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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善良的女人不會因爲執着去傷害別人的。”左嘯塵淡淡地說,然後微微一笑,“不過我祝福你的執着能夠得到好的結局。”
左嘯塵收斂了笑,看向白流蘇誠懇地說:“如果你真的愛藍若然,爲了她幸福,你應該明白怎麼做。不要一錯再錯了。”
左嘯塵說完抱着孩子轉身離開。忽然,他懷裡一直不哭不鬧的嬰兒“哇”地放聲大哭起來。左嘯塵頓時手足無措,只能不停地溫柔安撫:“別哭,別哭。”可惜這個嬰兒根本不買他老子的帳,依然哭的撕心裂肺。不少路過的行人都投來奇怪懷疑的眼神,分明是把他當做拐賣兒童的人販子。他敢打賭,如果兒子再不停止哭泣,一定會有警察過來要求他到警察局說明情況。
一輛白色的藍寶堅尼緩緩地靠近人行道,在左嘯塵的身邊停了下來。左嘯塵本能地擡頭看了這輛車子一眼。就看到車門打開,一個有着狹長鳳目的高挺男子從車後座出來。
“讓我抱抱孩子吧。”男子伸長手臂,和煦如春風般地微笑着請求。
左嘯塵的臉一看到高挺男子臉立刻變成寒冬,結了厚厚的冰。聽到男子的請求,他把兒子抱的更緊了:“我爲什麼要給你抱?”
“你看孩子的臉都哭成紫色了,你不想他有什麼不舒服吧?”男子沒有被左嘯塵眼神裡呼嘯的寒風
嚇到,他依然笑得溫文爾雅,“這應該是若煙的孩子吧,我這個乾爹抱抱沒什麼不對吧。”
左嘯塵更生氣了:“誰答應你當乾爹的?”嘴上是這麼說,但看到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他也只有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左嘯塵把孩子遞給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孩子,嘴裡還不放心地叮囑着:“把孩子抱好,別弄得他不舒服。”
男子微微笑着說:“在照顧嬰兒方面,我好像比你有經驗多了。歡歡和樂樂可是我一手拉拔大的。”
左嘯塵恨得咬牙切齒卻無法反駁,因爲歡歡和樂樂的確是他照顧長大的。
男子的右手掌放在嬰兒的腿下用整個手臂託着他的身體,讓嬰兒的頭穩穩地靠在肩頭,躺得非常舒服。他的左手則從衣兜裡掏出雪白的溼紙巾,動作輕柔地擦拭着嬰兒臉上的淚痕,同時用着大提琴一樣低沉醇厚的聲音哼着兒歌。
左嘯塵驚詫地發現兒子不光停止了哭泣,還“唧唧咯咯”地笑起來。纔出生兩天的孩子會笑嗎?左嘯塵心裡打了個大大的問號。而且,而且——爲什麼他的孩子總是和這個男人親啊。明明他纔是創造他們生命的人啊。
左嘯塵心裡那個恨啊,那個氣啊,那個怒啊,到最後都化爲了無奈地磨牙。
醫院裡護士不敢把孩子被一個瘋女人搶走了的事告訴君若煙。君
若煙左等右等都沒有等到孩子,左嘯塵出去後也好久都沒有回來。她急得從病牀上爬了下來。剛好歐陽雅晴來看望女兒,看到女兒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自己艱難地往牀下爬。她的心疼啊。
歐陽雅晴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去攙扶着女兒,要她馬上上牀,有什麼事叫人就好。
“那你讓護士把孩子抱過來,我想自己餵奶,不想讓孩子吃奶粉。”君若煙讓母親到護士站去。歐陽雅晴趕緊地照女兒的吩咐去做。
歐陽雅晴前腳剛走,張一一帶着兩個孩子也來了。
君若煙奇怪地問:“歡歡,你們怎麼不和外婆一起來?”
樂樂嘟着小嘴告狀:“外婆說小孩子少往醫院跑,醫院病菌多。可是我們想要看小弟弟啊。你也不帶小弟弟回家。”
母子三個嘰嘰喳喳地說着話,歐陽雅晴驚慌失措地跑進來,結結巴巴地說:“護士說孩子被一個瘋女人搶走了。嘯塵追去了。”
君若煙一聽差點昏過去。護士不敢說左嘯塵是被逼着結婚去的。只能半真半假地說是孩子被搶走了,左嘯塵在後面追。
張一一一聽火大了:“醫院是幹什麼的?他們就沒有一點兒責任嗎?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都不知會一聲,太不負責任了。”
歐陽雅晴也很氣憤:“讓重陽把這家醫院給買了,好好整頓整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