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那幹什麼呢!”
一道女聲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剛纔還亂哄哄的一片,突然變得落針可聞的安靜。
這一次被選拔進來的人選中到目前爲止只有男子,而沒有女子。
當然,這選拔纔過去了一半而已,不可能只有這麼點人。
但突然出現的女聲還是讓衆人一愣。
是誰來了?難道選拔來了女子嗎?
聽這口氣,不太像啊!
衆人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位身着工裝服的女子清冷的看着這邊。
“亂糟糟一片,像什麼話?”
“這裡是南學院,不是你們家的菜市場,想鬧下去,都給老孃滾出去。”
冷漠的呵斥,衆人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冷戰。
他們已經看清楚女子身上的標牌了。
南學院指導教師步惜文,教師編號零零五七。
這意味着她是南學院的教官,而且是第五十七位教官。
不知道這編號到底是以什麼爲依據編排的。
但從字面上的理解更像是表明女子在南學院的地位。
“教官好。”有人眼尖,看出來步惜文是教官了,頓時湊了上去,很明顯就是一個很會拍馬屁的小子。
“滾滾滾,都給老孃滾,選拔沒開始前,不要過度的聚集。”
“你們要是再敢如此放肆,信不信我讓你們都滾回家?”
步惜文沒給這拍馬屁的小子好臉色,儼然一副要趕人的樣子。
“教官,我們不是來鬧事的。”
“是那小子鬧事的。”
“我們提出了要與他公平決戰,一對一決戰。”
“但是他作弊,我們是同一批進來的學員。”
“他沒有經過選拔就進來了,還一招就打敗了我們推選出的人。”
“您說,他是不是作弊,哪有這麼強的學員啊!”
這羣人反而倒打一耙了起來。
搞得好像他們是被易陽公挑事的一般。
就連步惜文都有幾分相信了這些人的話,微微蹙眉,看起來有些不高興。
刷!
只見她的手上拿出了一個遙控器,輕輕的觸碰了一個按鈕,易陽公又一次感覺到天旋地轉。
他竟然又被挪移出來了。
“搞什麼啊!”他有些憤怒。
接二連三的被從自己的院子內挪移出來,這擱在誰身上誰都會不舒服。
“我將你挪移出來是要問你話。”
“我在這,我看誰敢動你。”
講到這裡,步惜文環視了一下那些蠢蠢欲動的準學員們。
這些人頓時不敢動彈了。
教官都發話了,他們要是再衝上去,誰知道教官會不會對他們動手。
他們要是主動動手,那道理就不再他們這裡了。
這羣人都不是簡單人物,能想明白這裡面的道道。
一個個都收起了蠢蠢欲動的心思,豎起耳朵聽着步惜文的問話。
“我問你,你爲什麼要作弊?”
“如果你沒有那個實力,我勸你還是放棄選拔,自行離開吧!這樣你還有面子。”
“不然到時候只是自取其辱。”
步惜文一副好言相勸的樣子,好像真得在爲易陽公好一般。
然而,她本以爲的易陽公會低頭認錯,然後乖乖的離開,這樣的畫面並沒有出現。
易陽公卻似是掌握了全場一般,微微一笑道:
“我沒有作弊,我爲什麼要離開?”
“作爲教官,我可以和學生們一起學習吧!”
易陽公知道,既然已經被錄用的教官出來了,他在低調也不可能了。
如果不拿出教官的資格,步惜文這一關他肯定是過不去的。
“步教官,您看到沒有,他這麼囂張,絲毫不將我們南學院放在眼裡。”
“他以爲自己算什麼東西,居然在這裡公然侮辱我們南學院的教官。”
“如果是我,我現在已經拿頭撞牆,自殺以謝罪。”
“自殺那算是便宜了我自己了,我一定會主動聽從學院的安排,任由學校懲罰。”
“教官,您不能這樣就放過他,必須要好好的懲罰他。”
衆人異口同聲,所有人的意思一致,就是要懲罰“囂張”的易陽公。
然而,步惜文卻沒有聽從他們的話,而是擡起了右手。
她的手腕上有一塊手錶。
這手錶看起來就和普通手錶一樣。
但步惜文輕輕的一敲擊手錶的玻璃表面,衆人只見到一道藍色的光幕被手錶投影在空氣之中。
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
他們哪裡見到過這樣的高科技啊!
這種聞所未聞的高科技,那都是隻有主城纔有資格擁有的。
他們眼中那只是藍色的光幕而已,但在步惜文眼中,這不只是光幕。
還是一面屏幕。
這屏幕之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文字,雖然很小,但步惜文卻能夠很清晰的看清楚上面的每一個文字。
很快,她就再次敲擊這手錶,似是找到了她想要的信息一般。
她冷漠的看向易陽公,道:
“剛剛我翻遍了所有教官的資料,並沒有發現你的圖片。”
“不過,爲了確定,我又翻了一遍學員的名字。”
“你也沒有在學員的名單裡。”
“那麼你能否解釋一下?”
“如果你解釋不了,那麼請你閉上你的嘴,跟我走一趟。”
“我會帶你去學校執法隊,他們會讓你開口的。”
步惜文冷漠的話中已經帶上了殺氣。
周圍有人感受到了這一點,一個個眼中帶着幸災樂禍,他們似乎預見到了易陽公接下來的下場。
那必定是被執法隊的人撬開嘴,然後扔出主城,在那荒郊野外自生自滅。
他們可不會去管易陽公的死活,在他們眼裡,沒有與他們競爭過的人就不配在接下來的選拔中與他們競爭。
況且,少了一個易陽公,他們被選拔上的機率又大了。
他們心中的小九九步惜文怎麼可能猜不出來。
但易陽公既不是學員也不是教官,這就是僞造的身份。
這種情況下,她必須要遵守學校的規定將易陽公拿下,交由執法隊的人去進一步處理。
進入執法隊的幾乎沒有能夠安穩出來的。
那幫人的手段超乎人們的想象。
“我什麼身份,還輪不到你一位教官的查證就能說的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