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自以爲是嗎?”沈業始終保持着那個姿勢,呼吸變得越來越粗重,並沒有被雪裡剛剛的憤怒所影響。反倒只有雪裡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沈業,你別這樣了,好嗎?”說完眼神哀求的看着他,沈業的眼中閃過一絲情緒,隨後緩緩的低下頭,雪裡撇開臉掙扎着,沈業扣住她的下巴,堅定的看着她,隨後在她哀求的眼神下狠狠的吻了下去。
雪裡擡手握拳狠狠的捶打着沈業的胸膛,沈業絲毫不受影響的吻着,只是雪裡倔強的死死緊咬牙關,好久好久,雪裡終於是腦中空白了,兩隻手慢慢的垂下,輕輕吻着。與此同時,沈業的大掌慢慢的探入了雪裡的衣襟,雪裡微顫,嘴裡低低呢喃着:“呃,不要……”
但此時的沈業已經是理智全無,哪裡還聽得到她的反抗,倒是雪裡那嬌媚的聲音讓他更加的不能自拔,他覺得他簡直是不能原諒自己那些年的無知,這樣的美好他卻從未發現。
但是,現在不行,現在的情況和地點都是不允許的,所以他必須點到爲止。
他不捨的將脣從雪裡的脖間撤離,擡頭看雪裡的時候,她正下顎微擡,滿臉紅潮眼睛緊閉,感覺到沈業的停止,睜開眼睛,裡面滿是迷離。他看着心中猛地一動,還沒來得及在雪裡胸前撤退的大手猛地一緊。
“啊。”雪裡不禁嬌-喘出聲,整個身子再也站不住,虛弱的癱軟在沈業的懷裡,沈業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低頭憐惜的吻着她的額頭。
“沈業,這下你滿意了?”良久,雪裡的聲音才帶着哭腔的響起。
“什麼?”沈業頓時有些不明所以,然後,擡手自然的幫雪裡將臉前的髮絲拂到耳後。然後手背留連在雪裡嫩滑的臉頰。
雪裡揮開他的手,擡眼看着他:“你爲什麼吻我?曾今的你不是一直把我當妹妹嗎?最近又是怎麼了,讓你突然想着糾纏着我不放?”
沈業無比深情的看着她,聲音低沉:“雪裡,還記得你剛剛回國的那段時間嗎?那次你主動吻了我,那時候,我沒有給你反應,那是因爲我沒資格,畢竟格格剛剛過世,我怎麼樣的想和你在一起,都是對你不公平的,我……”
“閉嘴!”雪裡打斷了沈業接下來的話,沈業的話讓她覺得荒唐,她冷笑着從沈業懷裡站直身子,吸了吸鼻子:“沈業,我不愛你了,一點都不了,現在我打算讓許緯給漫漫做爸爸,而漫漫也是特別喜歡他,所以,以後我都不希望我們有任何交集了。”
沈業在聽到這些話的時候,腦中突然‘嗡’的響了一聲,臉色變得煞白,他握住雪裡的手臂,又將她扯到了自己的懷裡,語氣顫抖:“現在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再讓你逃離我一步,更不會讓你和別人在一起,至於黎漫漫也會是我的女兒。”
“你,你無理取鬧!”雪裡憤怒的朝他低吼,心裡酸澀般的糾結着:“你憑什麼這樣篤定的認爲你可以決定一切呢?沈業,幾年不見,你別的沒變,倒是真的變的十分的自以爲是了!”
“彼此彼此,才幾年沒見,黎雪裡的嘴皮子是越磨越潑辣了。”沈業竟然和她耍起了嘴皮子,讓雪裡微微的還真有些不適應,她紅着眼瞪着他。只見他勾脣一笑:“不過,還有一點沒變,就是還那樣的愛動不動就哭鼻子。”
“你!”雪裡氣結的看着她,心裡百味雜陳:“沈業,你剛剛不該那樣吻我的,這樣的話我還是忍不住的會以爲以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可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人都變了,愛還會不變嗎?”
“那換我,換我來守護你,換我來愛你,把你以前對我的愛統統幾十倍的全部給你。”此時的沈業再也不是那個商場叱吒風雲的沈大總裁,簡直就是一個求愛的毛頭小子。
“你以爲那麼簡單嗎?沈業,當初我沒有跟着爸媽移民那的確是爲了你,而現在我留在中國,絕對是與你沒有任何關係的。”雪裡說完心裡同時爲沈業剛剛的話感到絲絲的酸澀,這是她曾今連做夢都希望聽到的啊。可是,統統也都只是曾今了,那些過往,是她不願再拾起的悲傷。最後她扭動着自己的手臂,試圖想要從沈業的鉗制下掙脫開來,可沈業結實的臂膀讓瘦小她無論怎樣掙扎都是徒勞:“你放開我,爲什麼總是喜歡動手動腳的,你以爲鉗制制住我,就可以鉗制一切嗎?”雪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彷彿沒吐出的一句話都可以將沈業打到谷底去,或許是害怕,害怕自己會在沈業的溫柔攻勢下又徹底的淪陷了,就像剛剛,要不是沈業及時的剎住,搞不好會有更嚴重的事情發生,搞不好,會在這個讓她討厭的醫院,被他給要了,她想着不禁的打了個冷顫。
“雪裡,我剛剛說的話,你聽到了嗎?”沈業的聲音在她回神的時候又竄進了她的耳朵。那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幾乎睜不開眼:“你說了什麼?我,我沒聽到。”
“我說,當初格格去世的時候,你那麼迫不及待跑回來,難道不是爲了我嗎?你怕我傷心,迫不及待的就跑回來想要陪我安慰我,不是嗎?”沈業此時仍是忽略雪裡先前的話,自顧自的歪着頭逼問着雪裡。
雪裡翻了翻白眼,心裡嘀咕着:這還是沈業嗎?變得這麼喋喋不休,又愛鑽牛角尖,她無奈的耷拉這腦袋嘆了口氣:“說了那都是過去了,你能別無理取鬧嗎?這大晚上的,待會漫漫醒了看不到我會害怕的。”
“許緯不是在嗎?”
“可是我不在,我是她媽媽,我要她醒來第一個看到的是我。你不懂,你怎麼會懂一個做母親的心情。”她呲之以鼻的看着他。
“哈哈”沈業突然大笑出聲,將雪裡嚇的微微一抖。接着低頭在她的耳垂輕語着:“都說一個好的母親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今天我總算見識到了,而且,這副嬌羞的樣子,讓我真的忍不住想要就地要了你。”說完,在雪裡還沒有回神的時候,鬆開她的手轉身向漫漫的病房走去。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在彼此沒有對視的時候,兩個人的眼底,都閃現着怎樣的痛楚,雪裡是這樣,沈業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