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言開車，喬瑞雪坐在副駕，張媽坐在後排。
現在已經是七點多，天色已經黑了，空中還飄着小雪，路上的行人少得可憐。
臨近過年，很多商店都開始着手裝扮店面，有些小商店也開始賣春聯，年畫，窗花剪紙，燈籠什麼的，掛在店外，看着就很喜慶。
喬瑞雪扒在窗戶上，看着外面的景色，嘴角從程亦言回來到現在，自始至終都掛着笑意。
“你明天幾點回去？婉姨他們是跟你一起回去嗎？”
“早上我先回家一趟，然後去接我嬸兒，抒悅姐姐要到年關才能回去，我爸媽他們也要等到公司年會以後，員工聚餐什麼的，年底公司的事情多，要年二十八才能放假，大哥的行程我還不知道，誰也不知道啥時候就有緊急手術，我猜他今年可能不去爺爺那裡了。”
“那你可以過幾天等他們一起。”
“可是嬸兒要回去打掃房子啊！而且我也想我爺爺了。”喬瑞雪說話的時候，又轉頭看向窗外，隨處可見的LED招牌，霓虹燈。
“打掃房間一兩天應該就夠了吧！”
“還要置辦年貨呢？村裡人一直都很照顧嬸兒他們一家人，她出來都有半年了，實在想他們了。”
程亦言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死丫頭！
張媽在後排聽着他們的對話，心裡憋着笑意，少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奈何小雪是一點兒也沒有聽出來。
“小雪！少爺出差纔剛回來，你明天就走，會不會太急了？”張媽適時提點一下。
張媽是從小看着程亦言長大的，很多時候，他都是屬於情感內斂的人，所以他想留下小雪這樣的話，不善於表達。
“我明後兩天放假。”程亦言覺得自己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才放兩天呀！你看你眼袋重的，這兩天你就好好休息唄！年底你公司事兒多，我還沒見過有哪個老闆會像你這樣忙的。”
程亦言涼涼地瞥了她一眼，不再說什麼了，安靜開車。
死丫頭這是欠教訓。
程亦言把車子開到一間大型的商城的地下停車場，然後三人進了電梯。
他們要買的東西也不多，給張媽挑了一套衣服，買了幾盒補品，喬瑞雪正琢磨着買點啥送給爺爺，程亦言就過來了。
“你不買衣服？”
“我衣服多呀！你說我給爺爺買什麼好？我記得他的藥庫少了幾味藥材，要不我幫爺爺補上吧？”
程亦言敲了一下她傻不拉幾的腦袋，“過年的禮物送中藥，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喬瑞雪嗷了一聲，抱着腦袋，“我也就這麼一想，你覺得不合適就不買唄！”
她以前都在家裡住的，禮物都是秦宛如準備的，她根本就不用花心思考慮這些啊！
“傻妞！爺爺的禮物我幫你準備你明天帶上就可以了，你買一些自己的東西吧！”
喬瑞雪認真地想了一下，最終得出結論，“可我沒有什麼想買的。”
最終程亦言還是放棄了，傻妞從小就什麼也不缺，你讓她給自己買東西，純屬是自討沒趣，“那我們就回去吧！”
最終他們也只是買了張媽的禮物，其餘的什麼也沒買，程亦言把張媽送回老宅，然後回了市中心。
回去以後程亦言讓喬瑞雪先去洗漱，自己坐在客廳的沙發打電話給江南，跟他交代了一些事情，便回了主臥。
浴室裡傳來淅瀝的水聲，還有喬瑞雪不着調的小曲兒，程亦言望着浴室方向，喉頭一緊，褪去上衣，便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只聽浴室傳來喬瑞雪一聲驚呼，“我還沒洗好，你怎麼進來了。”
“一起洗。”
不多時！
“嗚嗚．你洗澡就洗澡，別動手動腳的。”
“不要在這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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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瑞雪是被抱出來的，她四肢痠軟地已經走不動道兒了。
程亦言把她放回牀上，開始整理歸納行李箱。
喬瑞雪躺在牀上，是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程亦言把衣服放好，手上攥着什麼東西走過來，坐在牀邊。“媳婦兒！你起來，給你個禮物。”
“還有禮物啊？”喬瑞雪艱難地坐起來，見程亦言兩手空空的，“在哪兒呢？”
程亦言攥着一隻手，喬瑞雪所有的好奇心都被吊了起來，馬上就要過年了，過完年正月十九就是她生日了，該是法定的年齡了，難道他要給自己求婚？
她，其實是有心理準備的，之前就說過，到了法定年齡就領證，可這一刻真的來臨，她還是忍不住有點小激動。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程亦言伸到她面前的手，忍不住嚥了口口水，看着那隻手慢慢攤開，一條白金的鎖骨鏈，雪花形狀的吊墜，一個吊墜是白金的雪花，另外一個鑲着碎鑽，還有一個小小的雪花，鏈子銜接處是CQ兩個字母，簡約，時尚，又甜美。
“不喜歡？”喬瑞雪臉上並沒有很開心的樣子，反而有種淡淡的失望？
“還好！”喬瑞雪扁扁嘴應道，轉過身去，讓程亦言給她戴上。
程亦言把精美的鎖骨鏈戴在她優美的脖子上，手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貼着她的耳畔，“怎麼就不開心了？”
喬瑞雪心裡有點憋屈，說好的等她滿二十週歲就結婚的，可是他又什麼表現都沒有，連個求婚戒指都沒有，是不是倒追的人就不值錢了啊！
“程亦言，你就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程亦言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嘴邊掛着若有似無的笑意，“你想我說什麼？”
“你”喬瑞雪回頭火大地瞪着身後的人，“算了，既然都沒話說，那就睡覺吧！我明天要早起。”
喬瑞雪倒頭氣呼呼地把被子蒙在腦袋上。
程亦言望了眼衣櫃處。嘴角揚起的弧度愈發大了，本來今晚他還有別的禮物要送的，只不過臭丫頭不解風情，他纔沒把別的禮物拿出來。
沒想到她急眼了。
程亦言躺到她旁邊手腳不安分起來。
“嘖！讓不讓人睡覺啊？”喬瑞雪用力地推了一把身上的人。
“你睡你的，我做我的。”
“你當我是什麼？要不要我去網上給你買個chongqi娃娃啊？”
“那玩意兒抱起來沒有你舒服。”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