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在喧囂中落幕。
唯有良例外,盯着那張晚娘臉怨懟掃視衆人。
明明她纔是逐風部落的人,蛇姬是白水部落人,爲何她受了委屈…大庭廣衆下捱打,卻沒半個人爲她出頭?
思及,良整個人黑化了!
瞬時,心底滑過木隆說過的話。
死亡之森時,她極想跟隨雅離開,對她來說雅是最好的人。卻被江晴等人趕出部落。那時,要不是昏厥過去不知人事,她豈甘願逗留在部落?她一直想去氏族尋找雅,奈何她孤身一人別說去氏族,就連走出桃源都十分困難。
而今,木隆給了她希望。
心底深處不覺涌動紛雜思緒,怨恨道:“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再說良本身就是個極爲自私的人,只想她負天下人,不願天下人負她。
低垂着頭,掩蓋住那一臉善妒的表情。
急匆匆離開,留下江晴等人一臉深思疑惑。
“咦!良今天這麼幹脆就走了?”草滿臉驚詫,平素不都該一哭二鬧,硬是將衆人折騰的不輕,最後清出面發脾氣。良纔不情不願離開,今天這般反常爲哪樣?
“有古怪!”蘇里點頭,她性子爽利,良平時不敢惹她。
花扦懷着身孕,有麗娜守着,家裡根本就不允許良上門。是以,良也就敢欺負下加布裡,可現在加布裡身後有倫比,良不敢做得太過分!
江晴嘴角含笑,若有所思凝望着良離去的背影。
黑暗處,早有伊戈爾跟隨上去,嚴密盯防。
七嘴八舌,討論一番後。
見天色不早,衆人意猶未盡散開各自回家歇息。
庭院裡,凌厲擺放的座椅只能等明天早晨收拾,在江晴她們聊天的時間。清將家裡幾個小的抱着洗了澡,在竈臺上熱着水,忙活一下午全身都有些痠痛疲倦。
跟江晴打過招呼,抱着包子和小麥子回屋歇息,將空間留給江晴和狼墨兩人。
洗澡後,兩人進入臥室。
狼墨低頭,見江晴右手食指纏裹着一圈麻布,問道:“疼嗎?”
“不疼,切菜時不小心蹭了下。”江晴搖頭,渾然不在意擺擺手。抹了點止血藥膏,過一晚上就好,並無大礙。
狼墨行事謹慎,注意到她眼底,盛着抹化不開的惆悵。微愣,繼而沉思分析江晴因何擔心?
沉吟時,熟悉的香味鑽入鼻尖。
狼墨長手一撈,將嬌人兒擁入懷裡,感受着軟香如玉的觸感。
兩人離窗臺不遠,許久不曾親熱,一吻便有些一發不可收拾。身體瞬時就有了感覺,像是燃燒起來一般。
江晴後退兩步,腰側抵在窗臺上。
狼墨壓在她身上,含着柔脣問道:“擔心什麼?”
聞言,江晴沉默着沒有回答。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感覺一道不好的念頭繚繞着,讓人覺得十分壓抑,患得患失。
良今晚異常舉動,再次將她那股壓下的惡念浮現在心間。
感覺太過玄妙,她不懂該如何開口。
索性,決定先不說,踮着腳攀着狼墨的脖子,嫵媚道:“墨,我有些冷……”
狼墨輕顫,摟住她的腰,“等下就該熱了!”
見江晴不願說,狼墨沒勉強。
聽着狼墨順着她的話轉移話題,江晴心底鬆了口氣,嬌笑道:“那……讓我熱起來!”
……
很快,江晴就懊悔不已。
她萬萬沒想到,狼墨這麼兇殘!
到底是最近餓得狠了?還是氣剛纔她沒有開口解釋,總之江晴被狠狠地折騰了幾番。先是被摁在窗臺上,不知羞恥運動了兩遍。那時,江晴禁不住慶幸安傑拉現在住在石窟中水池裡。
否則,她真是沒臉見人!
渾身癱軟,沒了半絲氣力,憋着嘴趴在狼墨胸口處,聲音黯啞,透着些許嬌嗔,喝罵道:“禽獸——”
狼墨手一頓,睨着江晴泛着紅潮的臉蛋,黑眸帶點水霧,有氣無力貼着自己的身軀。那一瞬間,狼墨又有了反應。
不過,剛纔吃飽的狼墨不急着動嘴,小心將江晴擁在懷裡,並不氣惱她的發飆,擡手替她梳理着蓬鬆雜亂的髮絲,溫情道:“累?我替你揉揉……”
“嗯!”江晴懶懶點着頭,像貓咪般,疲懶嬌氣窩在狼墨懷裡不願動彈,嘟囔道:“我好睏……”
“乖!睡覺。”狼墨道。
江晴輕搖着頭,緩緩道:“煩,睡不着!”
身體疲倦叫囂着想睡,可精神卻振奮,四肢痠痛的感覺讓她十分難受,雷丁一行人歸來之時便是部落風起雲涌的時刻,她豈能不擔心,部落眼下看着太平無事,一旦出事就會是大事。
“睡不着?”狼墨挑眉,睨着胸口處作亂的小手,嘴角噙着暖笑,道:“那我們繼續做些愛做的事……”
“呃!不……”不等江晴話落,便被狼墨封住了嘴。
少頃,臥室裡溫度再次飆升。
身體疲軟,被狼墨一撩撥,就化爲一灘春水。
無法反抗,又一次被壓在身下,從頭到尾,從裡到外被狠狠地吃了遍。雖說不清楚江晴到底爲何惆悵,狼墨卻知曉多半跟雷丁明天回桃源脫不了干係,既發現木柱不安好心,他自然將人隔絕開來,等木隆歸來時還得好好同他聊聊這木柱的事。試探木隆究竟知不知情?木柱是木隆最信任的心腹,比木星更討木隆歡心,同時在黒木部落地位不低,當初發現他是弈成的人時,他也嚇了一大跳。
本想讓她安穩無虞,卻不料事事都要她操心。
思及,狼墨不由心生幾分愧疚。
他似乎虧欠她越來越多,該如何是好?
傾聽着江晴清淺的呼吸聲,狼墨只覺整個人都平靜下來,心暖暖地被填滿。只想這輩子,如此簡單擁着她,便是天長地久!
“好夢!”湊近江晴耳畔,輕聲道。
拉緊被褥,將兩人緊密相貼的身體遮蓋住。
彼此相偎而眠,時常冷酷的俊臉,此時此刻釋放着難得的柔情,滿眼愛意凝視着熟睡過去的江晴。輕輕在江晴額間觸碰了一下,落下一吻,隨後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