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嘯塵伸出手臂,張開鐵鉗一樣的大手攥住君心暖的下巴,強迫她轉過頭看着自己:“你確定?你要一個盛大的婚禮?是想把我假想成那個清則,完成你夢中的婚禮吧?我就怕你不能如願啊。“
左嘯塵的手越來越用力,君心暖的下巴被捏得好痛,但她就算流出了淚也不叫一聲。歐陽雅晴看着左嘯塵眼裡的那個狠勁兒,害怕得直抖,她懷疑這個男人會真的殺了她的心暖。
第二天,君心暖抽血的時候反應依然很大。歐陽雅晴幾次要拔掉針頭都被君心暖阻止了。看着痛苦得把被單都抓破了的女兒,歐陽雅晴失聲痛哭:“傻孩子,傻孩子,清則死了啊,清則死了啊,那個人就是再像也不是清則啊。要是清則還在,還在,他會心疼死的。”
君心暖咬牙堅持着不讓自己昏過去,她沒有了安慰媽媽的力氣,她的髮梢都汗溼了。
“嘯,嘯塵,請你坐到我的面前,讓我看着你。”說完這句話君心暖已是氣喘吁吁地耗盡了所有的力氣。
左嘯塵一直都看着君心暖,他無法理解這個女人的想法,更沒有見過這麼執着的女人。明知道君心暖不過是把他當作她愛的那個男人的替身,他仍然坐在了牀前。
“你這樣做值得嗎?”左嘯塵問完後因爲自己說的話大吃一驚。
君心暖張開沒有血色的嘴脣,微笑着回答:“值得。你,你不瞭解一個人活在世上有多寂寞,寂寞得想要發狂。”左嘯塵默不作聲,臉上恢復了初見時的冷漠疏離。
君心暖出院的第二天就拉着左嘯塵到民政局領了結婚證。君心暖穿着大紅的長裙,嘴角微微翹起。她堅定地抱着左嘯塵的手臂,就算他幾次都無情地把她推搡開。
俯視着依偎在他身旁一臉幸福樣的君心暖,左嘯塵嘲諷地提醒:“你可別太投入,真的愛上了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如果不是爲了讓藍若然康復早點懷上他的孩子,讓他取得左旗的完整擁有權,他一定會一腳把身邊的女人給踢到萬丈深淵去。居然明目張膽地把他當作別人的替身!這個女人看似純真活潑,其實心機深沉,和他這樣的奸商做生意也沒有吃一點兒虧。
“你們是?”工作人員看看保持着距離,一副我是路人甲的表情的左嘯塵,小心翼翼地問笑的太過燦爛的君心暖。君心暖趕緊聲明:“我們是來領結婚證的。”
兩人被要求挨近些拍照的時候,左嘯塵不耐煩地說:“我的耐性到此爲止。”
君心暖毫不妥協地看着他冷漠的眼睛:“不,我要一個隆重的婚禮,我不要偷偷摸摸地嫁人。”
“什麼?你們已經領了結婚證?你們還要舉行婚禮?!”輸血過後恢復了體力的藍若然在豪華的大廳裡暴走怒吼,“左嘯塵!你把我置於何地?我不許你們舉行婚禮!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左夫人是我!她最多隻能當個地下的臨時夫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