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傻愣着,只是心裡憋屈極了,明明一切不該如此!
“芽,你怎麼了?”看芽一臉失態,鐵木十分擔心。不懂芽是受了什麼刺激,剛纔蛇姬聲音說的很輕,他沒能聽清楚。
芽舔了舔舌頭,搖搖頭道:“沒什麼,我們過去幫忙。”說着,便朝清走了過去。
黃昏的陽光,朦朧朧的,霧氣繚繞還沒到天黑的時間。
卻已然暗了下來,江晴幾人擡着一大筐清理好的魚,走進了部落。此刻,空地中央篝火旺盛,連天際都染紅了。
不等江晴開口,羅珊和草熟練叫人開始醃製魚,部落熬製的鹽,足足有數千斤。都有清看管着,這些鹽足以讓他們安穩無虞渡過整個旱季。
“清姨身邊那女人是誰?”羅珊踢了草一腳,好奇道。
草擡眼,看了一眼芽,搖頭道:“不認識,看着像是飛鷹部落的女人。”
“飛鷹部落的醫師,好像叫芽。”江晴淡淡地道。
澄澈的眼眸微微眯起,睨着芽,嘴角似笑非笑。這芽看着清高,卻是個有心機了,估計是想接近清姨,藉機從清姨嘴裡套出什麼消息。
太稚嫩了!
清姨是誰?芽這點小心思怕還沒說出口,就被她知曉了。也不知該說芽聰明還是愚蠢,回想着,貌似她都沒怎麼接觸過狼墨。
這就看上了?
江晴撇着嘴,很是不爽,狼墨總說她招惹人。他招惹女人的本事可比別人厲害多了,聳聳肩懶得去想。
“你說她接近清姨做什麼?”羅珊低聲道。
草瞪了羅珊一眼,道:“羅珊,你就不能安分做事?”
“我這不是好奇嗎?那女人我之前見過,打招呼時冷冷地,像是討債似的。”羅珊嘟着嘴,不敢動被草掐了兩把,疼得呲牙利嘴。
秀走了過來,怯怯道:“她在打聽族長的事,你說她是不是看上族長了?”說罷,擡眼飛快瞥了江晴一眼。
江晴促狹睨着秀,這幅白蓮花的姿態,還真叫人看着頭疼,清姨怎麼把她提出來了?
“就那樣?”羅珊不屑,淡淡地掃了芽兩眼。
草擔憂望着江晴,問道:“江晴,秀說的是不是真的?”
忍不住猜想,難道族長和江晴在飛鷹部落發生了什麼?
江晴搖搖頭,道:“多半是孩子心性,不用在意。”芽自小被飛鷹部落衆人寵着,沒被人忤逆過。第一次被狼墨冷眼相待,這不就惦記上了?
至少,她沒在芽眼裡看到對狼墨的戀慕。
“這樣…真沒事?”秀眨着眼,畏懼望着江晴,眼底深處閃爍着算計的精光。這段時間,她一直黏着用,奈何用油鹽不進,讓她十分挫敗!
於是,綠茶給她支招,既然部落中的男人不行,那就多看看飛鷹部落的男人。她看不上白水部落的男人,無法獸化的男人,再優秀都沒用,這不挑着時間讓秀多在部落走走。
江晴促狹打量着秀,笑問道:“秀,清姨叮囑你做的事都忙完了嗎?”秀小心思雖然隱藏的好,可江晴自小看人臉色長大,哪能看不懂她那些念頭。
秀一怔,結巴道:“做,做完了……”
見狀,羅珊頓時瞭然,伸手拽過秀惡狠狠地問,道:“秀,你又想整出什麼鳥蛾子?江晴可忙了,你最好安分點,不然我讓你沒好果子吃。”
說罷,揮着拳頭在秀面前狠狠地砸了兩拳。
秀嚇得小臉慘白,連連退了兩步,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剛纔聽到芽一個勁打聽族長的事,擔心她有壞心思……”
秀肖想過狼墨,不過在看到狼墨連對凡倩都不假辭色後,這心思慢慢地歇火了。轉而盯上部落其他人,這些年被秀母女盯梢騷擾的人不少。
久而久之,部落人習慣見兩人聞風而逃!
“沒事別瞎想,過來醃製魚塊,等下該做晚飯了!”江晴冷冷地道。芽這事確實頭疼,不過是個沒長大的丫頭,性子冷了點,她總不能走上去把人大罵一頓?
江晴向草使了個眼色,草會意微微頷首,拉過秀道:“把這些魚塊都醃製下,我去給鍋裡添水,等下還得熬些熱油……”
說着,不容秀拒絕,將她扣下。
秀瞠目結舌睨着面前滿滿一藤筐的魚,嗆鼻的魚腥味蜂擁往鼻腔裡面鑽。秀雖喜歡吃魚,卻十分討厭處理魚,先前部落吃魚的時候,她避開了裝作忙碌別的事。
這會兒,苦着臉,羅珊在一旁虎視眈眈,她就是想張嘴拒絕也沒這個膽子。部落裡誰不知道羅珊力氣大,比男人還強悍來着。
羅珊目光冷冷盯着秀,道:“動作麻利點,沒見着太陽都要落山了嗎?”
“是!”秀有氣無力點着頭。
江晴抿嘴笑着,雖不喜秀母女兩人白蓮花的性子,可當日弈成出現在部落時,綠茶說的那席話讓不少人改變了對他們一家子的看法。
對於兩人是不是抽一下的舉動,也算是抱着更多的耐心。
最多就當做沒看見罷了!
清讓人將玉米和小麥盡數搬入地窖儲藏,又讓人把空地打掃乾淨,笑着打量了身邊芽幾眼,嘴角似笑非笑着。
芽尷尬笑着,不敢直視清明亮的雙眸。
隨後,說了句去幫忙處理獵物,便轉身走開。
清看了芽背影幾眼,眼珠子一轉就朝江晴那邊走去,空那些個孩子將捉回來的野雞野鴨都關進柵欄中。部落會多停留兩天,這些野雞野鴨可以等明日多捉一些一起處理。
“江晴,你在飛鷹部落做什麼了?”清笑着問,視線略帶一絲調侃的意味。
江晴聳肩,擡眼迷茫看着清,道:“沒做什麼啊!清姨爲什麼這樣問?”說着,視線微不可查望了遠處芽一眼。
“沒做什麼,飛鷹部落醫師逮着我一個勁問你的事?”清壞笑着,芽冷冰冰的,可不像是個有壞心思的。
“問我的事?秀剛纔說芽詢問狼墨的事,這是怎麼回事?”江晴大吃一驚,芽問她的事做什麼?無緣無故的,很奇怪吧!
“問了幾句狼墨的事,多數是問你的事。”清肯定道。
江晴眯着眼,仔細回想在飛鷹部落做的那些事,並沒有覺得哪裡值得奇怪的。
“估計是好奇!”江晴聳聳肩,不負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