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瞪圓眼,怔愣瞅着江晴。
很是震驚,睨着漸漸成型的魔芋豆腐,心底訝異更甚!
滿懷激盪,嗅着那股別樣的味道。
有人蹙眉,有人興奮。
江晴戴着讓清加緊縫製的獸皮手套,認真搓動着魔芋。此刻,清等人看清半響後,依葫蘆畫瓢照着江晴動作跟着學,動作不難,很快就學了七八成。
“這味兒很奇特!”加布裡偏着頭,好奇睨着江晴搓動的手勢。
江晴莞爾,說道:“聞得慣嗎?”
“還行,感覺有些怪怪的。”加布裡答道。
好奇睜圓大眼,緊盯着逐漸凝結成凍的魔芋水,滿臉詫異。
“廚房熱水燒開了嗎?”江晴抿嘴,卻未繼續多說什麼。轉而詢問廚房那邊的事,睨着擺放整齊的一排木盆,廚房就算架上兩個鍋都不夠用,是以,江晴在開始磨魔芋的時候,就讓草去議事屋那邊又借了八口大鍋。
這些鐵鍋,俱都是一早爲部落衆人準備的。
是因雷丁他們暫且沒有回桃源,這些鐵鍋還沒有均分下去,當然其中撇開江晴這邊。用狼墨的話說,鐵鍋先緊着有利於部落發展之用,諸如熬煮半細鹽,或是用以囤積食物等。
部落裡,唯有江晴家擁有兩口鍋。
一口是當初從骨面手中奪來的,一口是鍛造房打造出來的。
是榮耀,也是敬重。
“還沒有,鍋裡的水剛燒熱離燒開還有段時間。”加布裡搖頭,她負責燒火。此時此刻,庭院裡架着八口大鍋,一字排開,很是壯觀。陸陸續續,不少人好奇登門。
“多放些柴火,用大火。”江晴道。
加布裡點頭,轉身走進廚房,而庭院那邊則是藍去添了柴火。她剛從花扦家過來,乍聞加布裡發現魔芋,這會兒江晴正帶着人在做魔芋豆腐。
這不,剛走出花扦家,在路上就遇到同樣打算來江晴這邊的莎等人。衆人一說,當即一拍即合。
“江晴,這鍋裡燒水打算做什麼?”藍邊往簡單堆砌的竈臺裡面添柴火,邊擡眼詢問江晴。莎等人同樣一臉好奇,蹲在江晴面前的木盆前,緊盯着木盆裡面成凍的魔芋水,
“等下燒開後,用來煮魔芋水,煮上約莫一個小時左右,便成了魔芋豆腐。”江晴解釋道。說來,能知曉如何做魔芋豆腐,還得歸功於範姨,仔細回想似乎幼時那段記憶,已然成了她生活中最珍貴的財富。
成年後,跟隨周恆北漂。
不分日夜爲生活奔波,幾乎耗盡了她所有的精力。
轉念一想,似乎她人生最幸福的時日,便是生活在孤兒院那些年。生活過的艱辛,吃不飽穿不暖,卻至少有人關懷。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一顆心被傷得千瘡百洞,人逐漸變得麻木不仁。
現今,逐風部落給了她新生。
睨着一張張熱忱的臉孔,江晴不由整個心都暖了,輕言細語又將魔芋豆腐的做法細細跟藍等人述說了一遍。
聽着,藍等人眼前一亮。
雖說還沒吃過,但忍不住口舌生津,頗有種望梅止渴的感覺。
“怎麼要帶着手套?”莎疑惑道。
睨着搓動魔芋的人,俱都帶着用獸皮縫製的手套,很是吃驚。
用手直接磋磨不是更簡單?
戴着手套怎麼磨得動?手套就算輕薄也隔了一層,磋磨總感覺彆扭。就算是清磋磨時總會不由自主讓魔芋滑出手,滑不溜秋,很不趁手。
“直接用手磋磨魔芋,手會刺麻。”江晴偏着頭,其實她也不甚清楚,只記得當初範姨是這樣說的,磋磨魔芋時,不能用手磋磨以免過後手刺麻難耐。
清聞言,瞅着木盆中的魔芋,問道:“刺麻?難道這魔芋還帶有毒素?”在清他們記憶中,刺麻這種感覺唯有接觸擁有毒素的動植物時,纔會有所感覺。
江晴輕搖頭,說道:“不能說是毒素。”
“要不,草你試試?”這廂,蘇里慫恿草脫掉手套,直接用手磋磨魔芋。草翻着白眼,無言睨着蘇里,這人性格唯恐天下不亂!
抿着嘴,草盯視着蘇里,隨口道:“蘇里,既然你這麼好奇,索性你自己拿掉手套不是更好?”說罷,溫柔神情,直直睨着蘇里。
蘇里一僵,嘿嘿訕笑兩聲。
小心將木凳往旁邊挪了兩步,媽呀!草變臉後真恐怖!
以前,她只聽他人描述過草變臉後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親眼所見。頓覺後頸染上寒意,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這……不好吧!”見草沒有移開視線的打算,蘇里僵笑吞嚥着口水,一臉小心翼翼注視着草。不時,朝江晴她們遞去求救的眼神,孰料衆人竟不約而同地垂下頭,裝作沒看到蘇里求救的表情。
蘇里嘴賤,說話大大咧咧,沒少坑人。
這不,瞅着草溫柔似水的臉,衆人俱都沉寂撇開頭。
哎呀!天氣真好!
她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草柔笑着,緩聲道:“其實,我很好奇直接用手磋磨魔芋會不會刺麻?蘇里人那麼好,一定會滿足我們的好奇不是嗎?”輕柔婉轉的語調,好似江南小調聽在耳邊尤外勾人心絃。
而此刻,蘇里卻欲哭無淚。
我錯了!草,我真的錯了,求放過。
“我,我……”蘇里傻眼了,半響說不出半句拒絕的話。
忍不住在心底哀嚎,科林救命啊…草好可怕,求救命。
“你答應了!”草果決道。
蘇里真恨不得栽進木盆裡,她什麼時候答應了?
爲毛她不清楚?
這……
絕逼是錯覺有木有?
凝視着草剪剪如水的眼眸,蘇里咬着牙戀戀不捨脫掉手上的手套。下次,絕對不敢調侃草了,好可怕,今晚回家絕對會做噩夢,都快嚇尿了有木有?
衆人小心翼翼吞嚥着口水,看向草的眼神多了抹異樣。
總感覺草像是最誘人的食人花,感覺超嚇人!
睨着蘇里顫抖雙手,開始在搓衣板上磋磨魔芋,不由衆人磋磨魔芋動作陡然加快。當然,離草較近的幾人,隱晦將木凳往旁邊挪了兩步。
草無所謂聳聳肩,朝江晴遞去一個俏皮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