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淺晨堵在門口冷冷的看向她,欒盼將她上下打量着,最後癟了癟嘴,淡淡的道:“真想不到,皓軒竟然會和你這樣的女人結婚,你究竟使了什麼狐媚手段,讓他娶了你?”
“你有資格問我這句話嗎?”紀淺晨並不是一個好欺負的人,冷漠的看着站在眼前的欒盼。
紀淺晨看見欒盼的臉色變了變,便聽見她氣急敗壞的道:“你有什麼好囂張的?不就是他老婆嗎?你們什麼時候結婚的?我和皓軒可在一起都半年了,他要真喜歡你,又怎麼會夜夜擁着我,捨不得放開我的呢……”說着,她的臉上一陣沉醉,渾然不知羞恥爲何物的樣。
紀淺晨氣的恨不得在她的臉上重重的甩個耳刮子,努力的抑制住自己暴怒的衝動,她冷冷的道:“你不過是他半年的情人罷了,我是他的妻子,你知不知道情人和妻子的區別?”
“妻子?”欒盼冷哼一聲,“妻子就是放在家裡洗衣做飯的黃臉婆,情人才是他真正喜歡的。”
“不過是喜歡你的身體罷了。”紀淺晨冷冷的道。
“那你呢?”欒盼想到在辦公室的情景,得意的笑了起來:“喜歡我的身體,至少也是喜歡。你作爲他的妻子?他喜歡你什麼?親眼看見我們在一起,是不是心裡特別不舒服?不舒服你就離婚呀!哈。”
“離婚?你想得美!我就算離婚了,他也不會看上你這種狐狸精。”紀淺晨憤恨的看着她,臉色氣的是一陣青一陣紫。
欒盼像是抓住了她的痛腳一般,看着她難看的臉色,笑眯眯的道:“他娶不娶我自是另一回事,反正他肯定不想娶你了,不然也不會當着你的面……寵愛我。”
說着,她做出一番陶醉的樣子:“你呢,就好好獨守空房吧。哈哈。”
“啪。”
欒盼正笑着,臉上突然捱了火辣辣的一巴掌,整個人被打的一陣錯愕,愣愣的看着紀淺晨。
紀淺晨捏緊了拳頭,已經是臉色鐵青。
欒盼吃驚的道:“你這個潑婦,你居然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紀淺晨冷冷的哼了一句,猛的往她小腿上踹了一腳,欒盼摔倒在地,還沒反應過來,紀淺晨已經飛快的竄過去,將她按在地上狠狠的揍了一頓。
“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啊!痛死我了……”欒盼一邊大喊着,一邊哭了起來,奈何紀淺晨早就已經十分有先見之明,將辦公室的門反鎖了起來。
直到最後欒盼的臉頰紅腫,髮絲凌亂,再也沒有半點高傲姿態,紀淺晨才解了氣,鬆開了她。
這個世界上,她也就是對凌皓軒那王八蛋下不了手,豈能容這種女人在她的頭上撒野。
直到紀淺晨最後放開了她,欒盼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撲過去將門鎖打開,哭着對着門外看熱鬧的人嚎道:“快點叫保安來呀!她是潑婦啊!救命!救命啊。”
門外站了一羣公司裡的人,只看見欒盼一人狼狽不堪,紀淺晨頭髮絲都沒亂一根,氣定神閒的站在門口看着她慘叫。
欒盼看着呆愣住的一羣人,流着淚控訴道:“她打人,你們沒看見嗎?她把我打成這樣!我要報警,報警。”
紀淺晨冷冷的站在門口看着她,冷漠的道:“小姐,你自己衝進我的辦公室將門反鎖,而後將自己打成這個樣子,現在來控訴
說我打了你,是不是太誇張了?演戲也演的像一點,這樣費盡心機栽贓我,真是用心良苦。”
“栽贓你?我爲什麼栽贓你!你……”欒盼哭着看着她,看見紀淺晨冰冷的眼神,又不敢再亂說話了。
紀淺晨冷冷的道:“你已經是總裁的情人了,就好好做你的情人嘛,我不過是個小小的助理,何必爲難我呢?”
“你胡扯!你顛倒黑白。”欒盼怒目看着她:“明明你就說你是皓軒的妻子。”
“啊?”公司的一衆人臉上皆是一副驚訝的表情看着她,再轉頭看向紀淺晨,更是錯愕。
紀淺晨早就料到,冷靜的道:“欒盼小姐這個玩笑就開大了,我不過是公司的一名小助理,竟然被你說成了是總裁夫人。誰都知道,前不久總裁親口在我的節目上說他未婚呢。”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欒盼臉頰早就腫了起來,看着紀淺晨是憤怒無比,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控訴,急的要跺腳。
更讓她感到恐懼的是,沒想到紀淺晨看起來冷冷的,居然這麼厲害把她揍成了這樣,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
看着紀淺晨的眼神越發的冷,她有些畏懼的往後退了一步,正好掉進一個人的懷裡,驚訝的轉身一看,竟然正是凌皓軒。
他低頭看了她一眼,皺了皺眉,又擡頭看向紀淺晨,脣角勾起,似笑非笑。
紀淺晨冷冷的迎視着他,欒盼還不等兩人說話,看見凌皓軒先哭了起來:“皓軒,她打我……她是潑婦……”
“唉。”紀淺晨嘆口氣:“欒盼小姐你就饒了我吧,我早就說了,我不過是一名小助理,混口飯吃,你何必這樣將我逼近死路。而且你這還滿口胡話的,讓我該說點什麼好?我相信剛纔不少人看見,是你自己主動走進我辦公室來找茬的吧?我和欒小姐向來沒交情,難不成還請了你來?”
