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雪難得體貼，幫他褪去上衣，隔着被子一雙小手幫他把牛仔褲也褪去，擰了熱毛巾，把手跟臉都仔細擦拭了一遍。
程亦言說完“我們結婚吧！”這句話，便真的睡過去了。
喬瑞雪卻樂得盯着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傻笑了大半天，等她回神，天都已經矇矇亮了。
她這纔回房間，洗漱，然後把自己丟在粉紫色的大牀上。
她等這句話等了太久了。
昨晚凌晨五點多才睡的喬瑞雪，早早就被程亦言拉起來。
喬瑞雪揉着蓬鬆的睡眼，“我困！”
說好再也不通宵的她。昨晚又食言了，她現在犯困特別厲害。
“我送你去學校，報道完了就回來。”今天是週日，程亦言休息，所以可以給她當司機。
喬瑞雪衣服沒有睡醒的樣子，閉着眼睛，伸出一雙手。
程亦言見狀，手舉着她的咯吱窩，直接抱小孩兒的姿勢把她抱起來。
“昨晚幾點睡的？”程亦言後來是有意識的，回到家最多兩點半，她平時貪玩也差不多會那個鐘點睡覺，也不像現在這樣賴牀啊！
喬瑞雪起牀氣比較嚴重，特別是這樣半睡不醒的樣子，她眯着眼，煩躁地不想開口。
程亦言在一旁伺候她洗漱，幫她綁頭髮，又在衣櫥拿了一套衣服到她跟前。
他的伺候，喬瑞雪沒有一點受寵若驚的感覺，把這些都當成了理所當然。
“自己換還是我幫你換？”
“你幫我換。”喬瑞雪懶懶說道。
不一會兒，又突兀地拍開想要掀自己睡裙的手。
她裡面沒有穿內衣，而且還貼着大姨媽紙呢！“我自己來，你快出去。”
好不容易整理好，喬瑞雪拎着自己的書包出了臥室。
“東西帶齊沒有？”程亦言適時提醒。
喬瑞雪翻着卡其色的帆布袋，茫然地擡起頭來，“我要帶啥？”
程亦言見她還犯迷糊，直接把她書包給拿過來，檢查她的通行證還有證件。
確認都齊了才讓她吃早餐。
路上有點賽車，喬瑞雪躺在後排，慵懶地像只貓兒，糯糯道：“你昨晚說的話當真不？”
程亦言扶着方向盤，反問：“我說什麼了？”
喬瑞雪心裡一咯噔，立馬彈坐起來，“昨晚跟我說啥你忘了？”
程亦言把勾起的嘴角壓回去，認真道：“說的話太多了，不知道你說哪一句。”
喬瑞雪抓着書包的手隱隱發力，真想砸過去。
看吧！他清醒的時候就這樣，特別喜歡賣關子，吊人胃口。
她直接身子前傾，如玉的手指指着眼眶上的黑眼圈，“看到這是什麼不？爲了你一句話，姑奶奶一晚上沒睡，你現在要不認賬是不是？”
程亦言透過室內倒車鏡，看到她白皙的臉上，多了兩圈青黛，有點無奈。
“那你什麼意思？”他又怎麼可能忘了自己說什麼，只是逗她而已。
“什麼什麼意思啊？”沒睡飽，加上塞車，喬瑞雪心情很不美麗，態度有點不耐煩。
“你準備什麼時候嫁給我？”
這話比較直白。
“我覺得你這人就是故意的，暑假的時候說領證，你非矯情，現在我開學了，你又說這樣的話，我都懷疑你是存心的不讓我好過。”一個人的起牀氣有多重，這就體現出來了，昨晚因爲他這句話，興奮地一整晚睡不着，現在卻雞蛋裡挑骨頭。
“明年開春你生日以後我們就去領證吧！”程亦言也不想再拖了，既然她註定會成爲自己的妻子，那何不提早行使自己的權利呢？
這還差不多！
喬瑞雪這才圓滿，坐回位置上。
不過又想到一個問題，“那你喜不喜歡我？”
戀愛中的女人，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一定要確定，對方是否喜歡自己。
程亦言默了默，更加直接，“我想要你。”
不只是單純的喜歡，而是想要融合交織在一起的愛意。
雖然他開竅得比較晚，但是他已經完全看清了自己的心。
他想要的，是喬瑞雪這個人，從頭到腳，完完全全屬於他一個人。
喬瑞雪的腦回路常人沒辦法理解，聽程亦言這話，沒有一絲高興，“你想要我，證明你是下半身思考的禽獸，你都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別以爲她不懂，一個男人，就算牀上躺着一個陌生的女人，也會產生要她的衝動。
前幾天從他書房蒐羅出來的言情小說，可都是這麼寫的，開篇就能跟素不相識的女人發生關係。
“你覺得我喜不喜歡你？”程亦言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人，又很多時候，他在感情面前，喜歡繞彎子，只是他不知道怎麼表達而已。
“我覺得你肯定是喜歡我的，但我想聽你親口跟我說。”
“喬瑞雪！”車流已經通了，程亦言重新發動車子，正色道。
“在呢！”
“我這輩子可能栽你手裡，我想要你，只想要你一個人。”
喬瑞雪心裡舒服了，嘴角洋溢着甜美的笑意，“這還差不多，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要是有一天你敢傷了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喬瑞雪是這麼想的，如果有一天，他敢讓自己傷心，那她就算拼了命，也要讓他痛一回。
程亦言把車子停在A大門口，今天學校可以說熱鬧非凡。
學校外邊幾個快遞公司的快遞員，跟擺攤兒似的，在校門口擺放着無數個行李箱。
領快遞的學生也是絡繹不絕。
校門口還有許多新生，在家長的陪同下來了學校。
直到這個時候，喬瑞雪才發覺，這個暑假過得可真快，彷彿一眨眼的事情。
喬瑞雪下了車以後，也不急着進校門，就站在校門口，拿出了手機。
她撥了言愛星的號碼！
昨晚原本就要打電話給她的，可是因爲林木木那翻話，她心不在焉地，就給忘了，拖到現在。
其實事情這麼多天過去了，言學姐都沒有打電話恢復她，或許是沒有多大希望了。
電話那頭接通，是一個高貴冷豔的女聲【你好，是小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