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江瑤答得賊快,私底下折騰吼沒事,要是被江晴知道的話免不了一頓唸叨。這點,江瑤深有感觸,在看到江晴等人走上船頭的時候,她飛快安靜了下來。
江晴聞言,無語翻了個白眼。
江瑤這孩子還真夠天真!真以爲他們沒長眼看不到剛纔發生了什麼?算了,吼這傢伙皮厚肉粗,再折騰也出不了什麼事,只要能讓這兩個安分點她就真是燒了高香。
“媽媽,好無聊。”狼狩蹬着短腿,跑到江晴面前一把抱住她大腿,撒嬌道。
“我讓你草姨和蘭斯叔叔去拿釣竿,待會我們釣魚,今晚就吃全魚宴好了。”江晴俯身,將狼狩抱入懷裡,然後走到船頭打量着,準備尋找適合釣魚的位置。這邊,江瑤一聽釣魚立即興奮了起來,狼凃依舊是端着那張肖似狼墨的酷臉,起身安靜地站在狼墨右側,話不多。
“媽媽,我也要釣魚。”江瑤高聲道。
江晴點點頭,道:“可以,今天晚餐自己解決。別想着偷奸耍滑,不努力的話今晚的晚飯就取消。”對江瑤做什麼都三分鐘熱度,江晴表示很無語。見江瑤躍躍欲試想釣魚,江晴索性開口與她定下約定。
狼狩拍這手,樂呵道:“好,自己準備晚餐囉!”
江晴低垂着頭,用額際在狼狩的小腦袋上撞了下,沒好氣道:“你小子要真能夠自己準備晚餐就好了!別跟着瞎起鬨,不然今晚沒肉吃……”對狼狩來說,吃素絕對是懲罰。這小子繼承狼墨無肉不歡,一頓不吃肉就癟着嘴鬧脾氣,別看這人小肚子卻像是個無底洞似的,跟塞西真紅比較都不遑多讓。
咯咯!
狼狩高興大笑着,對江晴的威脅並沒放在心上。
不多會,蘭斯提着幾根釣竿從底艙走了上來,草提個木桶,裡面放着些許肉餌。獸神大陸河流和海域中生活的魚類多爲食肉性,性情兇殘。
將釣竿分發下去,幾人帶着三個小的坐在船頭開始釣魚。
“天黑前,能抵達桃源渡口那邊嗎?”江晴揮開釣竿,懷裡摟着不安分非要抓着釣竿的狼狩,一旁狼凃江瑤小手俱都抓着一根釣竿,表情嚴肅盯視着流動的水面。那神情,讓人有些忍俊不禁。
“按照目前的速度,天黑前能到桃源渡口。”摩卡沉穩道。握在手上的釣竿沒有任何抖動,相較下,坐在江晴懷裡的狼狩就跟坐在針氈上一般,動個不停。
江晴擡手,在狼狩臉蛋上捏了幾下,沒有說什麼。
釣魚就是個消遣,她沒指望在船移動的時候真的能釣到什麼,權當坐在船頭吹吹晚風,順帶看看日落。當然,更重要的是讓這三個小的安靜下來。
“媽媽,爲什麼這麼久什麼都沒釣到?”江瑤煩躁道。握着釣竿的手隱隱想握成拳頭的衝動,她本來就不是什麼有定性的人,在船頭這裡坐了一刻鐘卻連條小魚都沒釣到,心底多少有些憋屈不爽快了。
狼凃擡眸,淡淡掃了江瑤一眼,冷聲道:“船在動。”
其實,狼凃心底更想罵江瑤白癡。考慮到江瑤暴躁愛動手的性子,狼凃很快壓下心底斥罵的衝動。畢竟,現在船上可沒有薩利幾人給她折騰,別到時候她把注意打到自己身上就麻煩了。
“狼凃,你這話什麼意思?”江瑤惡狠狠朝狼凃撲了過去,同時不忘側過身委屈瞅着狼墨,嘟囔道:“爸爸,狼凃欺負我!”
江晴無語白了自家女兒一眼,“包子哪欺負你了,平時瞧着你不傻,怎麼這會兒跟白癡似的?”
不怪江晴如此毒舌,實在是江瑤表現得太單蠢,不說狼凃想罵人就連她有衝動想敲江瑤腦袋。船順流而下,速度不算慢釣不到魚不奇怪,奇怪的是能釣到魚的人。想着,江晴抱緊狼狩以免他亂動掉進河裡,扭過頭注視着狼墨,詫異道:“墨,你這些魚是怎麼釣上來的?”
……
狼墨一提釣竿,再次拉上來一條大魚。
見狀,周圍其他人紛紛注目。
囧,在場幾人當中除了狼墨外,沒人釣到魚。不說江晴好奇不已,就連好奇心極少的摩卡和芽都免不了驚詫。
“釣魚。”狼墨沉默着,無奈吐出兩個字。他跟江晴他們一樣,在魚鉤上放上魚餌,然後揮杆。除此外,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至於爲什麼能釣上魚,他也不清楚。
對上幾人好奇打量的眼神,狼墨輕抽嘴角,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呃!
狼墨給出的答案太強,不僅江晴幾人目瞪口呆,就連旁邊狼凃江瑤都一臉無趣,誠然他們壓根就不相信狼墨說的話。一個個轉過去,揮杆,認真釣魚。
狼墨無趣摸着鼻翼,不懂自己哪裡說錯了話。
一盞茶過去。
一刻鐘流逝。
一個時辰,就連船都抵達桃源渡口了,除了狼墨那大半桶魚,其他人硬是沒有釣上任何東西,偏偏魚鉤上的魚餌全都沒了。最初,江瑤狼狩兩個愛熱鬧的還會鬧騰幾下,到最後連他們都麻木了。
“嗯哼!小蛋子要不要跟蘭斯叔叔下河去捉魚?”蘭斯扭動腰肢,活絡下手腳。此刻,日頭已經沒入地平線下。船抵達了桃源渡口。江晴他們準備今夜在渡口過夜,明日凌晨出發前往天獅氏族所在的蜂巢城。現在青南,除了逐風部落安插在各處負責巡邏的人員外,偌大個青南人口全都集中去了晴城。
“要,我也要去。”江瑤利落甩掉手上的釣竿,毫不猶豫跟在蘭斯身後跳進綿河。
這邊,狼狩叫嚷着,自然不甘落後掙開江晴的禁錮,跟着蹦躂跳了下去。
“蘭斯,看着點狼狩……”江晴悠悠說着,話落轉過身看着跟在身邊的狼凃,開口道:“包子,你也跟下去玩玩,我和你草姨先處理你爸爸釣到的魚。”望了眼狼墨木桶中的魚,再對比下其他幾人空空如也的木桶。那滋味怎一個尷尬了得。
“嘖嘖!真夠怪的。”草提着狼墨那大半桶魚,神情透着難以言喻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