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賢看着豐子軒的目光,他隨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見他的眼光停在了可媚的身上,左賢若有所悟,他以爲,豐書記看上了葉臨風懷中的舞伴——楚可媚。
左賢就世故的一笑:“豐書記,這曲完了,我們這些老傢伙也去舞場顯顯身手。我年輕時,也跳得一手好舞,可惜,如今,老了!”
豐子軒聽左賢這樣說,把目光從可媚身上搜回來,看看他:“左董,你還未老呀!你看你叱吒商場這麼多年,還依然英挺。”
左賢笑着說:“老了,老了!如今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再過幾年,我就打算退隱了,讓我的兒子們子繼父業,去闖!”
豐子軒一聽,笑道:“也是,你那兩個兒子,左岸和左然,簡直是人中龍鳳,長的英俊瀟灑,又才氣逼人!你看剛纔在舞場中,你那兩個兒子,都像璀璨的星光一樣。”
左賢笑笑:“謝謝豐書記擡愛誇獎!”
這時,一曲舞終了,葉臨風和可媚走了過來。可媚正欲打算去冷滿天的旁邊就坐。左賢卻站了起來,笑容可掬的對可媚說:“媚兒小姐,咱們豐書記一人坐在這裡,見你舞姿輕盈,大加讚賞,你就和他跳一曲吧?”,
可媚還沒有反應過來,葉臨風何等聰明,馬上順着竿子往上爬:“媚兒,就陪豐書記跳一曲吧!豐書記年輕時,可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才子,琴棋書畫,樣樣皆同!”
然後,他把頭轉向豐子軒:“豐書記,這是我的乾女兒——楚可媚!”
豐子軒一聽楚可媚的名字,心裡就緊縮了一下,他的腦際,迅速把她和“楚天嬌”的名字聯繫了起來!
多年的官場經驗,已經讓豐子軒煉成了“處變不驚”的性格,他此刻雖然心裡滔天巨浪,表面卻是一派雲淡風輕。他見左賢和葉臨風都極力促成他和可媚跳一首曲子,他知道他們的心思,他們都以爲他喜歡上了“可媚”。
可是,只有豐子軒自己知道,他此刻,對可媚是怎樣的一種情愫。要是真的她是楚天嬌的女兒,他就是她的……
豐子軒在也臨風和左賢的慫恿下,站了起來,他笑容可掬的走到可媚面前:“那就請可媚小姐賞個光,陪我跳一曲吧!”
可媚看看眼前的這個麗城“第一”父母官,她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她想起剛纔冷滿天對她說的,她的
長相有點神似豐書記,她就多看了他一眼。
豐子軒已經伸出了手,可是,媚兒還在呆怔。
葉臨風不由心急,但是,他依然笑容可掬:“媚兒,快陪豐書記跳一曲啊!”
可媚這纔回過神來!
她握住了豐書記的手,同他滑到了舞池裡。
跳到舞場中間,豐書記試探的問:“可媚小姐,來麗城幾年了?”
可媚溫柔的一笑:“應該快十年了,讀大學時,就來這裡了!”
豐書記一聽,在心裡默默猜算了一下她的年齡,居然也巧合,就又問:“哦,冒昧的問一句,那你老家在哪裡?”
可媚心裡道,這書記真奇怪,先是問我年齡,這會兒又問我老家,但是,她還是老實的回答了:“竹城!”
她這樣一回答,豐書記的心裡更是波瀾起伏了。
他輕輕的擁住可媚,心裡抖索了一下,他幾乎已經確定,可媚就是他想象的那樣。他又求證的問:“可媚,我年輕時,在竹城生活過,你們那裡有位唱川戲唱得很好的人,叫楚天嬌,你認識嗎?”
“認識,她是我媽媽!”楚可媚脫口而出。
豐子軒聽了,心裡不由打開了五味瓶!
可媚其實心裡一萬個不願意提起媽媽——楚天嬌的名字,但是,她是她的女兒,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你媽媽,她還好嗎?”豐書記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起了她。
楚天嬌,這個一直纏繞在他夢裡多年的女人,當年,他負了她。她記得她說,豐子軒,你好狠心,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竟然就這樣狠心拋開我們母子。
可是,那時的豐子軒,一心想出人頭地,他愛楚天嬌,卻更愛自己以後的“權利和地位”,於是,他忍痛割愛,拋棄了楚天嬌,娶了一位有良好家庭背景的夫人。
試試證明,他的選擇是對的,這些年,他扶搖直上,官祿亨通,全靠仰仗夫人一家的良好背景和扶持。
可是,如今,眼看要花甲之年了,回想當年的殘忍,他還是有點“懊悔”!但是,如果人生讓他重新選擇,他還是會選擇現在這樣的人生。對楚天嬌,他只是覺得對不起,愧疚而已。
可媚見豐書記問起自己的媽媽,心裡不由一怔,暗道,這個
豐書記,和媽媽有怎樣的淵源,怎麼身居高位,還會關心她。
可媚心裡想,但是嘴上還是笑着說:“豐書記,我媽媽她很好!”
“你父親呢?他也好嗎?”豐子軒試探的問。
其實,他知道,楚天嬌和他分手後,根本就沒有結婚成家了,而是變得“遊戲人生”了,他此刻,只想從可媚的口裡得到證實而已!
可媚一聽豐書記問起了自己的父親,她的目光黯淡了一下,瞬間,她擡起頭:“豐書記,我沒有父親,我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父親!”
豐子軒不由內心一股顫抖,他想對可媚說什麼,可最終卻又什麼也沒有說。
他摟着她纖細的腰肢,眼裡有了憐惜和疼愛。
“可媚小姐,今年是否27歲?”豐書記故意不經意的問,實際上,他在求證自己心裡的秘密。
可媚見豐書記這樣一問,不由一笑:“豐書記真是神人,我的確今年剛剛27歲,十月纔是我的生日!”
豐子軒的內心更震撼了,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他和楚天嬌的孩子,他已經確認了。可是,他此刻,只有按捺住自己的激動,把滔天巨浪壓在了心底。
“可媚,你在哪裡就職?”豐書記問。
她是他的女兒,他已經確認,他想力所能及的盡點父親的力量了。
可媚一淡淡的一笑:“目前還沒有工作!還是無業遊民!”
豐子軒一聽,不由一怔,他想,今晚出入這個晚會的人物,非富即貴,二可媚能來,就說明她和這些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他想到剛纔葉臨風介紹,他是他的乾女兒時,就問:“你是葉臨風的乾女兒?”
“嗯!”可媚不假思索的回答。
豐子軒知道,葉臨風現在全家移民澳洲,前不久纔回來,這樣一個財大氣粗的人,一回麗城,當然人人皆知了。他不由說:“葉臨風纔回麗城沒有多久啊!你怎麼就成了她的乾女兒了?”
可媚不由笑笑:“豐書記這是在審問嗎?”
接着,她輕輕的一笑:“我大三時,就認識乾爹了!那時,就成了她的乾女兒了!”
豐子軒心裡不由一陣涼意升起,他幾乎確定,他的女兒,只是葉臨風表面上的乾女兒了,背地裡,或許,她早已是他籠子裡養的“金絲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