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二長老認爲我命賤,知曉遭了雅的毒手後,還得舔着臉送上去遭辱?”江晴冷眼看着雅,殺意凜然。
她從不是軟柿子,差點因雅喪了命,這個仇她記得很深!
見江晴針對雅,弈成頗爲爲難。剛想開口,卻被旁邊的華倫搶了先,“江晴,莫忘了你什麼身份?雅是毒師,就算去到氏族,地位也不低,你何必處處刁難……”
江晴譏誚,瞥過華倫一眼。
先前,她還覺得華倫人不錯。這話一聽,那絲好感霎時煙消雲散,冷諷道:“華倫,你這話是想告訴我,我的命不如雅就算是死,亦不過死有餘辜?活該這般折騰……”
雅還真是不錯,這還沒去氏族。便有人忍不住爲她開口了?之前沒瞧出來他和雅有什麼貓膩,難道是她看錯了?
“氏族,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華倫冷冷道,嘴角微微勾起,不屑瞥了眼江晴,並未否決她的話。
氏族灌輸強者爲尊,弱者連生存的權利都不配擁有。
他們只適合在奴隸營苦苦掙扎……
弈成、麗絲等人蹙眉,華倫這話過了界。明知道他中意江晴,想要拉攏逐風、白水兩大部落,卻連番說出這種沒腦子的話。
真以爲他在奴隸營做的那些事他不知道?要不是礙於華倫父親在氏族多少有些影響力……
“華倫,閉嘴!”弈成冷然道。
華倫不甘不願收了聲,卻對江晴越發不待見。
見狀,麗絲皺眉掃了眼雅。雅曾接觸過華倫,這事她是知道的,想着雅掀不起什麼風浪。當時也就沒放在心上,然現在看來,她大意了!
華倫性子耿直,一旦相信了什麼,就會偏執到底。
這方面比起二長老絲毫不差,這個性大事上出不了錯,畢竟有他們盯着。可小事上就難說,太過容易被他人左右思維,很危險!
麗絲不輕不淺掃了雅一眼,但見雅回了個溫婉的笑容。
“如此說,你們是不答應了?”弈成冷凝望着江晴,沒了先前的虛弱,白皙臉頰透着惑人的紅暈,依稀他還記得那細滑的手感。
江晴冷笑一聲,不屑道:“部落存亡,何時輪到氏族干預了!這是死亡之森,離青丘之地可有數千裡之遙。遠的不說,單就清河平原你們就無法輕易跨越……”
“如此一來,你那什麼威脅部落。而且,你似乎忘了現在你是什麼身份,階下囚……”江晴冷若冰霜,最看不慣弈成這高高在上的表情。
聞言,弈成面色鐵青。
很顯然,江晴這席話激怒了他。
“你這是打算向氏族宣戰?”弈成陰沉睨着江晴,目光冷冽落在狼墨和蛇姬身上,森寒道:“何時,一個女人也能代替你們兩大部落了?”
狼墨將烤熟的烤肉遞到江晴面前,冷眸中掠過高興,江晴一直吃的不多。烤肉最多隻能吃下半塊,今夜竟連喝兩碗肉湯,吃了一塊烤肉,看樣子似乎還沒吃飽,這個發現讓他很滿意。
“江晴是我部族神使,自然做得了主!”狼墨聲音不輕不重,卻狠狠地打了弈成一耳光。
蛇姬更是乾脆,慵懶坐着,挺着高聳的雪峰,嬌媚道:“不錯哦!白水部落決定和逐風部落結盟,逐風部落的神使,自然也就是我白水部落的神使。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儼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不時還不忘對着弈成拋個媚眼。惹得弈成渾身一個機靈,狼狽移開視線。
心底卻禁不住大罵妖精,禍水之類的話。
見挑撥不成,弈成冷厲望向江晴,道:“你打算如何?”
江晴三兩下吃完樹葉包裹的烤肉,熱騰騰的,很嫩,味道很不錯。用狼墨遞去的蠟紙擦了下手和嘴角,修長纖細的雙腿隨意交疊,清靈秀美的臉龐在篝火映襯下美得驚心。
許是藥浴後的緣故,身體變強後,連帶原本細膩的肌膚愈發剔透嫩白,就似煮熟的雞蛋剛剝了殼。
舉止清雅,且帶着一股子渾然天成的媚勁,嘴角含着淺笑。三分嬌柔七分柔媚,不過是尋常的擡手投足,硬是透着三分勾人的味道。
不說弈成看傻了眼,大堂衆人俱都失了神。
先前,江晴最多不過秀美。加上白嫩的皮膚,絕色沾不到邊,可藥浴後,通身散發出一種妖嬈的美豔。
雖不若蛇姬那般張揚,卻已然跨入傾城的邊界。
原本圓形的眼眸,變得狹長,且微微上揚。肖似部落天雲那雙狐狸眼,勾魂的眼眸,似笑非笑盯着弈成。
弈成頓時只覺小腹抽緊,方纔沒仔細看江晴,沒發覺哪不對勁。這認真一瞧,霎時沉淪了!
雅憎恨瞪了江晴一眼,眼裡翻涌着熾熱的兇光。
解藥非但沒能把江晴折騰死,反倒讓她變得更美了?她禁不住懷疑自己解藥是不是給錯了,怎麼前後差距這麼大?
弈成等人的失態,自然引起了狼墨和蛇姬的注意。
順勢看了過來,待看清江晴臉容後,俱都目瞪口呆。
蛇姬疾步上前,死死地扣着江晴的肩膀,搖晃道:“你……這是吃了什麼聖果?這臉蛋嫩的,都能掐出水來了!”
睨着蛇姬一副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江晴輕皺起眉宇,拍掉蛇姬作亂的手,沒好氣道:“我剛纔就吃了兩碗肉湯和兩塊烤肉……”
狼墨黑眸瞥了蛇姬一眼,看得蛇姬訕笑兩聲,連連後退不敢出聲。不過小眼睛,緊盯着江晴,越看越嫉妒來着。
“怎麼,看傻了?”江晴微微一笑,仰頭望着狼墨。
狼墨輕哼一聲,夜深人靜,江晴沒特意走在火光前。衆人也沒能看清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一走動,坐在篝火前。
霎時看呆了所有人。
狼墨陰鬱着臉,很是不爽。剛纔他應該跟着江晴一起去暖泉的,不,剛纔他應該往江晴臉上抹些灰燼。
“很麻煩!”狼墨面帶嚴謹,算是認同了江晴嘴裡的話。
江晴笑着,起身往火堆裡抓了把木灰,刷刷往臉上抹了兩把,她又不打算靠臉吃飯,依靠着狼墨,看向弈成道:“製陶,我們需要知曉如何製陶,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答應,不過到時候旱季一到,我們可就不打算邀請二長老留下了……”
言語中,毫不掩飾威脅。
氣得弈成發顫,卻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誰讓他清楚知道,江晴這話絕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