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臨同樣將白惠摟進懷裡,勾起一抹邪笑,“未婚妻直腸子,別介意啊弟弟。”
奚殷殷僵硬的四肢因爲他這句話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擺放,不等他看清方野的表情,方臨就已經摟着她往外走去。
推開門出去時,奚殷殷聽見裡面白惠和方野越來越遠的談話聲。
“他們可真般配啊。”
“我們難道不般配麼,嗯?”
“你討厭啦~我們當然般配,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好不好。”
奚殷殷心裡難受到無法言喻。
方臨收回手道,“我送你回去?”
奚殷殷搖頭,“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
方臨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安慰道,“看開點,也就不那麼難受了。”
“嗯。”
奚殷殷已經做好了被方野質問的準備,也想好了該如何應對,她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可能是瞭解方野的脾氣,真的不會對她怎麼樣,也習慣了他那些手段,又死不了。
結果方野回來,什麼都不說,想往常一樣讓奚殷殷伺候他。
奚殷殷不好開口,揣着小心思戰戰兢兢的看他。
到最後受不了了,奚殷殷主動開口道,“我今天約方臨出來,只是簡單的吃一頓飯而已。”
方野看了看她,“是麼,還以爲你們是在約會。”
奚殷殷有些委屈,“怎麼可能。”
“怎麼,你之前不是挺喜歡方臨的麼,方臨今天也承認了你們的關係,你還不高興?”
奚殷殷臉色鬱郁。
“哦。”方野又問,“方臨和林然和好了,你又去找他,所以心虛愧疚?”
奚殷殷皮笑肉不笑,“你覺得我可能做別人的小三麼?”
方野但笑不語。
奚殷殷給他搓澡,心不在焉,後來方野說,“我跟白惠結婚了,你到時候不也一樣是個情.婦。”
奚殷殷手裡一滑,指甲在方野的後背抓出一道血印子。
方野不痛不癢,“白惠不介意我跟你廝混,你也不會少點什麼,相反,要是我開心了,你或許能比現在混得更好。”
奚殷殷呼吸加重,“那我還有其他的選擇麼?”
方野哼笑一聲,“那要看你舍不捨得了。”
奚殷殷的心臟如被一刀擊中,頓時鮮血直流。
對,她捨不得。
方野說,“我不會強迫你做什麼,你要離開我我也會放你走。”
奚殷殷被巨大的失落壓抑着,低聲道,“是麼。”
你可真大方。
方野聲音輕緩,卻惡毒得讓人心寒,“反正你對我來說,誰都可以代替你,那麼久,也玩膩了。”
奚殷殷如受重創,根本沒辦法去探究方野說這些話時是否發自內心。
可是方野清楚,平時冷淡的自己,今天爲什麼這麼毒舌。
還不是因爲方臨承認他們的關係,即使是逢場作戲,他也生氣了。
對的,生氣,那種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去的生氣。
方野不會用以前的手段,把奚殷殷囚禁起來折磨,但是這種冷暴力,同樣讓奚殷殷疼得窒息。
奚殷殷再也無法冷靜,坐在浴缸旁邊一動不動。
方野從浴缸起來,用浴巾遮住重要部位,回頭看了眼奚殷殷,“從今晚上起你就搬出我的臥室,白惠明天要過來了。”
奚殷殷頭腦一懵,擡起頭問,“跟你一個房間?”
“不然呢?”方野沒有過多停留,走出懶得浴室。
奚殷殷肩膀一垮,好像所有的堅強都破碎了。
她根本無法選擇自己的餘生,她或許真的如方野所說,下半輩子只能做他的情.婦,直到他玩膩了。
到時候她可能身價無數,可是一無所有。
因爲她畢生最看重的人,對自己嗤之以鼻。
方野就像一個堅固的牢籠,囚禁了奚殷殷的所有,她早該自知沒有退路也沒有光明,卻偏偏滋生少女心,以爲方野有一天會發現自己一片真心,情投意合有幸福的那一天。
到底還是太天真了,她小心翼翼的把那份愛保護了幾年,方野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支離破碎。
錯的感情,越是全力以赴,得到的痛苦就更多。
白惠搬進來時,大包小包的,一行人進進出出,她就像一隻花孔雀,屁股一扭一扭的去找方野。
本來她可以直接去找,非要先找到奚殷殷,然後讓奚殷殷帶她去。
白惠滿臉嘲諷,跟奚殷殷說,“那天吃飯你不是出盡了風頭麼,現在怎麼傲不起來了?你繼續得意啊,嘖嘖嘖,小丑本來就是來取悅觀衆的,看你一眼是同情,你就真把自己當個東西了。”
奚殷殷面不改色,自動把這些話從腦中過濾。
而白惠一句話都得不到迴應,只能生氣的哼一聲。
“跟方野很久又怎麼樣?我和他都要結婚了,你留不了多久!”
