回鹿崗鎮,等我吧。”

“你現在在哪兒?治安所電話機被忠義給搖斷了手柄,你回來去圖書館,那裡電話好使。”

“我在薩哈林,我這就去圖書館。”

“喂?喂?怎麼說掛就掛啊?”

劉寶貴正扯着脖子喊呢,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他回頭,愕然看見拍他肩膀的正是趙傳薪。

沒鬍子的趙傳薪。

“焯。你在薩哈林怎麼眨眼就到了?難道鹿崗鎮有個薩哈林燒烤?薩哈林火鍋?”

劉寶貴的聲音響徹在羣聊中。

衆人只覺得腦瓜子嗡嗡地。

趙傳薪真的能瞬息千里!

趙傳薪齜牙一笑:“電話號給我,我可忙得很。”

劉寶貴將電話號給他,剛要說話,面前人影一閃,趙傳薪消失不見。

“王德發……”

趙傳薪閃現出治安所,便看見小廣場那站着兩個少年。

正是趙宏志和德福。

只是兩人臉上帶點淤青。

趙傳薪呵呵一笑:“呦,這不是雪原雙子麼?”

“叔?”

德福認了半天,才認出這沒鬍子的小白臉是趙傳薪,所以驚喜叫了一聲。

趙宏志卻沒說話,光齜着兩個大板牙。

他沒法叫,叫了趙傳薪也不應,過年還不讓磕頭。

這是未解之謎。

趙傳薪點點頭:“你們玩,我有點事去一趟圖書館。”

“我們跟你一道……”

話沒說完,趙傳薪邁步向前,一步十米,兩步消失在楊樹後。

圖書館旁健身室,趙傳薪看見了揮汗如雨的範子亮。

但凡他在鹿崗鎮,範子亮就是他的跑腿跟班傳聲筒。

後來劉寶貴幹脆和他籤長期合同,專門等趙傳薪偶爾回來以供差遣。

範子亮有大把時間,每日健身,肌肉維度嚇人。

此時他正推舉槓鈴,重量十分可觀。

見他咬牙切齒,趙傳薪叫好:“好一個亮子力學!”

範子亮一個不穩,好懸讓槓鈴砸到自己。

手忙腳亂將槓鈴架好,直起腰一看,沒人……

進圖書館後,趙傳薪驚奇的看見本傑明·戈德伯格和姚冰這倆徒弟。

“師父,你咋來了?”本傑明·戈德伯格大呼小叫。

姚冰拿着當初趙傳薪送他的無敵大將軍印,剛給圖書館裡的書偷偷蓋了個章,一聽“師父”兩字,心虛的將印章收起。

被抓到就慘了。

“我倒是想問你們咋來了?”

“害。”本傑明·戈德伯格趾高氣昂:“俺這個當師兄的,須得帶小師弟出來見見世面。畢竟以後等師父仙去,遺產大概率會留給俺,俺要擔負起代師授藝的職責。”

“焯,你就沒盼我點好,還他媽遺產?咱們師徒之情是有的,但沒那麼多。”

本傑明·戈德伯格嘿嘿一樂:“師父,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看在小師弟的份上,師父請俺們師兄弟去下館子,剛開了一家京城銅鍋涮肉。”

“啊……tui!”趙傳薪嗤之以鼻:“年紀輕輕就啃老,連鹿崗鎮的鼻涕娃都會瞧不起你們。”

“鹿崗鎮鼻涕娃?昨天俺們師兄弟才削了倆,還敢搶俺們的魚。削不死他們!”

趙傳薪想起了鼻青臉腫的趙宏志和德福:“……”

造孽啊。

“別廢話,爲師要去和人打電話談點事情。”

“師父,俺們也跟着去聽聽。”

“聽什麼聽,跟我通話的不是啥正經人。”

紫禁城的攝政王立刻打了個噴嚏。

“……”

趙傳薪來到通訊室,先撥到接線員那,淡淡然的報了號碼。

天津衛口音的接線員說:“大聲些,聽不清。”

趙傳薪稍微放大嗓門。

“再大聲些,聽不清。”

趙傳薪扯着脖子又喊了一遍:“界尼瑪總算聽清了吧?”

“……”

“汪汪汪……”

趙傳薪一愣,夾着話筒栽頭望去,見乾飯在通訊室地板上蹲坐着,地上放着一本攤開的《醒世恆言》。

乾飯擡頭狗臉嫌棄的看着他。

趙傳薪齜牙對乾飯說:“你這狗東西,人模狗樣的要成精了是吧?”

京城。

愛新覺羅·載灃聽見鈴聲響起,立刻接起電話,就聽見趙傳薪正罵人。

載灃臉色黑如鍋底:“趙炭工,我是大清攝政王載灃,你敢辱罵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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