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研製的護膚品,化妝品”靜雅隨口答道。
看着十三的表情,只得再解釋說,就是女人專門用來保持美麗的東西。
十三哦了一聲,恍然大悟“你自己做的?”打開一個塞子來聞了聞“味道很清新。”
靜雅點點頭,走了過來,擡起十三的胳膊,鑽到了他的懷裡,擡頭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十三有些慌亂,把眼神看向別處。
“看過來!”靜雅用手捏着他的下巴使勁把他的腦袋別了過來,讓十三盯着自己。
十三大窘,臉色都紅了。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靜雅不懷好意的問道。
十三本來臉紅的很,但是看着這戲謔的目光,突然平和了起來,撩起下襬坐在椅子上。
“從你飛了兩個鴿子蛋給我的時候”十三淡然道。
靜雅有點泄氣,這點事情上,出乎意料。
“我還以爲是你教我畫畫的時候,當時你的手出了好多汗。”
十三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坐着看着靜雅。
突然靜雅一個轉身坐在了十三的大腿上,兩手環住了十三,嘴巴馬上湊了上去。
十三一下子驚呆了,這也太太太豪放了吧。
雖然說他身在帝王之家,對這些事情並不陌生,可是猛然發生在自己面前還是有點措手不及。而且這位還是自己喜歡的人。不過突然歸突然,十三還是馬上就起了反應,反手攬住靜雅的腰,緊緊的箍在懷裡,銜着哪張小嘴,吻得如火如荼,真是有點忘情了。
十三猛然站起一把抱起靜雅走向那撒花帳內,兩人當真是熱情如火,激動萬分,十三的手在靜雅身上上下游走,正要去解開那衣釦,突然愣住了。
他這是在做什麼,這是靜雅的閨房啊,靜雅要參加選秀女的,如果這件事情發生了,意味着什麼,女孩子一生的清譽毀於一旦,就算是以後自己真如願娶了她回去,可是流言可畏啊。
他最是明白這些道理,自幼在皇宮的陰險和蜚短流長中長大,他明白其中的利害。
靜雅感覺十三一下冷淡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疑惑的扯了扯他的衣服。
十三猛然起身道,“我該回去了。”
靜雅問他“爲什麼,難道你不喜歡我?”
十三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是的,但是我不能害了你。”轉過身看着靜雅,“你等我,我向皇阿瑪討了你後,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到時候我的所有都是你的。”
說完俯身上前狠狠的親了靜雅一口,轉身離開了。
靜雅一下子反應過來了,對啊,自己真是糊塗了,這裡可是清朝,自己可是個大家閨秀,千金格格。差一點就是釀成大錯了,後怕的很,只得拍拍胸脯說,收斂點吧。自己也覺得有點難爲情了起來。
想着這以後可是怎麼樣見十三,哎,心情十分鬱悶。
晚上,四福晉突然傳話過來要靜雅去敘敘舊。
靜雅心想這件事不會被知曉了吧,這下該如何是好。
進到四福晉居所中,靜雅就感到一陣壓抑,老四也在,端坐在太師椅上喝茶,大熱的天,還喝熱茶,不怕熱傷風。
“雅兒來了”四福晉淡淡道,“賜座。”
靜雅坐下還是有些不安,這到底會如何的結果。
“你喜歡十三弟嗎?”四福晉終於還是開口問道。
“喜歡!”靜雅回答的毫不猶豫,四福晉微微一怔,如此乾脆利落的話語出自靜雅之口,讓她覺得真是好像變了一個人。
“可是你知道按照規矩來說,必須要先去選秀女才行。”四福晉淡淡道。
“選秀女做什麼啊?”靜雅很好奇,好像也不全是做妃子吧。
“極少數幸運的能夠作爲皇上的嬪妃,大部分還是放出去,也有些還跟幸運的,能指給皇子和其他皇室宗族的。”
靜雅吁了一口氣,還是有希望的。
“不過,這個度最難掌握了,既要不惹起皇上的興趣,又能配得上皇子,超有差池就有可能是兩重天,你明白吧?”四福晉說道。
“那我現在能夠配得起十三嗎?”靜雅有點灰心喪氣。
“只要肯努力就可以了,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多多的學習吧。”
靜雅啊了一聲,好日子不會這麼快就到頭了吧。學什麼,刺繡,甩帕子,花盆底,旗袍?
