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深宮錯爲帝妻 罪妃( )結局卷 夔龍鎖綺鳳 醉臥君懷笑 99
結局卷夔龍鎖綺鳳醉臥君懷笑99
哪怕,她必須盡她的本分,照顧好她。
只爲了那一人而已。
因爲他,她才願意做着一切。
可,今晚,她的心,終是做不到淡然地面對這一切。
以前,哪怕,他懷裡時別的女子,她都可以淡然,爲什麼,今晚她做不到呢?
難道,由於,他對夕顏,漸漸有着這些那些的例外嗎?
她收起簪尖,尖刃戳進她的手心,很痛,然,抵不過心裡愈漸難受引發的痛。
“簪子刺到收心了。”
夕顏看似淡淡地說出這句話,卻讓阿蘭滯了一滯,明明,夕顏已低下臉去看地圖,爲什麼,還能注意到,她的簪尖刺進手心了呢?
“阿蘭,你真的累了,看,都把手心給刺破了,快去休息吧。”夕顏擡起臉來,又是莞爾一笑。
那笑容,明媚,落進阿蘭的眸底,截然,是另種味道。
“是。那我下去了,有事,你喚我一聲,我聽得到。”
“今晚,不用在外殿守了,回去休息吧。還有,讓那些粗使的婢女,都一併去休息,不用值夜了。”夕顏的手輕輕撫過地圖的一角,看似體恤地說道。
“可,萬一,風長老喝醉了,總要有人奉上醒酒茶吧。”阿蘭輕聲質疑着。
夕顏略垂螓首,笑得,幾分羞澀:
“這,我自然會奉,去吧。”
這一笑讓阿蘭再如何,都做不到震驚,她收回簪尖,她臉上的笑,凝帶了般,惟有眼底,那些許的憤憤顯露無疑。
夕顏再擡起臉來時,阿蘭的身影已消失在殿外,她走得極快,正是這份快,夕顏聽得清,阿蘭的行走,落地,是無聲的。
一點點的聲音都沒有。
她用手支着頤,這鳳環,真的,好重。。。。。。。
“怎麼還戴着,不重?”
風長老的聲音不知何時從她耳邊傳來,她的身子一震,看來,她有嗜睡了,連他進殿,都未察覺。
他覺到她的身子一震後,接下來是僵硬。
何時,她對他,才能自然一些呢?
“不是按着規矩,需要你來替我除去麼?”她平靜地說出這句話,彷彿不過是在說着極普通的事。
而實際上,除鳳環,是洞房前最後一個禮儀步驟,象徵白頭偕老。
然,在她的口中,只是規矩,無關乎其他。
“我該早些回來。”他的語音裡,卻做不到平靜,隱隱,有些暗潮涌動。
她沒有應他的話,他的手輕輕地替她解開發髻上的鳳環,不知道是不是壓久了的原因,還是他第一次解,鳳環上的一個小銀扣,纏住她的一小縷髮絲,他一手拿着鳳環,一手想幫她解開纏住的髮絲,不想卻扯痛了她,聽到她輕輕喚了一聲,他的手一滯間,她淡淡地到:
“別解了,拿剪子絞了就是。”
隨着這句話,她的手覆到髮髻上,恰與他的指尖相觸,她的手猛地一縮,她的手也有了些許訕訕之意。
“今晚不適宜絞發。你忍着點,我來解。“這句話,他脫口而出,沒有絲毫的猶豫。
洞房夜本結髮之夜,絞發即斷髮,是不吉利的。
今晚,對他來說,真的是當作了結發之夜嗎?
這麼多年,他何曾想過的‘結髮’這個詞呢?
於他,他一直認爲,是奢望。
只是,今晚,他卻由着自己去觸及這份奢望。
他只有一手可以解,即使他的手指不算笨拙,仍是費力的。
“我來託着鳳環。。。。。。”她的聲音依舊很輕。
她的手做出一個託的姿勢,示意他把鳳環放到她的手中。
彤色的燭影間,她纖秀的指甲並沒有染上丹蔻,蔥蔥玉指,冶出的是貝克色的光澤,一如,她最初給他的純澀感。
他喜歡她的純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