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姨,卡爾他們在忙什麼?”
狼墨丟下手上的獵物,空地四周瀰漫着一股子濃郁的肉香,不少人紛紛將目光投注到空地中央的石缸上。
此時此刻,石缸瀰漫着一層薄薄的水霧,濃郁肉香豁然從石缸瀰漫整個部落。部落裡,一些年老的獸人,不約而同跪地感謝獸神!
很顯然,他們沒想到部落以前用來掩埋丟棄的骨頭,竟能熬成這麼美味的肉湯。光聞着這味道,就已經讓人口水橫流了。
藍微笑着,和其他雌性小心堆放着空地上的平菇,這些都是珍貴的食物。
“卡爾和部落裡空閒的雄性,在運送平菇。這平菇是江晴找到的,就算吃不完,也能烘乾儲存。這樣一來,只要找到足夠多的平菇,旱季來臨,我們就不用擔心餓肚子了……”藍邊笑着,邊擦拭眼角的淚水。
幾年前,爲了給部落節省糧食,藍年老的獸父獨自走出了部落。那之後,她再也沒見過獸父……這種事,部落裡時有發生。
這些年,在狼墨的帶領下,部落逐漸壯大。旱季,沒有年邁的獸人因飢餓走出部落尋死,可食物依舊不多,僅能果腹而已。
狼墨面上露出喜色,“藍姨,讓人把哼哼獸處理下,對了咩咩獸處理後單獨留出來……”
說着,帶着摩卡一行人,快速追上卡爾等人的步伐。
“蘭斯,今天回得這麼早?”藍還想說些什麼,不想狼墨早就消失不見人影了,藍只得抓住後面的蘭斯。
蘭斯捋着淺色長髮,微笑着,“藍姨,雨季狩獵還是很容易的,尤其是族長出馬。”
聳聳肩,蘭斯毫不掩飾話裡意有所指。
想想也對,部落裡未成親的雄性可不少,個個如狼似虎。族長怎麼可能不擔心?這不,一發飆,別說今天的食物,連明天的食物都夠了!
蘭斯掃過空地間,堆放的獵物,滿頭黑線。
藍瞭然笑了,讓大家幫忙把平菇攤開,拿着一隻大勺子在石缸裡面攪動幾下。小心,將上面漂浮的血沫子舀出來倒在一旁地上。
“這就是骨頭湯?”蘭斯好奇望着石缸,鼻子不斷聳動,真香!
藍點點頭,說:“江晴說中午才能吃,還得熬半個時辰……”
“真香……藍姨,我能不能嚐嚐?”說着,蘭斯忍不住伸手過去。
“啪!”
藍想都沒想,對着蘭斯的手背就是一下。
“去去……江晴還沒回來,怎麼能先吃。”藍揮揮手,讓蘭斯走遠點,“不忙的話,就去幫忙把獵物處理下……今天大豐收,又是半年節,晚上準備篝火晚會。”
“對哦!今天是半年節。”蘭斯用力拍了下大腿,被江晴這事一攪合,差點忘了半年節這件事。
半年節,又是求親節。
在半年節過後一個半月,就是旱季。一旦進入旱季,爲了安全考究,部落裡將會逐漸減少外出狩獵。所有人都在部落山洞貓着,同時旱季也是部落繁衍生息的時機。
無事可做,旱季的部落瀰漫着濃濃的異樣。
想着求親節,蘭斯腦海裡不由閃過草那張臉,也許他也該找個人成親了。連族長那死人臉也找到了,他總不能落人之後。
“江晴,快來,看看空又找到了什麼?”草滿臉泥土,興沖沖跑到江晴面前,手上握着個三四斤中的土疙瘩。
“這個好像也能吃,剛纔挖出來我吃了一口,甜甜的,有點脆,味道很好。”空站在一旁,靦腆笑着。辨別食物,就像是他與生俱來的能力,他能輕而易舉知道哪些食物可食用,哪些食物有毒。
這也是爲何他獨自生活的原因,他不想因這個原因,而被部落中人誤認爲異類。他一直很小心隱藏着,不過還是被一些有心人發現了,好在部落中人還算純樸,沒做出什麼激進的事。
“空,你這小子……以後找到東西不能亂吃知道嗎?”清伸手,一把揪住空的耳朵,大聲訓了起來。
空傻笑着,連連點頭。他知道清是擔心他亂吃東西,會中毒。
“清姨,空這次可真是找到好東西了。”江晴這次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一把抱住空,用力在空的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口。
“該死的,你在做什麼?”狼墨冷冽的聲音,從空中傳來。
就知道這該死的雌性不會安分守己!
連未成年雄性都勾引,難道她就沒有半點羞恥心?
狠狠地,將江晴抓在懷裡,冷峻臉上散發着陰冷之色,果然一刻都不能離開……這種不安分的雌性,就該時時刻刻圈在身邊,親眼看着才行。
“做什麼?沒做什麼啊。”江晴一頭霧水,不懂狼墨好好地怎麼又一副發飆的樣子。看着其他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臉,江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還沒有成年!”黑着臉,狼墨眼眸中閃過煩躁。攬着江晴瞬間消失在叢林深處,“獸母,你們先忙,我去去就來……”
話音一落,人早已消失離去。
“喂!野蠻人你幹嘛?”江晴大聲道。
對上狼墨金黃熱情似火焰的眼眸,理直氣壯的話不覺放輕了起來,總覺得這樣下去,說不定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
“你就不能安分點…連未成年雄性都勾引?空那麼孱弱你能看得上?”狼墨冷冷睨着江晴,目光落到江晴手上那一道道細密的血痕上,眸子露出心疼。
抓着江晴的手,力道不覺放鬆。
“這麼笨,連照顧自己都不會。”
小心將江晴放下,在附近找了起來。目光落在一直野草上,摘了幾片葉子小心將葉子表皮撕開,敷在江晴手臂的血痕上。
很快,江晴就感覺到一股清涼的感覺傳來。
“咦!狼墨這是什麼?”
“青葉,用來止血之用。”
“你不是打獵去了嗎?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江晴好奇問。
問起這個,狼墨臉頓時又黑了下來,“怎麼?你嫌棄我回來得太早,打擾你了?”
“……”
江晴無言以對,忽然想起什麼,挑眉看着狼墨,說:“喂!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空還是個小孩子好不好?連小屁孩的醋你也吃?”
“……時間不早了,該回部落了。”在江晴沒反應過來前,又將她攬入胸前,低頭,在江晴嘴脣上狠狠咬了一口,見血,才罷手。
“嘶嘶!”
江晴吃痛倒吸一口氣。
“你屬狗的啊!”嘴皮都被咬破了,狼墨你是狼不是狗好不好?動不動就咬人真沒事?
“不,我是墨狼!”爲了確認,狼墨故意露出嘴邊細尖的狼牙,在江晴脖頸上啃兩口,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