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均走後,商允禪仍異常氣憤地對葛連芳說道:“你看到吧,我早就說過他乎正乎邪的,不是個好人,你就是看不住女兒,到底還是嫁給了他!” 葛連芳輕輕嘆了口氣,似乎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商均落寞地走在街上,心中想到:“阿妹不回商宅她還可以去什麼地方?”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長期住在實驗室的許倩吵醒! “怎麼是你?”許倩打開門,倚在門框懶懶地問道。 “我來找阿妹,她是不是在你這裡?”商均一邊急問,一邊向裡張望,三個人很小就認識,即便許久不見也不會感到生疏。 “看什麼,我家只有蟲子!”許倩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商均定睛看了看她,突然一把抓住許倩的手腕對她兇道:“她一定在你這裡!你別想騙我!” 許倩被他突如其來的一抓嚇了一跳,用力甩開他的手,怒道:“你兇什麼!我沒有她的消息,你還說商允禪霸道,你簡直比他還兇殘!” 商均一愣,覺得剛剛確實失態,對她說道:“你這形容詞是越來越不恰當了,對不起,我剛纔太心急了,如果你有她的消息,你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許倩點點頭,算是應允。 見商均走遠了,許倩舒了口氣回到房中,阿妹一把拉住她說道:“對不起許倩,他沒嚇到你吧!” “沒關係,不過他看起來的確很着急,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嗎?”許倩問道。 阿妹點點頭,悠悠地說道:“我明天打算去南京,那裡還有幾個同學,我不想呆在上海了,也不想給你惹麻煩!” “你真的考慮好了?”許倩關切地又問了一次。 阿妹點點頭,與許倩緊緊擁抱了一下,兩個好朋友至此又要分開許久了…… 在去南京之前,阿妹偷偷躲在商宅外看了家人幾眼,見到父母明顯蒼老了許多,她的內心充滿了愧疚,終於她還是抹去了眼角的淚水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離開上海的火車……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木屋依舊,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 商均回來的時候,三間木屋剛巧都沒人在,他來到昔日自己與阿妹住的這間,環看物品陳設,仍是一切如故。 低頭俯身見到籃中裝着一隻阿妹製作過的泥塑半成品,睹物思人這另商均更加難過,他將泥塑拿在手中正細細端看的時候。 突然門聲一響,商均跟着一愣!口中急喚道:“阿妹!”他大喜過望立即由裡屋衝了出來,卻發現門旁站着的是一個手提物品的年輕女子。 商均失望地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兒?” 那女子見他問自己就答道:“我?我就住在這兒!” 商均一愣,隨即突然指着女子怒道:“誰讓你住這兒的?” 那女子見他驟然間對自己橫眉立目嚇得連連後退! 就在這時,田嫂由鎮上回來,聽到吵嚷聲忙趕了過來,她一眼見到商均又驚又喜地拉着他問道:“哎呀怎麼是你!你怎麼回來了!” 商均見到田嫂怒氣頓減,跟着叫了聲:“田嫂!” 田嫂轉臉看向那女子,對商均說道:“她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我見你屋裡沒人住,所以就……我這就讓她搬回我那!” “田嫂!阿妹有沒有回來過?”商均忙問。 田嫂搖搖頭焦急地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吵架啦?” 商均不答,只是情緒更加低落。 田嫂見狀勸他道:“阿妹脾氣倔,你要多謙讓着她些!” 商均點點頭,又向她問道:“怎麼不見福伯?” “福伯出去採藥有半個月沒回來了!”田嫂說道。 商均輕嘆口氣,對田嫂誠懇的說道:“需要什麼就告訴我!” 田嫂忙說:“現在什麼都不缺,你上次讓人帶給我和福伯的錢和物品都還沒用完呢!”田嫂答道。 商均點點頭,對田嫂說想在屋中獨自在呆一會兒! 田嫂與那女子離開後,商均一個人坐在牀上,往事歷歷在目,想到
兩人曾經在木屋中的歡樂時光,眼淚撲簌簌滑落到衣襟上。 如果自己能及時對阿妹的鬱郁不快做出反應,也不至於她最後傷心而離開自己,想到這兒商均胸口就悶塞之極,直堵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鶴芸見商均怏怏而歸,料想他沒能尋到阿妹的任何消息! 一連幾天商均的情緒都很低落,鶴芸到是即不煩他、也從不去安慰他…… 今天陽光出奇的好,空氣中帶着絲絲清爽,就連平日不太在意的風景,在今日看起來都是那樣的另人賞心悅目…… 習武就有這點好處,不但可以強身健體! 即便生氣時就連玩命發泄都有模有樣! 商均在周宅的草坪上將各種武器都舞了一遍,仍覺得不夠過癮,他單手拄刀,跪在地上氣喘吁吁,狂灑的汗水滑過他那堅如磐石的肌肉,可內心的鬱結似乎卻無論如何也得不到緩解…… 從自阿妹離開周宅後,他感覺自己從未有過的空虛寂寞,似乎生活中已經在沒有了另他關心的事,一切都是索然無味毫無意義…… 羅城遠遠看到他,心知他苦悶便走上前來,他從武器架中抽出一支長棍,對商均說道:“我來陪你耍耍!” 說着持棍來到商均近前,商均正感壓抑,見羅城來到自己身畔,點點頭,起身抽刀便與他較量在一塊兒。 羅城見他雖是心情低落,但招招式式卻都用盡了全力,自己連忙打起精神小心應對。 但羅城與他打鬥到幾十招的時候,卻越來越感覺商均不太對勁兒,他攻向自己的招式逐漸變得凌厲狠辣,正想喚他收式不在打鬥了,但商均卻充耳不聞,依舊招招兇猛。 羅城見狀,心中大驚,處處遊走閃避,一邊抵擋一邊急呼商均的名字,但商均仍是拳拳凌厲。 就在此時,老八由他們對面走來,看到商均步法凌亂,刀峰兇狠,眼見羅城難以招架,他幾個箭步趕上前去,雙臂猛一較勁,由商均身後一把將他擁住,重重地向遠處一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