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上考場

最近李白的心情格外好,先是皇帝過生日大出風頭,最近皇帝對他格外親切了點,後來女兒買下望江樓後百官有錢買不到好酒都來巴結他走走後門了。現在宰相府可是門庭若市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李白坐在考場主考的位置上這個心啊飄飄蕩蕩飄出了九重天外。

時間一到,考生們魚貫而入。各位考生面色緊張凝重迅速找到自己位置坐了下來安靜地等待發試卷。李白看到前面的夏子玉微微點了下頭,的確這年輕人有才啊,可以好好提拔,看這次他能考的怎麼樣了。咦,後面怎麼有位還沒進來就探頭探腦的,遠看怎麼有點眼熟。近了點了,那那那那不是他的寶貝女兒嗎?

旁邊的人只看到宰相大人右手食指一直向考場的某個位置指去,後來猛地站起來衝下臺階,由於跑得太急一不小心摔了個四腳朝天。宰相也顧不得疼衝到某個考生面前激動的比看到鬼還驚訝,手指一直指着那個學生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來。

還淚很鎮靜地站起來遞上自己的名帖還鞠了個躬,“學生李思過見過老師。”考試的學生對主考都是稱老師的。

李思過?那不是搗蛋女兒在外面給自己取的名兒嗎?可恨自己看見名冊上有這個名字竟然沒注意到應該說沒有聯想到。

“李丞相,該發試題了?”雖然知道不應該打擾如此激動的宰相但正事也是很重要的。

李白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鎮定要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免得被這個古靈精怪奇招迭出的女兒嚇出心臟病。他顫巍巍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聲音乾澀地喊道“發試題。”衆考生雖然奇怪但是也不敢說什麼,那兩個老資格的監考卻是知道。那個丞相指的那個孩子不就是望江樓的老闆嗎?聽說她就是丞相以前的傻女兒後來過分聰明又有點瘋瘋癲癲的。現在是來鬧場的?那兩考官心裡嘀咕着,這膽子果然大得名不虛傳啊。這事也不知道上面會有什麼意思,皇上對這個李家的女兒可是喜愛的緊,還是裝作沒看見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試題都發到考生們的手上了,這裡的考試也就是半天的沒前世古代要考個三天三夜。前面的題目是簡單的考閱讀面和記憶力,這些還淚可是佔了大便宜了。這題目是誰出的?是還淚的老豆李白出的,平時李白給還淚上課的時候一般都提到過有些還和還淚深入探討過。還淚健筆如飛還沒一個時辰就寫到最後一道題了。每一年的最後一道大題都是皇帝親自出的。很暈的是皇帝今年出的是“如果胡國和康國開戰你是康國的元帥你將如何打這場戰爭?”和還淚與夏子玉初次見面的時候還淚問的就是這道題,還淚回想當初又看着這道題不禁莞爾一笑。幾乎是同時前面的夏子玉也輕笑出聲,夏子玉回頭兩人一對視很默契的又一陣悶笑。考官們奇了怪了,(不包括靈魂已經不在這裡的宰相大人)這兩人一起撿到寶了?兩人又同時提筆健筆如飛洋洋灑灑一大篇。

其他考生還只是考了一半的時候兩人都寫完交了卷子一個鳳歌笑孔丘似的仰天大笑出門去了,旁邊的另一個蹦蹦跳跳哼着小曲兒跳出去了,直看得衆考生和考官一愣一愣的。

李白帶着考卷慢吞吞地走向皇宮走進御書房恨不得跨出去的三步又縮回來兩步。他的心思九轉十八彎,到也不全是驚懼。他也不是沒有瞎想過還淚會從政但也僅止於瞎想,現在這個瞎想突然離現實很近了讓他束手無策。還淚會光宗耀祖還是給全家帶來災禍?這對他來說都太重要太重要了。

“皇上,臣有兩份卷子不敢批。”李白誠惶誠恐地跪下來。

“這是爲何?”

“一份是江南士子夏子玉,是小女的至交好友,臣也與他有舊深恐有所偏私所以不敢批。”

“那還有一份呢?”

“臣有罪,臣管教不嚴讓小女混進去也考了,還有一張是小女的試卷,臣不敢私自定奪。”李白知道逃不過早死早超生還是自己坦白的好。

“小盼兒去考科舉?真是胡鬧,愛卿家教確實是不嚴啊。該罰該罰,聽說小盼兒每日給你備着一壺她自釀的葡萄酒,這是怎麼買都買不到的,朕罰你下個月的都上繳。那兩份卷子朕親自瞧瞧,看小盼兒能寫出什麼文章來?”雖然說罰但皇帝的語氣不嚴厲反而很高興的樣子。的確那貪嘴的皇帝是得了便宜,還淚自釀的酒可從來沒賣過,那是千金難求有市無價的啊,他到好一下子要了去幾十壺。李白的心定了大半,同幾個考官就在御書房批起卷子來。

皇帝先拿夏子玉的卷子看起來,他越看越高興,整張卷子答得很好前面部分對任何題目都可以暢談一二,顯示出廣博的知識面。後面文章思路清晰文筆流暢有鮮明的觀點雖然有些觀點不成熟卻有相當的可行性,若稍加改動甚至可以用在大的政策上。最後一題是自己出的,皇帝細細看下來,越看越心驚。打消耗戰的觀點和自己一樣而對敵我的分析比他當皇帝的更透徹更詳細。大才啊,將來必是國之棟樑。皇帝感嘆着又翻開還淚的卷子,當然只是帶着一種玩笑的心態看的。翻開來,這字太難看了,和八歲娃娃差不多。這也怪不得還淚,現代人哪會寫毛筆字啊!像八歲的孩子那還是還淚苦練了那麼久的成就要不然就像三歲的。

