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噩,睡了一上午。江晴嚼了一截不知道是什麼的,清洗了口腔,就來到部落空地上。
“江晴,你來了?”江晴剛一踏進,清停下了手上的活。
熱切睨着江晴,昨晚狼墨帶走江晴,她可是親眼看到的,掃過江晴身上,也許不久後,部落就該舉行成親儀式了!
“嗯,草她們去哪了?”江晴不自然輕笑了下,清大刺刺的目光,讓她無所遁形。所有一切都被看透,感覺糟糕透了!
“挖地瓜去了,平菇堆積了不少,擔心壞掉我交代讓她們暫時不要收集。”清指着空地一角,那裡堆放了不少地瓜,三四斤重的地瓜上沾染着新鮮的泥土。篝火架上的石缸熬着骨頭湯,散發着陣陣肉香。
“江晴,這是我捉到的咕咕獸,你看可不可以。”空提着個肥碩的咕咕獸走了過來。
江晴小口喝着,清盛給她的骨頭湯,味道很鮮美!
不得不說,清手藝真不錯,不過看着江晴做過一次,就能學到八分,這能力要是放到天朝,妥妥的大廚級。
“雞?”江晴大吃一驚,目瞪口呆,看向空手上提着的咕咕獸。
什麼咕咕獸,明明就是天朝的家禽——雞,不過…大了幾倍。這隻雞怕是有十幾斤重,很肥!很精神!
被空提在手上,一點都不覺得怕。
一個勁地‘咕咕’叫,撲騰着翅膀,叫的歡樂不已。
“雞?我們叫它咕咕獸,肉太少了,平時沒人吃它。”空擡手,對着母雞‘啪’地就是一下。平日裡,他獨居在山洞,餓得慌的時候,會到部落附近的林子裡捕捉咕咕獸。
一隻咕咕獸,還不夠他吃一頓。不過,咕咕獸很傻,連跑都不會,很好捉。所以部落裡食物不夠的時候,空就會去林子裡捉咕咕獸吃。
想着,部落裡大夥的胃口。江晴又一次黑線了,空一個小毛孩,吃的比天朝成年人還要多。十幾斤重的母雞,不夠他填飽肚子,就連這裡女的,胃口都十分彪悍!
隨隨便便,就能吃個數十斤的烤肉。
不好吃,那不過不懂吃罷了!江晴無視空的話。
“在我們那裡這咕咕獸,被稱之爲雞,是家禽的一種。很好吃,還有它的蛋味道也十分美味!”江晴微笑着解釋,問:“空,這雞很難捕捉嗎?”
“咕咕……不,雞很好捉。林子裡很多,它們連跑都不會,只會傻叫。”空把雞放下,只見這母雞瞎轉着,別說跑,一點都不怕人。反倒是一個勁咕咕叫着,那樣子怎麼看怎麼傻!
聽江晴說咕咕獸很好吃,當即不少人雙眼放光盯上了。
“江晴,這咕咕獸,不,這雞真的很好吃嗎?”清忙上前,問。
咕咕獸,部落附近的林子裡多得是,有時候它們還會成羣結隊跑進部落裡面來下蛋。咕咕獸的蛋他們吃過,味道很腥,不過食物不多的時候,還是能勉強果腹的。
“嗯!”江晴點點頭,“空,你能不能在空地角落給我圍個角落,我打算圈養幾隻雞,有些野菜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好。”空立即點頭,連同幾個小孩,快速找了個角落搬起石塊就開始動手。
這邊,清他們想的更多。如果雞很好吃的話,那以後部落就又多了不少食物。要知道部落林子裡可不僅僅只有咕咕獸,還有咯咯獸,咕咕獸能吃,咯咯獸自然一樣能吃。
如果江晴能聽懂清他們的心聲,肯定不會覺得原始時代的人傻。
這哪是傻,分明都快成精了!
“江晴,要不我們多抓點雞回來?林子裡除了雞還有很多咯咯獸……”清笑着,食物越多,旱季就越容易渡過。
以前,旱季一臨近,部落就變得死氣沉沉。旱季的可怖,深入人心,就連幾歲的小孩都清楚旱季的可怕。
可是江晴的出現,改變了他們的想法。有江晴,他們覺得旱季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充足的食物,讓男人能夠保存體力,就算野獸襲擊部落,他們也能輕易反擊,不至於像以前那樣被動。
江晴掃了一圈部落,搖搖頭。
“清姨,這個需要從長計劃,首先我們要弄清雞吃什麼,還有部落裡似乎沒有關放的地方。”江晴出聲分析,地球的雞吃蟲子,吃青草,吃飼料……可是,原始時代的雞吃什麼?她一頭霧水。
貿然,把雞捕捉回來。如果全都餓死,那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也是,是我太急了!”清拍着額頭,心想,還是江晴做事周全。以後,將部落瑣事交給她處理,自己很放心。
“我打算,先讓空他們幫忙圈養幾隻雞,一來是用它們試吃食物,二來是弄清楚它們吃什麼。同時,提醒狼墨他們建幾個棚子,以後用來關放。”江晴說着。
想着山洞大刺刺的,沒有半點隱私,琢磨找個時間跟狼墨提門的事。
有了門,多少安心點。
畢竟空蕩蕩的山洞,蛇、蟲子什麼的進出完全沒阻礙。她可沒忘記,剛纔醒來時,一不小心就看到牀邊趴着只壁虎。
最重要的是,她聽部落里人不止一次描敘旱季的可怕,若是有門,也許說不定多少能阻擋野獸的襲擊,還有颶風的襲擊。
“好,這事我等下就跟狼墨提一聲。”清小心攤放着平菇,對於食物部落任何人都十分虔誠,沒人會浪費一絲一毫的食物。
連一些壞掉的,清都小心挑選出來放在一旁。
對他們來說,食物只有能吃不能吃,沒有壞掉這一說法。
江晴沉默看着,沒有出聲,她餓過肚子,只有曾經飢餓過,才懂得飢餓的辛酸。
睨着空地堆成小山的地瓜,江晴皺起眉頭。
“清姨,部落裡有休息的男人嗎?那個,就是雄性。”江晴覺得,每次說雄性都十分拗口。
“有,怎麼了?江晴有什麼事要他們去做嗎?”清好奇問,就算外出狩獵,部落都會留下雄性巡邏,以防野獸進入部落襲擊雌性和幼崽。
其實,她覺得江晴口中的男人,女人,小孩,說起來更順口,這不,部落裡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跟着江晴,稱呼雄性爲男人,雌性爲女人。
幼崽,也被叫做小孩。
似乎這樣叫更好聽,畢竟,江晴是獸神賜給他們的使者,而且江晴還懂得獸神的文字,要知道獸神文字,就算是淺婆婆認得都不多,更別說部落中其他人。
是這樣的,江晴指着空地上對方的地瓜,解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