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江晴粗喘呼吸,任由狼墨攙扶坐下。
臉因劇烈運動而佈滿潮紅,退開時,就解除了獸化。饒是如此,江晴握劍的手不覺顫抖着,顯然是因與維多利亞碰撞時用力過大的緣故。
“沒事吧?”狼墨擡手,用衣袖輕輕爲江晴擦拭着,滿眼浸染着心疼之色。手,輕輕爲江晴揉捏着因用力過猛而顫抖的柔荑。
江晴喘息着,微搖頭,道:“無礙!”
這邊,迪迪森和大長老合力將祭臺圖紋鐫刻出來,然後讓狼狩站在祭臺中央的位置,站定後,卻見狼狩迅速化爲獸形狀態,一條半米左右的金龍趴伏在祭臺之上。隨着迪迪森和大長老開始吟唱不知名和歌謠,狼狩一點點變淡,原本晦暗的祭臺則逐漸明亮了起來。
“江晴——”迪迪森大喝一聲,示意江晴做好準備。
這邊馬不停蹄地準備着,狼泊那邊卻戰況慘淡,狼泊等人實力不弱,比起獸化後江晴卻稍差半籌。然而,這半籌卻讓狼泊等人吃盡了苦頭,戰鬥越久維多利亞就越強。此刻,與狼泊他們戰鬥不是維多利亞,而演變成真正的怪物。
大半個身子化膿腐爛,頭顱處連帶紅白物都袒露了出來。一團紅白物包裹在那飛舞的觸手中間。觸手變得更粗更大了,綠色液體腐蝕性也增強不少,四肢進化出了利爪,別說身體就算是牆壁石塊什麼的,都能被她輕而易舉碾碎。
“太強了!”蘭斯呼吸急喘,獸身變得狼狽不堪,不少部位如江晴蛇尾一樣泛起粉嫩的水泡,因毒的緣故只覺得頭暈眼花,四肢無力。
“蘭斯,小心點!”狼泊提醒道。
前後,十分鐘的戰鬥卻讓他們覺得像是過了十年百年之久,足見維多利亞帶來他們多大的威勢和壓力。
“江晴剛纔跟它戰鬥了那麼久,到底是怎麼支撐下來的?”雷丁苦笑道。他們不過上場十分鐘時間,且數人圍攻。這樣都擔負着強大的壓力,江晴又是如何支撐下來的?心底,雖說對江晴實力有些瞭然,畢竟除狼墨外江晴甚少與他人交手。更別說,用全力交手,在他們眼裡江晴很強,卻沒有一個明確的界限。
今天經歷了這場生死戰鬥,他們纔打從心底深處明白江晴如何強大?
抑或,比族長更強?
不過,這點他們雖好奇,卻沒有人敢不要命去探尋狼墨的口風。
“實力差距太大了!”狼泊揮爪,朝迎面逼近的觸手拍了出去,吞噬過白銀級獸魂精魄後,體內血脈之力濃郁了三分。如果在以前,他根本就不敢這樣與維多利亞硬抗,最多遊走牽制維多利亞,儘量拖延下時間。
血脈之力變濃後,墨狼族本命天賦被激活了。
速度,力量。
乃至連自身實力都提高了三成,別小看這三成之力,就憑這三成足以讓狼泊實力翻了兩倍。就算如此,他依舊無法壓制維多利亞,不得不說圖騰之力太過逆天強大,這絕對不是該屬於獸神大陸的力量。完全破壞了獸神大陸的平衡,該慶幸比蒙族只造出維多利亞這一個怪物出來,要是再多兩個……
獸神大陸說不得被覆滅也不是沒有可能。
“嘶嘶!”瞬間,狼泊拍飛維多利亞揮舞的觸手同時狼爪不覺開始發出嘶嘶腐爛聲息。見狀,四周圍攻的人再次變了臉,沒記錯的話狼泊在十分鐘前,就做過相同的攻擊手段。那時,狼泊狼爪並沒有出現這種現象。
掃了眼狼爪被腐蝕出來的粉嫩水泡,狼泊不覺默然了!
“它再次進化了——”雷丁粗噶道。
低沉略帶嘶啞的聲音,不覺流露出死寂的氣息。霎時間,衆人不覺動作一頓,瞥向狼墨江晴那邊,此刻所有人都將生存的希望投注到江晴身上。最初,有人曾祈禱過,請求獸神大人出面解決掉維多利亞。奈何,不管這些人如何祈禱,一片狼藉的偏殿古井無波,沒有任何動靜和波動。
慢慢地,所有人都絕望了!
才徹底明白此前江晴他們說求人不如求己,與其將身家性命放在虛無縹緲的獸神身上,也許,拿起武器戰鬥來得更直接。
“狼泊,小心!”雷丁高喝道。
身影一閃,迅猛朝狼泊飛撲了過去。可惜,饒是雷丁速度極快,依舊沒來得及將狼泊推出去,整個後背被維多利亞揮舞的巨大觸手抽中,不覺間,“啊——”
雷丁吃痛,慘叫一聲。整個人被觸手纏裹甩了出去十幾米,整個人發出刺耳的嘶嘶聲響,就算雷丁心性鎮定,此刻禁不住在地上打滾。希望將觸手殘留在身上的綠色液體滾掉,落地間雷丁解除獸化,露出狼狽不堪的人形。整個人像是被觸手凌虐過一般,衣服俱都被腐蝕掉,露在外面的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冒起了細密的食指大小的水泡。見之,不覺觸目驚心。
“嗯啊!”雷丁連卷縮身體都做不到,直挺挺躺在地上,像是死去了一樣。
這廂,見雷丁生死不明。
狼泊瘋狂了,竟不要命般朝維多利亞衝了過去。
一驚,摩卡快速朝着狼泊衝撞了過去,將狼泊推出了戰局。
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貿然上前靠近。鷹雲搭箭,遊走着吸引維多利亞的目光,讓狼泊離開戰場,快速走到雷丁那邊。
“雷丁?”狼泊顫巍道。
雷丁虛弱着,連呼痛的力氣都沒有,小聲道:“沒,沒事……”
這樣虛弱的雷丁,是狼泊從未見過的。哪怕雷丁病癒前都不曾有過這樣虛弱的一面,從小狼泊就發誓要守護雷丁一輩子,沒想到事到臨頭,他卻是被保護的那個。通紅的雙眼,鐵面冷硬漢子的狼泊,此刻竟忍不住潸然淚下。別說擁抱雷丁,他連伸手觸碰都不敢,唯恐觸碰到雷丁身上那些細密的水泡,一旦被刺破,傷勢勢必將變得更重。
“陰山,過去看看雷丁的情況。”狼墨沉聲道。
這時,江晴這邊成與不成就在一念之間,他走不開。
迪迪森無法騰出手,只能讓陰山出馬。陰山雖然中了毒,毒未發作前就像個沒事人,雖然被林菀狠狠地折磨了幾次,但是隨着林菀的死亡,陰山感覺連空氣都變得美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