奚殷殷這纔開口道,“哦,那祝你們百年好合。”
奚殷殷是真的搬出了方野的臥室,好像什麼都被白惠代替了,不管是叫方野吃飯還是給他洗澡準備衣服,都是白惠一手掌管。
沒有奚殷殷,方野似乎挺開心的。
方野少了奚殷殷,對她也不聞不問,白天連碰面的機會都很少了,奚殷殷知道的白惠都知道,連道上的白惠都可以做好。
奚殷殷想,真是輕鬆,不需要看方野的臉色辦事,也不用自己跑來跑去。
但是心裡巨大的空洞,不是自欺欺人就可以忽略的。
這樣過了幾天後,奚殷殷突然接到手下的消息,說方野找她。
奚殷殷特意看了看時間,晚八點,這個點叫她去做什麼?
奚殷殷心有疑問可不敢怠慢,放下手裡的東西就去找方野了。
敲門的時候,奚殷殷有些心酸。
以前這扇門她隨時就可以進去,不需要敲,就像自己是這間房的女主人,可是現在還是什麼都變了。
奚殷殷進去時,看見白惠穿着性.感的蕾絲睡衣,兩條大腿明晃晃的掛在牀沿,看樣子準備充分,可是臉色不怎麼好看。
方野的正裝都還沒換,打開衣櫃拿衣服的時候說,“她鬧着要洗澡,之前你給我洗的時候活兒還不錯,就叫你來了。”
白惠聞言,臉色更難看,高傲的站起來一擺一擺的往浴室走去。她是鬧着要洗澡,但是她是想纏着方野給自己洗,然後順其自然在浴室來一發。
奚殷殷看了一眼,白惠身上那丁字褲真性.感,但是她有強迫症,很想把那根帶子從她屁股縫裡抽出來。
奚殷殷又想,方野那種骨子裡放蕩不羈的人,肯定愛死了白惠那身打扮,或許就是他親手給她穿上的。
白惠進了浴室之後,奚殷殷不得不抓緊時間進去。
方野也找到了內.褲,正準備關門,奚殷殷道,“拿錯了,那是還沒清洗過的,洗過的在第三層抽屜裡,裡面都是最新洗過的。”
方野頗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從第三層抽屜裡拿出一條新的。
奚殷殷面不改色的往浴室走去。
剛剛那一番提醒,真的是條件反射。
白惠有心爲難奚殷殷,這個澡自然洗得無比艱苦,奚殷殷也都認了,咬着牙沒發脾氣。
最後出來時,白惠這朵白蓮花委屈的撲進方臨懷裡,哭訴剛剛奚殷殷怎麼弄她,一身白皮膚上面全是印子。
方野竟然也沒推開,看奚殷殷的眼神像是信了。
奚殷殷不甘示弱道,“平時給方野洗慣了,他一身糙皮要使勁刷,我一時沒控制好力道,抱歉。”
方野說,“力道控制不好,那你平時洗澡的時候我怎麼看見你能洗出那麼多印子?”
奚殷殷聳聳肩,一副你愛怎麼想怎麼想的表情。
白惠那一身都是她自個兒抓的,關奚殷殷毛事,但是奚殷殷不說,說出來又有屁用。
你看到沒,奸.夫淫.婦,真他媽濃情蜜意讓人噁心。
奚殷殷只想儘快離開這裡,結果方野道,“走什麼,道歉就完了麼?”
奚殷殷閉了閉眼睛,轉身問,“那你說,你想讓我做什麼?”
白惠這時候就裝好人了,面目可憎,“我不怪她啦,我知道她不喜歡我,我沒事,忍忍就好了。”
奚殷殷假惺惺道,“不能這樣白小姐,您是方野的未婚妻,又有一個很牛逼的哥哥,嬌生慣養,身上哪哪都是寶,是我有心機把你弄成這樣,我該受到懲罰,不然你心裡可就過不去了。”
方野看見奚殷殷這小樣,忍着沒笑。
白惠又嘟起嘴巴,“哥哥從小教我,做人要有寬容心,我真的不計較的。”
奚殷殷想,你快別撒嬌了,我要吐了曹尼瑪。
“那行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再見。”
奚殷殷剛走兩步,方野又發神經,“我讓你走了麼?”
奚殷殷脫口而出,“怎麼着啊老大?你還想我留下來跟你們3.p不成?”
方野眸子一深,似乎在考慮這個想法好像可行。
白惠卻突然道,“方野,要不這樣,她在這裡也沒什麼可以做的,不如安排到我哥身邊吧,我哥正好缺一個秘書。”
奚殷殷腦子嗡的一下,她哥誰不知道,出了名的情.婦包養槓把子,別說秘書了,就清潔阿姨都被他揩過油。
不等方野發話,奚殷殷率先道,“不需要了,我有男朋友,白小姐不是知道這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