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成身後的人一看,立馬就又重新緊張了起來,幾十條槍齊刷刷得指向了孟‘春’秋。。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只是此刻是兩方人馬的對峙,很快,孟‘春’秋的人也不甘示弱的舉起了槍支。
方知成還是一樣,衝着身後的人擺了擺手,“都放輕鬆,只是講了一個孟老大不喜歡的故事而已,相信只是一個故事,也不能要了我的命。”
而後,方知成伸手去擒住了孟‘春’秋的槍,兩個人在手勁上做了好一番的鬥爭。
衆人看不明白他們兩個到底在鬥什麼,但是一股緊張的氣息一直崩着所有人的腦神經。
尤其是方知成的屬下,眼看着黑‘洞’‘洞’的槍眼,上上下下來來回回,不停的在方知成的太陽‘穴’處晃動。
要說着太陽‘穴’是整個腦殼最弱的地方之一,這要是萬一擦槍走火了,整個腦袋就要給子彈給打穿了。
兩人僵持一番之後,方知成最終將那槍頭掰了開去,孟‘春’秋面‘色’通紅,顯然剛剛在和方知成斗的時候,使了大力氣了。
“方知成,你不要以爲先在這裡說上幾句話,就能改變什麼。”孟‘春’秋沒好氣的將槍收了起來,推搡間鬆開了
繼而方知成又接着他上面的故事,繼續的說道,“你們孟老大這個人向來不愛聽故事,不過今天這個故事我是不得不說!”
方知成的音量陡然的增大了起來,他也從腰間拔出一支槍來,啪的一聲拍在了桌上。
孟‘春’秋看到那把槍的時候,神‘色’大變,連退了兩三步,由身後的人扶住了他,纔沒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上前來扶住孟‘春’秋的人,也看到了那把槍,也都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這把槍,就和丐幫的打狗‘棒’是一樣的,擁有了這把槍的人,纔是真正的組織頭目。孟‘春’秋,這樣象徵身份的東西你都沒有,請問你是怎麼坐上的組織頭目的位置的?”
孟‘春’秋雙‘腿’直哆嗦,這麼多年來,有許多需要出示這把槍的場合,都給他以各種藉口給瞞天過海瞞過去了。
他以爲只是沒有找到這把槍而已,卻不知道這把槍落在了方知成的手裡頭。
難不成就算沒有比賽,方知成也早就是內定的繼承人了?
當年那個比賽的人物一下來,他和方知成就來到了這個小山村,各自忙着做研究,不出半年,這個偏僻的小山村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研究所在地。
他當時還憑藉自己是化學專業的研究者,自詡自己一定能夠贏了方知成,獲得組織繼承人的位置。
然而,誰會想到,方知成一個‘門’外漢,研究都未曾入過‘門’的人,居然卻先於他成功了。
方知成設計出來了一對戒指,測試那天,看見一隻戒指能夠憑藉方知成研究出來的特‘性’,準確得找到另一枚戒指的確切位置,而他卻沒有絲毫頭緒。
嫉妒像已經侵入到了皮下的毒液,正肆意得在‘毛’細血管裡,追逐着血液奔騰向全身蔓延。
他無法容許自己在組織裡幾十年的貢獻,抵不過一個愣頭青的設計。
然而這一切,都不是他殺人放火的原因。
人羣裡也不乏孟‘春’秋的擁護者,看到自己老大的身份被質疑,‘挺’身而出,“組織的頭目,看的是貢獻,有沒有你那把槍,我們孟老大對組織的貢獻,是誰也比擬不了的。”
“沒錯,你這個已經不在組織裡的人又懂什麼?我們組織的老大,就只有孟老大一個人!”
方知成把玩着那把槍,只發現孟‘春’秋的目光始終就沒有離開過,他拿着槍往左一點,孟‘春’秋的視線就會跟着挪過來。
“孟‘春’秋,難道你不想知道,爲什麼這把槍會在我的手裡嗎?”方知成冷不丁的就把槍收了起來,引得孟‘春’秋差點要撲了過來。
其他人都可以不知道,然而孟‘春’秋卻不能不懂,這把槍除了是頭目身份的象徵之外,還代表着擁有這把槍的人,通常有廢掉現任頭目的權力。
孟‘春’秋被方知成的行爲惹得有些惱怒,奮起推開身後的人,怒聲吼着,“是他‘交’給你的?”
只見孟‘春’秋,三兩步蹬了凳子,直接踩在了飯桌上,盛菜的盤子落在他的腳底下,咯吱一聲碎成好幾半,繼而騰空落在了方知成的右側,伸手就去奪方知成扣在腰間的槍。
方知成連後退一步,避開了孟‘春’秋的發力,轉而輕鬆得閃到了人後。
“誰‘交’給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約你來這裡就是爲了和你做個了斷的!”
“好啊!”孟‘春’秋左右歪了脖子,又聳了聳肩,彷彿他全身的骨關節都在嘎達作響,“之前沒有將你一起殺掉,是我的失誤,今天既然你自己找上‘門’來,我就成全你去死!等你死了以後,我再去找那對狗男‘女’算賬!”
方知成冷哼,“就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去找別人算賬?”
