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卷 夔龍鎖綺鳳 醉臥君懷笑 180
結局卷夔龍鎖綺鳳醉臥君懷笑180
蘅月甫要把茶遞予夕顏,軒轅聿卻突然想到些什麼,徑直從她手上的托盤,把茶接了下來,以手背拭了下茶盞的溫度,方道:“這溫度正好。”
夕顏用另外一隻手接過茶盞,纔想着怎樣讓軒轅聿起身,好飲下這茶,突聽蘅月稟道:“皇上,奴婢伺候您把坎肩換下吧。”
“呃?”軒轅聿有些不悅。
畢竟,蘅月這一語,顯是有着僭越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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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的話,您的坎肩是銀狐皮毛,雖是極珍貴的禦寒之物,然,對娘娘的胎兒未必是好的。”
“哦,朕倒不知道還有這個說法。”
“奴婢家以前是獵戶,所以奴婢才知道些許,這銀狐畢竟是山野之物,帶着難以驅除的味道,這些味道雖淡不可聞,卻極易引起胎相的不穩,是以,奴婢斗膽,讓奴婢伺候皇上先換下這坎肩。”
軒轅聿下意識地聞了一下坎肩,鬆開夕顏的手,旋即站起,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由你替朕更衣吧。”
“諾。”
軒轅聿轉身間,夕顏忙把藥丸置於入口中,用那盞茶一氣飲下,藥丸順利地入喉,帶起一股暖意,隨着這股暖意,她看到,軒轅聿的身子又已轉回。
他的眸華似有若無地凝向她,她略有些尷尬地把那茶盞擱至一旁的几案上。
“怎麼喝這麼急?”
他身着白色的中衣,上得榻來,她的臉,暈得通紅,仿被他瞧穿一樣。
“臣妾口渴。是以,飲得急了。”
“原是這樣。”
他的指尖拭到她的脣邊,她一驚,纔要避開,卻看到,他的眸底探究的神情,她一滯,他的指尖僅把她脣邊一點殘餘的茶漬拭了。
“連飲茶,都還像個孩子。”
是啊,只有孩子,纔會喝茶喝到茶漬還留在脣邊吧。
“皇上,把臣妾當孩子麼?”她順着他的話,反問出這句。
他本是探究的眸華卻驀地一轉,一轉間,猶添了幾分的戲謔。
“是麼?”
她的臉暈紅愈深,藉此掩去服藥剎那的尷尬。
“皇上說是就是。”
說罷,她回身,就要臥下,不曾想,他的手,偏從身後環住了她。
“皇上——”
她記起殿內,還有蘅月在,他卻這般。
“夕夕……”
他的話音彷彿帶着魔音般在她耳邊嚀起,帶着讓她心悸的味道。
“蘅月,你先下去。”
她吩咐道。
他的手環着她的腰,她的腰,因着六個月的身孕,早不復昔日纖細嬛腰。
“諾。”蘅月的聲音傳來,隨後是腳步聲慢慢離去。
“皇上,早些安置吧。”
她稍側臉,接近囁嚅地道。
然,稍側的臉,卻再次碰到他的脣,他的脣,柔柔地從她的彼端往下,輕輕地吻住她瑩潤的紅脣,她擔心,脣內還有那藥丸的味道,只緊閉着不肯鬆開,沒有黏上藥漬的另一隻手,輕輕推着他,他用手把她推搡的小手柔柔地握住,低徊的語音在她的脣上響起:“茶,倒是香的。”
她一驚,身子甫一動,正觸到,他某處灼熱的堅挺,她的目光本不該瞧向那處,卻偏是瞧得清楚。
雖然,她只經歷了一次人事,又是在什麼都瞧不到,被困束的情況下。但,這灼熱的堅挺,意味着什麼,司寢彼時卻是教得她清楚分明的。
她的臉紅到無以復加。
但是,以她現在的身子,怎麼可以那樣呢?
他瞧到她臉越來越紅,以爲吻住了她的呼吸,甫離開她的脣時,她只地下螓首,輕聲:“皇上,今晚不翻牌嗎?”
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鬆開環住她的手,側回身子:“朕乏了,想安置了。”
她怯怯地凝了他一眼,卻還是瞧到了那處,依舊——
他本是血氣方剛的男子,又是帝王,眼見着,這幾日,都爲了陪她,不曾翻牌。
雨露不均,他當然,無處可澤。
她的手,甫要褪去自己的中衣,卻還是滯了一滯,自己的身子,早是不乾淨的,又怎能給他呢?
可,今晚,若這樣下去,他能睡得安穩嗎?
雖然她服下這藥後,就會陷入昏睡,但,在這之前,應該,還是有段時間的罷。
司寢的話猶在耳,她的手,終是在猶豫間,褪了一半的衣裳,低低喚了一聲:“皇上——”
光潔的肩膀裸露在空氣裡,是不冷的。
只是,卻隨着他驀地轉身,凝向她的目光,驟然變得很冷。
“夕夕,你這是做什麼?”
“臣妾——臣妾——”她眼鏡一閉,豁出去般道,“若皇上不嫌棄,臣妾今晚,可以侍寢。”
她可以侍寢?
他突然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且莫說,他不是那種不能剋制慾念的君王。
她如今身懷六個月的身孕,加上胎相一直不穩,再如何,她都是不能侍寢的。
他的手絕然地把她褪了一半的中衣拉上,語音低嘠:“朕,不需要。”
他不需要?
她擡起眼睛,眸底,有着一絲,淡淡的失落。
這層失落映進他的眸底,他柔柔地對她一笑,手撫上她冰冷的臉頰:“朕要的,不是你的侍寢,即便你只陪朕躺着,都好過一切。”
“可,皇上,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