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既已與他有約在先,當下也不多說,與他一齊進入莊內,回頭察看跟着的御劍山莊衆人也進了莊來,卻不上來打攪蕭雲等人,自管分散在各處把守,顯然是這“沒莊”的常客。蕭雲也不多疑,心知魯肅子是成無心的屬下,成蘭陵必定曾帶這些手下來過此地。
樊虛子轉眼便不見了人影,莊裡的下人過來領着蕭雲將成蘭陵安頓在後院主樓。蕭雲微覺奇怪,雖說魯肅子是成蘭陵親爹的屬下,但此處是他的莊子,卻也不用讓出自己的樓來給成蘭陵居住吧?又只見臥房明淨整潔,絲帳高掛,暗香撲鼻,哪裡象是男人的居室。再看房內還有梳妝檯鏡,雲屏香爐等,卻原本就是女子的居室。
這一來令他頓覺尷尬。成蘭陵身受重傷,他本打定主意一步不離的守在她身旁,如今此處是別的女子居室,也不知主人家會不會允許自己在這裡徹夜陪伴成蘭陵。
少時進來幾名丫頭,手中各持女子梳洗用度之物,其中一名丫頭掩嘴一笑,對蕭雲道:“請蕭郎君迴避片刻,奴婢們須爲小姐擦洗更衣啦。”蕭雲面上一熱,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之中的成蘭陵,搖頭道:“她身受重傷,不宜多動,還是暫且不用更衣了。”幾名丫頭對視一眼,不知所措。剛纔說話那名丫頭道:“這一路走來風塵僕僕,總要爲小姐擦洗梳妝吧?”
蕭雲猶豫片刻,道:“這幾日裡我已經做慣了,還是我來吧……”回頭又看了一眼成蘭陵那白得沒有血色的面容,道:“傷病之中,哪用那般講究。何況她的美麗正在於自然而然之間,何須上妝?你們將東西留下好啦。”
那幾名丫頭面露驚異之色,就連剛纔說話那名丫頭也一時不知該說什麼話,卻又不敢依照蕭雲所言行事,只得硬着頭皮道:“蕭郎君只管放心好啦,樊先生已經關照過奴婢,說小姐傷勢無礙,只須數日調養即可痊癒。何況奴婢們服侍小姐多年,自會小心周到的。”
蕭雲微覺意外,心想:“原來這些竟是蘭陵身邊的丫頭?”他問道:“這裡的主人是誰?”說話那名丫頭道:“魯老爺子呀。”蕭雲搖頭道:“我是問這棟小樓的主人是誰?”那幾名丫頭一齊掩嘴偷笑,還是剛纔說話那丫頭回道:“這裡是小姐的居樓,自然小姐是此樓的主人了。”
蕭雲哦了一聲,不動聲色又問道:“樊先生怎麼跟你們說的?告訴我原話。”那丫頭笑道:“樊先生把奴婢叫過去,說,‘秋霜啊,老夫爲使蘭兒的傷勢恢復得迅速些,給她用了安神養精的方子睡足了六天六夜,你們趕緊去伺候她梳洗,待她醒來看見自己乾乾淨淨,打扮得漂漂亮亮纔會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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