方知成舀了一碗酒,當成白開水解渴一般灌下去,數落氣了孟‘春’秋和自己之間的過節。
“孟‘春’秋,爲了登上組織的頭目位置,不惜奪走了我的研究。還爲了掩人耳目,將這羅鬆村所有目睹過我戒指測試的人全都殺了,最後一把火燒了這村子,就連在外務工的人,你也一個都沒有放過!做出這樣行徑的你,今天要是不死在這羅鬆村,就對不起這一村老小對我們的照顧!”
羅鬆村的村名淳樸得可愛,他們來到這裡,‘花’錢買下了一小塊的礦,就好似成了他們的救世主一樣。
此後在村裡進行研究的那段日子,村裡的人,只要有什麼好東西,自己就看一眼,立馬就會送到他們兩個人的手裡頭。
同吃同住,日子一長,方知成都將自己當成了這羅鬆村的村民了,
他和老二認識,卻是在羅鬆村化爲灰燼之後。
老二回到村裡,看到這樣的情形之後就報了警,進而方知成才得知了這樣的事情。
誰知他才得知羅鬆村出事了,趕回來看一眼,在這裡卻遭到了孟‘春’秋的埋伏。
當時要不是老二救下他,憑藉對於村裡周邊的地理環境熟悉,才勉強逃過了一劫。
再後來通過打聽,說孟‘春’秋在這一次的研究比賽中,由於設計出來了一對可以進行追蹤的戒指,獲得了繼承人的位置。
再後來的情結就更俗套了,孟‘春’秋自導自演一場苦情戲,將羅鬆村的一切都推到失去下落的方知成的頭上。
“呵呵......”孟‘春’秋歪着腦袋大笑,“方知成,你以爲你是什麼好人?要不是反動,你能在恐怖組織裡?既然是反動分子,就不要搞得自己心懷慈悲像個菩薩。我告訴你,我就是不吃你這一套!”
恐怖分子是這個社會裡最不講道義的人。
爲了報復社會,將自己的不滿都宣泄在普通人的身上,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每年報紙上出現的,不是公‘交’車被爆破,就是某個廣場上人羣聚集的地方突然發生爆炸。
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才是恐怖分子。
方知成竟有些恍惚了。
他作爲臥底存在了恐怖組織裡面,也算是看盡了人生百態。他發現,組織裡的每個人的恨,都有理有據。若是政fǔ處理得好,他們的這些人的恨和怨就不會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曾有一度,他不想搗毀這樣的一個組織,因爲有很多因爲社會關係無家可歸的人,在這裡找到了一個安身之所。
直到發生了孟‘春’秋殺害全村人的事情之後,方知成才又得了另外一個領悟。
那就是組織裡的人之所以被稱之爲恐怖組織,是有心人,在利用一些在社會上受挫的人的心理,將自己的一些邪惡的想法,施加在這些人的身上,進而控制他們達到報復社會的目的。
“你他媽給我閉嘴!”方知成上前,衝着孟‘春’秋冬的側臉便是一拳頭,將孟‘春’秋打得趔趄好幾步,差點栽倒在地上,“不要用恐怖分子的身份來掩飾你醜陋的內心,你以爲你只是殺害了這些無辜的人嗎?你不也殺了大哥嗎?”
“那是他罪有應得!”
兩個人一來一去的吼了一聲。
一直跟隨着孟‘春’秋的人都啞然了。
剛剛他們的對話是什麼意思?
是說孟老大殺了前任老大?
“沒有誰是罪有應得的!”方知成在這種殺人如麻的人堆裡生活着,早不信天命。
因爲人的‘性’命,就是一把刀一顆子彈就能解決掉的事情。
而在恐怖分子的眼裡,只要他們樂意,隨便取誰的命都可以。
“方知成,你他媽知道什麼?”孟‘春’秋怒撐了眼睛,眼珠子似乎要從裡面跳出來一般,他兩側太陽‘穴’的青筋都鼓得像一條下雨天裡的蚯蚓,突突得跳動,彷彿下一秒就會穿破皮膚鑽出來。
他嫉妒方知成設計出了戒指,也心甘情願的認輸,可是就在他輸掉這場比賽,回到家中尋求愛人安慰的時候,他看到的是滿目的背叛。
“我還就告訴你了方知成,我不承認他是我大哥。他要是我大哥,他媽的就不會睡我老婆,就不會讓我在輸了一籌以後,他媽的連老婆也輸了!”
那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軀體,扭曲了孟‘春’秋最後一絲的理智。
那一刻,他耳朵裡得聽到的,眼裡看到的,全都是背叛,彷彿整個社會都背叛了他。
“你知道爲什麼會有比賽嗎?是你那所謂的大哥爲了和我老婆偷情,將我刻意支開的。我在這村裡呆了多久,他們兩個人就在一起苟合了多久......”
這樣的背叛,是他所不能承受的,然而他硬生生的扛了下來,爲的就是報仇。
所以他殺了這村裡的所有人,奪了方知成的戒指,於是他離頭目的位置就更近,殺了頭目的機會數不勝數。
同年他捨棄了自己化學老師的掩蓋身份,假死脫身,順着計劃殺了頭目,自己憑藉着戒指,順理成章的坐上了頭目‘交’椅。
至於他那個‘女’兒,DNA倒是顯示真的是他的‘女’兒,然而卻是那個賤人生下,假死之後他也就只當沒有過‘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