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媽媽買完菜之後已經是半個小時後,打開門之後,並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幕,只見雪裡懶懶的窩在沙發上,許緯則無聊的翻着電視頻道,兩人都沒有對話。
黎媽媽無奈的搖搖頭,這時許緯眼尖的看見黎媽媽回來了,連忙起身想接過黎媽媽手上大大小小的袋子。
黎媽媽身子一側:“沒事沒事,這些阿姨還是拎的動的,我現在去忙,你們看看電視聊聊天。”
“黎阿姨,現在離午飯時間還早呢,您就先別忙活了。”許緯看了看手錶,現在纔剛剛十點鐘。
可黎媽媽仍是自顧自的跑到廚房,嘴裡唸叨着:“不早了不早了,早黎阿姨就給你多做點,再給你燉個湯,十點做到吃午飯時間剛剛好纔對。”
許緯看着黎媽媽忙碌的身影,心裡不禁開始酸酸的,今天來的目得便清晰的在心裡劃開。
雪裡看着他的表情怪怪的,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探着腦袋看着他:“你怎麼了,看着我媽的背影,表情那麼傷感。”
“去,別胡鬧。”許緯伸手輕輕的推了一下雪裡的額頭,氣的雪裡咬牙切齒的看着他:“你這個,這個……”一時間還真想不出詞來形容。
“說說看,我這個什麼?”某人還不知死活的繼續挑釁着。雪裡嘟着紅脣,覺得捱得這一記太委屈了,既然這樣,雪裡心裡便開始盤算着,怎樣才能讓心裡平衡一點。
她朝許緯勾了勾手指,許緯卻無視的將眼睛飄到別處,雪裡咧嘴一笑,踮起腳尖,將修長白嫩的手指插進濃密的黑髮裡,然後食指和拇指一搓,揪住一根黑髮,“騰”的一下就拔了出來。
“啊。”許緯反應過來的時候,吃痛的叫出聲:“該死的,還是這個毛病改不了,動不動就喜歡扯我頭髮。”
雪裡拿着戰勝的證據,放在嘴邊吹了吹,然後聳聳肩:“沒辦法,誰讓人家打不過你,就連罵,也想不出合適的詞語,動動手,希望你不會介意。”
“我該死的非常介意。”許緯按着頭上被扯掉毛髮的部位,心裡無奈的極了。
“啊嗷。”雪裡故作懊惱的看着他:“你真的介意啊?我以爲你不會呢,哎呀,要不這樣,我給你揉揉?”可是眸子裡的笑意,卻泄漏了她的真實想法。
許緯便也不再跟她爭執什麼,憤憤的坐上沙發:“謝謝了,我現在已經不痛了。”心裡卻在抱怨着,還是死性不改啊,這分明就是得了便宜又賣乖嘛。這個黎雪裡,在他面前從來都不會正經一點。“黎雪裡,你以後要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我就不理你了。”
本來還在得瑟的哈哈大笑的雪裡,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笑容僵在了臉上,尷尬的扁扁嘴,攤開手掌,將掌心的一根短髮吹落到地上。轉身便進了廚房,說是要幫黎媽媽的忙,最後黎媽媽怎麼趕也趕不走。
坐在沙發上的許緯心裡便明瞭了幾分,可能是自己剛剛的話說重了,猶豫了好一會,準備起身也去廚房的時候,便看見黎媽媽樂呵呵的端着一盤子出來了許緯仔細一看原來是香噴噴糉子,這時許緯才猛然想起來,原來今天,是端午節。
黎媽媽笑呵呵的將盤子放在沙發前的的玻璃桌機上,嘴裡一直唸叨着:“真好啊,真沒想到今年就可以和你們一起在中國過端午節,往年這個時候啊,到了晚上,我總是和雪裡他爸坐在外面,聊着什麼時候能回來一趟啊,再過過傳統的端午節日呢。”說到這裡,黎媽媽的眼睛又溼潤了,雪裡明白,可能有時想起了遠在法國的爸爸,從雪裡記事起爸爸和媽媽從沒有分開過這麼長時間,現在爲了漫漫爲了自己,把爸爸一個人留在法國打理着生意,況且前段時間還爲了幫雪裡瞞着大家,回來都沒有去和大家見面,內心肯定是委屈的。
“媽。”雪裡表情沉重了好多,小心翼翼的看着黎媽媽。
黎媽媽仰了仰頭,雙手在圍裙上抹了抹,拿起一個棗餡的糉子,自顧自的剝了起來,雪裡不喜歡吃棗,就挑了一顆瘦肉餡的,然後遞了一顆給許緯,許緯是不挑餡的,這個她知道。
黎媽媽看了看時間,已經11點多了,鍋裡的湯還在燉着,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她笑呵呵的看着雪裡噘着鼻子嗅着:“這丫頭,鼻子跟小狗似的,逮着香味還是那樣的壞習慣。”
雪裡嘿嘿一笑:“哪有啦,我這個習慣是僅限於媽媽煮的東西的。”
“貧嘴,好了好了,這糉子吃一個就好了,怕容易消化不良,本來是否打算自己包的,但好多年都沒有包過,也不會了。這會吃一個,待會就吃午飯了。”黎媽媽說完起身又撤回廚房。
“雪裡。”許緯小聲的喚了一聲。
“嗯,什麼事?”雪裡邊收拾着糉葉邊擡頭應着許緯。
許緯想了想,然後,又笑笑:“沒什麼,吃過午飯再講吧。”
這時雪裡停下手上的事,狐疑的看着許緯:“許緯,你剛剛拉我回來的時候,說是拜訪我媽媽,感覺十萬火急的,不是說有話要說嘛?”
“待會說待會說。”許緯擺擺手,不希望這種和諧這麼快結束,況且,他只是想和黎媽媽和雪裡好好的相處一下,就是這樣,有些事情,怎樣才能對千瘡百孔的雪裡開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