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思容,你可以給我們說一下剛纔你看到的情況嗎?”
正在擦頭髮的孟思容還在與姚可馨討論巧克力的美味程度與各自喜歡什麼口味時,武清歡出言打斷了這場討論。
“哦哦,對。”經過提醒,孟思容這才從剛纔的話題中回過神來,她將已經用完的毛巾隨手遞給旁邊站着的劉姐,對剛與自己討論的姚可馨笑了笑後才說道:“不好意思,脫離危機後,心裡難免有些鬆懈了,而且,清歡姐在這,也讓我感覺很安心啊。”
聽到這話,武清歡微笑着,沒有表示,林落雪集中注意,打算仔細傾聽對方接下來的敘述。
孟思容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是這樣的,剛開始我洗頭髮的時候,一切都還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過了一會,也就是和清歡姐說完話以後,我才感受到了那股陰冷的氣息,就算當時咱們那裡站着那麼多人,對他也沒有任何影響,很顯然,他並不怕人。”
“這一點當然在之前‘天眼’成員來的時候已經證明過了,不過,不一樣的是,以前我看不清他的身體,甚至不能確認有沒有東西在,但這次,我已經能夠很確切的知道他的位置、長相,唯一還籠罩在一團迷霧中的只有他的臉。”
“那是一位穿着西裝、打着領帶,但領帶已經帶歪,渾身淌血,一隻腿已經從中間被摔斷,僅靠皮肉連着的年輕男子。”
“那你怎麼知道他是男性?而且還是位年輕男性?”武清歡詢問道,“你認識他嗎?還是從其他方面判斷的?”
“我是從西服上判斷的,男式和女式的不一樣,而且還有身材,女性會纖細些,男性則會粗狂不少。”孟思容解釋道,“而且,從他的皮膚和搭配風格也能大致上看出對方的年齡絕對不會太大,因爲他穿的是藍色的西服,而年紀大一些的男性一般選擇灰色的多。最重要的是,對方的皮膚並沒有衰老的痕跡,看上去還是比較細嫩的,就像沒做過什麼重活,剛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嗯,你觀察的還是很仔細的嘛。沒關係,你繼續說吧。”
一旁,林落雪有些好奇,武清歡爲什麼會問出這種問題,男女在外表上的差異還是很大的,更別提還有穿着。
“謝謝誇獎,畢竟,”孟思容的臉上露出苦笑,“我也和他接觸這麼長時間了,或多或少還是注意到了很多情況。”
“當時他來了後,就像往常一樣,一直向前走着,直到停在浴室的外面,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我能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盯着我看,從他的面部傳來了這種視線。”
“那種想要把我整個人連骨頭帶肉一絲不剩的全部都吞噬殆盡的眼神,”說道這裡,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對那西裝男子看她時貪婪的眼神想必是記憶猶新。
另外,隨着故事的再次展開,姚可馨不知何時也已經再次縮到了李恆宇的身邊,不過他們幾人本就是林落雪和她一起挨着李恆宇坐,而酆塋靈則一如既往的一人坐在其他能夠清楚看到李恆宇的地方。
“其實我本來都有些堅持不住、想要放棄了,還好清歡姐你在旁邊給了我信心,而且,我發現對方好像很怕你的樣子,當你拔出刀後,他的身影閃動了兩下,便消失不見了。”孟思容崇拜地看着武清歡。
武清歡搖搖頭,否認了她的看法,“沒什麼大不了的,我也可能只是正好剋制他而已,更可能的是對方本就沒有更近一步的意願,出於某種理由,對方需要你一直充當他提升的途徑,這纔沒有傷害過你。”
“啊?”聽到這話,孟思容乖巧的臉上露出一抹驚恐和後怕,還好她找到了武清歡,否則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在剩餘價值被榨乾之後,還不知道迎來什麼樣的命運呢。
“清歡姐,那你可以幫我解決掉他嗎?”她滿懷期待的問出了這句話。
武清歡低頭沉思了一陣子,這纔有些爲難的說道:“可以,但是有一些困難。”
“你儘管說,只要我們能做到,就一定會做的。”聽到這句話,孟思容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她表面還是儘量保持着不流露出任何異樣。
“呵呵,沒有那麼複雜啦,”武清歡笑道,“只需要你家裡人配合一下就好,不過必須是直系親屬,也就是你的父母,其他人都不行。”
“啊,我的父母?”聽到這個要求,她有些失神。
看到她這幅模樣,劉姐忍不住解釋道:“思容她從小就沒了她媽,是她爸辛苦把她帶大的,所以思容從小就特別懂事。而她爸,爲了給她更好的生活,常年在外工作,一年到頭也回來不了幾次,這個家也就我和她一直住着。”
“不過拜他所賜,我才能獲得這樣一份輕鬆、穩定、工資又高的工作。”
那個保姆家裡可能欠了別人多少錢,沒辦法還,如果不在規定期限內還清,就要她家裡人好看,萬般無奈之下,她纔想到出此下招,到時候,讓自己的兄弟姐妹假扮成道士,幫助這一家驅邪,以此大賺一筆。
“我在這裡工作大概也有7.8年了,思容還小的時候我就在了,除了她父親,就屬我和她最親,我也一直沒有孩子,所以就把她當做自己的親生孩子看待。從她身上,你根本看不出其他有錢人孩子身上那些壞毛病,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孩子,可是,”劉姐的眼眶有些泛紅,她是真的爲孟思容擔憂,“爲什麼她會碰到這種事情啊?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