皇帝耐着心看下去,慢慢的皇帝看得認真起來,這小傢伙到真的是個小天才,看她第一部分寫得詳細又有深度知識面倒很廣。而第二部分真的讓皇帝徹底驚歎了,這部分主考的是策論,小傢伙剖析問題老辣全面處處一針見血的提出問題甚至連細微之處也考慮到了。還能舉一反三以小見大,指出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往往大事未辦好都是小事上出的問題。

皇帝再不敢小視了,慎重得翻開第三部分,可題目就讓皇帝驚得差點叫出來。是什麼讓一個皇帝如此失態暱?

“滅胡,有何難!”這句話可比自稱天下第一才子還猖狂一百倍。皇帝斂住心神看了下去。

“爲何康國有糧食之豐兵器之利人口之衆卻還不是胡國對手?因爲胡國之於康國如狼之於羊,再多的羊又豈是狼的對手?我軍弱並非若在武力上,主要的是士氣,士氣一弱打戰怎麼可能會勝利?那如何又可以讓士兵能勇敢作戰?是我康國軍事教育上的空白,從軍鍛鍊了體魄卻極少去鍛鍊意志力和精神。這些都是空話說得再多夜是紙上談兵,實際的效應不一定會很好。對付胡國必須遊擊於大草原中,老師可能要反駁,七十年前大將軍王定曾經遊擊於大草原之中還滅了好幾個部落,但是王庭軍含恨而出後來王定大將軍和他的軍隊全部葬身大草原。殺是行不通那擄呢?胡國軍隊都在王庭,地方的戰鬥力都比較低這就方便了擄人。把擄來的胡人分散在不同地方給他們住的地方吃的糧食和土地,再教他們耕種。在政策上保護他們讓他們享有我國人民的權益和承擔我國人民的義務。胡人生活困苦,若給他們好一點的生活他們就不會思歸。(當初滿清入關後就沒有再回去了)鼓勵胡康通婚,我康國人天生有一種同化能力,幾年幾十年後康國境內將不會有胡康之分。這樣做最大的好處就是在兩國的戰爭中胡軍有許多戰士的家屬都在康國,胡軍定會有所遲疑,打起戰來畏手畏腳,可能軍中還會在戰與不戰之間引起爭論。趁他們內部有點亂時再來一招離間計,對所有家屬在康國的軍官遞一份家書,這家書真的弄不到假的也可以,只要可以引起猜忌就可以。這個時候的胡軍就不是鐵板一塊了。胡軍何忌哉!”

皇帝越看越心驚,這份戰爭策劃有粗有細,粗的如上所述,細的她還提到了看胡人的騎術好不好就看他們的腿形,越是O形腿越是好騎術。事有鉅細洋洋灑灑一大篇。最後還提出“胡人只可打壓不可滅,胡國一滅康國憂。”後來又寫了個小故事,“草原上曾經有個牧羊人他的羊常常被狼叼走,他爲了保護他的羊就歷盡艱苦殺了周邊所有的狼。但是從那以後他的羊少得更快了,原來羊在沒有狼這個天敵後就很少奔跑體質越來越弱,幾場大雪下下來大批大批的病死了。發現原因後他又從別處抓了幾隻狼來,從此以後他的羊也越來越多。胡國一滅康人生活的更安逸了,皇帝和大臣們也會漸漸被腐化。皇上是明君可以做到居安思危那幾世幾十世後呢?誰能保證不會出現個昏君?皇上要做的就是制定一個政策讓狼永遠只有那麼多而不會發展成狼羣吃掉他所有的羊,而羊還會驚慌地奔跑以鍛鍊自己的體魄。”

李白不放心偷偷瞄着皇帝,正巧看好皇帝一會兒滿臉通紅一會兒臉部肌肉抖了好幾下又一會兒臉色發青。李白心裡一陣冰涼,那個該殺萬刀的女兒不會在卷子裡罵皇上吧?完了,完了,早知道還是自己批然後裝作不小心毀了。李白是越看越擔心越想越害怕,又偷瞄了皇帝兩眼,皇帝正看最後部分處於震驚中,這個無法無天的女兒不會罵人罵出境界來讓皇帝不僅僅氣憤而且震驚了?回家一定要教訓她一頓,當然是還能夠回家的話,。打她一頓?扣她月錢?她現在的收入比自己還要高,把她惹火了扣自己的月酒還差不多。

“愛卿,朕手裡兩份李思過和夏子玉都賜同進士出身,明日上殿對答再爭狀元。”

額,進士?古往今來有女進士嗎?還是自己的女兒。這、這、這也太荒唐了,李白愣在那連行禮回話都忘了或者是全身發汗身體虛脫心臟難以承受重壓而站不起來了吧。聽皇上的意思狀元還要從他們兩個人之中選,還如此急切殿試,本來是三天後開的皇帝明天就開。深吸N口氣狠狠掐了自己幾下,再又顫巍巍的從皇帝那接過卷子,這次的顫巍巍與早上的當然截然相反。李白馬上翻開女兒的卷子,細細看下去果然又震驚了,他突然想起十年前那個老和尚說的此子非凡人。李白感覺自己的血液都燃燒起來難道女兒真的會創下不世功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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