凌皓軒好笑的看着紀淺晨的表情,沒放過她眼中的一抹狡黠和快意,他亦沒有想到,紀淺晨竟然會將欒盼打了一頓,而且還……下手挺狠。
看着幾乎被打成豬頭的欒盼,他頗爲嫌惡的將她放開,看向紀淺晨的臉,紀淺晨亦是不服輸的看着他。
只見他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也不知想做什麼,淡淡的道:“你先回去吧。下次別胡說了。”
“皓軒……”欒盼不可置信的看着凌皓軒,怎麼一眨眼,他也變成了這樣。
紀淺晨冷哼了一聲,“你看,總裁都已經解釋清楚了,欒盼小姐和總裁鬧彆扭,沒必要把我這無辜的人扯進去吧?”
公司的人瞧着紀淺晨這態度,也似乎看出了點什麼,紛紛轉頭看向凌皓軒,他卻在這時不急不緩,慢悠悠的道:“都不用上班了嗎?”
原本還在圍觀的所有人聽見凌皓軒的話,頓時嚇得做鳥獸狀四散開,一時便只剩下紀淺晨、凌皓軒和欒盼三人。
欒盼的眼中含着眼淚,看着凌皓軒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比被紀淺晨狠揍了一頓還要悽慘。
她原本以爲凌皓軒對紀淺晨根本沒有任何的感情,不然也不會在她的面前寵愛自己,可是現在。
爲什麼他卻又幫着她說話?來這樣羞辱自己?
猶如一盆冷水從頭澆下,她的心涼透了。
紀淺晨冷眼看着欒盼臉上的挫敗感,半點同情也沒有
,她早就知道,凌皓軒是一個多麼心冷的人,不然怎麼會兩年來都對她不聞不問,看不見她的付出。
他從來是天子驕子,讓衆人仰視,怎麼會有半點的同情給不相關的女人呢。
紀淺晨冷笑一聲,凌皓軒看向一邊的欒盼,眼中帶着一抹冷意:“你先回去吧。”
“軒……”欒盼大睜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凌皓軒,他的眼神太冷,彷彿做錯事的人是她一般。
她猛的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唯唯諾諾的道:“那我先回去了。”
說着,仰頭期盼的看了凌皓軒一眼,卻見他的眼中根本沒有她。
凌皓軒淡淡的“嗯”了一聲,再擡頭看見紀淺晨,她猛的轉身進了房間,將門摔上。
凌皓軒勾脣露出一抹冷笑,跟隨在她的身後走了進去:“現在滿意了?”
“哼。”紀淺晨頭也不回,冷漠的哼出一句,便專心的處理着工作上的事情。
被她無視的凌皓軒也不介意,從她怒揍欒盼的行爲中,他似乎看出了些什麼,心情霎時好了起來。
可是紀淺晨的心情卻變的異常的糟糕。
確實,把人打了,出了氣。
可是那樣怎麼樣,那樣的女人數不勝數,而她之所以感到她這裡來放肆,一切都源自眼前這個男人的縱容。
她的守護,是否還有意義?
也許,她不過是在給自己一個藉口,一個繼續呆在他身邊的藉口,來欺騙自己,以爲他也許會有半點真心,以爲他也許會發現,其實她也是很重要的。
凌皓軒看着坐在電腦前面的紀淺晨,她的頭髮整齊的盤在耳後,乾淨雪白的脖頸露在衣領外,看着就像天鵝的雪頸,高貴非凡,竟讓他的心頭微微一動。
紀淺晨並不知道他心頭的想法,只是頗爲煩躁的感覺到他正在注視着自己,轉頭看着他略帶幾分深沉的眼眸,她的眼神一笑。
便見他似笑非笑的道:“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彪悍,能把欒盼打成那般模樣。”
紀淺晨的心頭一跳,“我都說了,是她自己打的。”
“你以爲我是傻子嗎?欒盼是一根頭髮都捨不得傷了自己的人,她會那麼大費周章的跑來冤枉你,還故意把自己打成那副慘不忍睹的樣子?”凌皓軒面無表情的道。
紀淺晨聽見他竟然用“慘不忍睹”四個字形容欒盼時,嘴角維揚,忍不住想要笑,卻飛快的憋住,看着男人似笑非笑的樣子,冷然道:“她是你的情人,你既然知道她是被我打的,怎麼不維護她?見了她被我打得狼狽模樣,竟然一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都沒有嗎?”
他突然湊近,曖昧的看着她道:“她是我的情人,可是你是我的妻子呀,我當然是護着你了,老婆。”
他的雙眼危險的眯了起來,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紀淺晨看着眼前放大的英俊的臉,臉頰下意識的開始發燙。
可是心頭卻突然有一聲警鐘敲響,她猛的清醒了幾分將他推開,皺眉道:“凌皓軒,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凌皓軒恢復成一本正經的模樣,難得的兩人都想要好好的坐在一起冷靜的交談一次。
似乎自從她開口說離婚的那一刻開始,兩人就一直在交鋒,而她一直在盛怒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