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青魂給搶救過來之後,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千金偎在牀沿,她的乾爹牛律師也在。最令冷青魂意外的,連千金的兄長司馬金子、父親司馬金山,也都在。
冷青魂由於後背受傷,只能趴着睡,現在想翻身仰躺也不能了,剛剛挪了一下身子,司馬金山一把將他按住:“你臥着就可以了,事情的經過千金跟我談過,青魂,謝謝你救了千金。”
冷青魂搖搖頭,顯得有些無措地道:“那是應該的,都是我惹的禍,害大家跟着受罪,我才感到不好意思呢,還有千金,是她捨命救我,還叫我跑……”
這話顯得十分的稚嫩而真摯,說得司馬金山哈哈一笑,一邊的司馬千金,卻羞紅了臉,嗔道:“可是你不聽話,爲什麼不跑?要是你跑了,也許就不會受傷了。”
冷青魂還沒接話,牛牛牛律師接着替他說:“要是他跑了,此時你還有命在嗎?都怪我們來得晚了些,唉!”說着,到底有些內疚,嘆了口氣。
冷青魂並不知道他們試探的事,說道:“還得謝謝牛律師,你不愧天港最牛的律師,將李冬成和牛小強整治得不像個人樣,不但避免我的官司,還救出我們,謝謝你!”
“怎麼?你還叫他牛律師嗎?”司馬金山呵呵笑着,“你和千金的關係,我們長輩已經承認了,你還叫牛律師?應該跟着千金叫乾爹。”
冷青魂頗不以爲然,又想,大丈夫行事能屈能伸,就算真的叫乾爹什麼的,也不打緊。如果以後查出司馬家和自己的仇人無關,叫了更好;如果有關,那麼到時再大義滅親,少不得和千金分手,稱呼方式那時還有關係嗎?
於是,冷青魂順從地叫了聲“乾爹”。
牛牛牛律師哈哈一笑,撫摸着冷青魂的頭,十分讚賞:“小夥子,你的身子骨不錯,假以時日,會是雄風集團的風雲人物。”
冷青魂尷尬地說:“乾爹說笑了,我哪敢癡心妄想?只要和千金在一起,我就滿足了。”
“不成,我司馬金山的女婿,必須是有勇有謀、出人頭地的英雄人物。”司馬金山鄭重地說,“青魂,金子這孩子不行,以後千金和你必須輔佐他,共創雄風財團新的輝煌成績。千金一身的能耐比她哥哥還好,你必須聽她的!”
一句“必須聽她的”,顯出他對女兒的依賴。事實上司馬金子天生懦弱,要他來打理雄風集團,好像已經不可能了。
而冷青魂只是淡淡一笑,心想:如果司馬家和我的仇人無關,我有把握將金子培養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如果你家和我有仇,那麼不但要毀你公司,只怕你們的人命也將不保。此時說這些聽誰不聽誰的,不是太早了嗎?
司馬金山、牛牛牛律師看到冷青魂和司馬千金這麼恩愛,能夠同生共死,心情十分安慰,陪着說了會兒話,又以命令性的口吻交代千金:“青魂出院以後,可以讓他住進咱家,以後大家是一家人了,你們愛住學校也罷,回來家裡也罷,都可以。”
司馬千金神色大喜,賴進父親懷裡,甜甜地嗯了一聲。
“哈哈,你都這麼大了,平時冷着臉,今天怎麼撒起嬌來啦?”司馬金山笑着,輕輕颳了女兒的臉蛋一下,又說:“以後你倆小心點,旋風幫恐怕不肯善罷干休,要不要老爸給你們分派保鏢?”
“爸,我們纔不要跟屁蟲,等青魂的傷好了,我教他的柔道功夫也差不多了,會帶他去放屁師父那裡,要他收錄青魂,相信不久後,他就可以勝過我了。”
司馬千金太愛冷青魂了,這個倔強而自負的女人,平生第一次希望別人勝過她。司馬金山聽了,心中也是十分驚異,心想女兒到底變了,所謂女生外嚮,愛上冷青魂,她的性情也跟着慢慢改變。
輕輕嘆了口氣,司馬金山問:“你說的是藤原朝臣九條放屁?”
“是呀,這個日本師父的功夫實在高明,不知收不收青魂,但我會求他!”司馬千金輕皺柳眉,顯得十分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