靜雅腦子又開始糊塗了起來,頭疼了起來,這些想法困擾着自己,時刻不得安寧。
那樣的話,寧願不嫁也不能失去了自由。
四福晉看着靜雅發起呆來了,無奈的笑了笑“回去吧,好生想着姐姐的話。”
靜雅告退後回去了,一路上都是糊里糊塗的,不過不管怎麼樣,先是讓自己變得優秀好像纔是硬道理,不然的話,這隻金龜婿就跑了。在閨房中那種情況下他都能自制,全身而退,還有什麼不能做。自己要想贏得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不是有句話說:“愛拼纔會贏”嗎,自己不會努力爭取怎麼知道幸福不屬於自己。
又有了一個明確的而且帶着浪漫主義色彩的夢想。
“靜雅加油!”靜雅跳起來叫道。
自從靜雅開口承認自己喜歡十三後,老四愈發的沉默了,在府中再也不願意多說話了,四福晉不無擔憂,看着他日益減少的胃口和日益清減的面龐,心內暗流涌動。
若有若無的,老四開始訓斥起十三,嫌他辦事不力,處理朝中的事務婆婆媽媽的,太過於優柔寡斷了。
訓斥的十三一頭霧水,難道四哥真是如同靜雅說的什麼‘更年期到了嗎’,看來這個‘更年期’還是挺厲害的,把四哥整的脾氣更加壞了。
幸虧聖上一道諭旨,抽調了十三趕赴蒙古辦理事情,靜雅依依不捨的同十三話了別,等待他回來再好好的敘敘。
老四有點暗暗的高興,雖然莫名其妙的。
七月天,孩兒臉,說變就變,一會是晴空萬里的,突然就會噼裡啪啦的下起雨來,又過了一陣子,卻依舊是一片晴朗的天。
四府的各處都勤備了油紙傘,防着不拘逛到了那一處,卻下起雨來,怕無處遮雨去。
靜雅偏不,越是下雨就越往外跑,撐着個油紙傘在雨中不停的旋轉,看那四處飛濺的雨滴,滴滴晶瑩剔透,比老家的雨可是有情致多了。
這天早上,剛開始只不過是濛濛雨,看着卻有下大的趨勢。
靜雅來了興致,背起自己的琴,撐着傘往心湖的小亭子裡走去,喜兒挎着食盒跟在後面。
心湖有一條長長的曲橋,是木頭釘成的,直接延伸到湖中心的八角亭子中,亭中有石桌一隻,石凳四個,並着周圍的木欄杆上倒是可以坐人。
靜雅把琴放在腿上,坐在欄杆上,面對着滿湖的荷花,有些含苞欲放,有些已然盛開,如今都在這萬點灑落的雨點中,接受着夏日的洗禮,偶爾有風,微微擺動,雨珠就會滾落下來,倒是有趣。
靜雅的鞋襪已經溼了,索性脫掉,挽起褲腿,邊彈琴邊唱歌邊把腿踢到雨幕中去,十分的逍遙快樂。
喜兒打開食盒,取出菜餚和一壺酒來,整整齊齊的擺放在石桌上,完畢收了食盒,靜候在一起,聽靜雅唱歌。
老四也喜愛風雨,撐了傘在雨中漫步,不知不覺的就走到心湖邊來了,看那雨線交織下的滿湖荷花,頓時心曠神怡起來。
忽然聽聞雨中傳來的歌聲,琴聲,斷斷續續,飄飄渺渺的,尋着聲音踏上了曲橋。
雨下的大了,紛紛落在這曲橋上,光滑無比,老四小心翼翼,步履穩健的走到心湖的亭中,喜兒聽見輕微的動靜,轉過身來要請安,老四豎起手指,吁了一下,她便不再說話,只是福了福身子。
很是知趣,抽出斜靠在柱子邊的雨傘,退了出去。
老四撩起袍子坐下,斟了一杯酒,吃了兩片菜來,靜靜的看着靜雅在那裡彈唱,腳丫子在雨幕裡彈來彈去的。
一曲完畢“喜兒,我唱的如何?”
雖然琴聲算不上精妙絕倫,可是也還算是流暢,老四點點頭說:“不錯。”
靜雅聽的聲音不對,扭過來頭,咦了一聲“喜兒去哪裡了?”翻身下來,踩了一雙細草編織的人字涼拖鞋,走到石桌前拈了一片菜放入嘴中。
老四用筷子敲了一下她的手“怎可如此失儀態?”
靜雅看了看僅有的一雙筷子和一隻酒盅,沒好氣的說:“貝勒爺似乎是不請自來的。”
拿了酒盅飲幹了一杯酒,卻辣的咳嗽了起來,老四怡然自得的斟了一杯“酒要慢慢的喝,菜要慢慢的吃。”說完抿了一口,夾了一箸菜,有滋有味。
靜雅只得眼巴巴的看着老四一副享受的樣子,又想伸手抓菜又怕他敲手指頭。
老四夾了一筷子菜遞送了過來,靜雅就順口吃了,兩人倒是把酒菜用的七七八八。
“吃飽喝足了,再彈幾首曲子來聽。”老四吩咐道,靜雅點點頭。
果然是又彈唱了幾首,老四逐一點評一番,指出了優點和不足之處,沒想到他還是頗通曉音律的,倒是讓靜雅大開眼界。
一會子功夫,雨停了,又是陽光燦爛,滿湖荷葉上滾動着大大小小的渾圓雨珠,折射着太陽的光芒,宛如顆顆珍珠一般。
靜雅欣喜的叫道,“快看,大珠小珠落玉盤。”
兩人並排站在亭邊,共同欣賞這雨後荷景。
一道絢麗的彩虹,淡淡浮現出來,掛在天際,靜雅指着說:“彩虹,如果能夠閉着眼睛許個願,則一定會美夢成真的。”
老四說了一句“胡扯”退了一步,看着天上的彩虹,彩虹下的荷花,荷花邊上的靜雅,微微閉上雙目,心裡默默唸着“但願人長久。”
默默的誦唸完了,睜開眼睛,就看見靜雅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盯着自己“敢問貝勒爺閉上眼睛是否是在許願?許的什麼願望,說出來聽聽?”
老四哼了一聲,轉過身,背起雙手,靜雅大笑道,“我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貝勒爺可是當了真,哈哈。不說靜雅也知道貝勒爺心裡想的是什麼?”
“噢,是嗎?”老四轉過來,盯着她說:“那你猜猜看,我的心裡想的是什麼?”
“女人!”靜雅十分肯定道。
老四一驚,面上不動聲色“想的是什麼樣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