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知道默炎一定以爲自己是帶玉璽一同離開,自然會派人前來追殺,故如意與小雨都喬裝男身,一路上馬不停蹄,一直往邊境城奔去。
有了陳樹生在,他們的一路上還算較爲順利。連續走了二天一夜,馬也跑不動了,人也累了,所以決定在附近找戶人家休息一晚上再走!
“娘娘!您看前面有村莊!”小雨坐在馬車上高興道。
如意這才探出腦袋朝外看了一眼,對陳樹生道:“先生,一切都有勞您啦!”
“皇后娘娘不必客氣!小雨一直在我面前誇您對她的好呢!這次用得到老朽,自當盡力而爲!”陳樹生說着對小雨道:“選一個相對偏僻的人家住下吧!”
當如意他們的馬車一停下,很快就有人出來看熱鬧。
小雨見一位村婦正站在門口觀望着他們,她便上前道:“這位大姐,我們隨先生一同去邊境城辦事,經過此地,想借宿一宿不知可否方便?”
那村婦驚奇的朝他們看了一眼,便打開院門道:“那就請進來吧!”
“多謝大姐!”
四人走進屋發現一個五歲左右的男孩子正坐在竈臺前吃番薯湯,並未見此戶人家的男主。
如意見此景,心中不由一陣難受,問道:“大姐,家中大哥不在嗎?”
“唉,村裡的男人都被朝庭抓去打仗了!這村裡只留有老弱病殘!沒勞力,只能種些簡單的食物充飢!”
“朝庭何時抓過人?”小雨好奇道。
“多有快半年了!”
“沒聽說抓過壯丁之事呀,難道有人在假借打仗之名,暗中招兵不成?”
聽陳樹生的話後,大家都面面相覷,小雨追問道:“大姐,難道他們沒說招到何處去嗎?”
“沒有,只說是打完仗便可回來!可是與飛燕國的仗早打完了,村裡的男人一個都沒回來!”村婦說着傷心的哭泣起來:“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聽完後,陳樹生道:“看來事情並不那麼簡單哪!”
“小雨,拿十兩銀子給這位大姐,讓她幫大家做些吃的吧!”如意同情道:“大姐,你莫擔心,只要大哥還活着,一定會回來!”
“嗯……謝謝幾位公子!我這偏僻的地方,有銀子也沒處花呀!若不嫌棄我就燒些蕃薯給你們吃吧!”
“謝謝!給您添麻煩了!”
大家都坐下,卻見那孩子跑到母親身邊道:“娘!娘!寶兒還餓……娘!娘!寶兒還餓……”
“寶兒乖,等爹爹回來就帶你進城去買好吃的啊!乖!今天家裡有客人,你自己玩去啊!”
“少爺!”小雨見如意淚光閃閃驚訝道:“少爺,你怎麼了?”
“噢……沒事!”如意說着連忙擦去眼角的淚,走到寶兒面前蹲下道:“寶兒,我帶你出玩好嗎?”
寶兒緊張的躲到母親背後,一臉驚慌的樣子。那村婦忙解釋道:“少爺別見怪,這孩子至從上次他爹被人強抓了去後,膽子就變得特別小了……寶兒,這幾位客人都是好人,不用怕啊!……”
寶兒這才戰戰兢兢走了出來,如意露出溫和的微笑道:“寶兒,我不是壞人!真的!走,我帶你去玩啊!”說着便拉起寶兒的手,他到也不再懼怕了,倆人一起走了出去。
“少爺,等等我!”小雨也連忙跟了出去。
她們一起來到後山上,寶兒說山上有好吃的野果,於是便一同前去採摘。
小雨這時才發現原來如意的另一面,她也會哭,她會這麼開心的笑,或許是默軒的關係,讓她改變了自己吧。
“走!上後山找找去!”如意正與寶兒高興的吃着摘來的野果,突然聽到山下傳來嘈雜的聲音。
“娘娘!不對!有人來了!我們快先躲起來!”小雨抱起寶兒道:“寶兒乖,不要出聲啊!”
此時寶兒聽到有陌生人來早已嚇的雙手緊緊抓住小雨的衣裳,一臉害怕的樣子。他們躲在草叢裡,那六七個人上山找了一圈道:“TNND真是活見鬼!明明不是說都進村了嘛!怎麼只有那一老一少,連皇后的身影都沒找到!”
“會不會搞錯了?”
“誰知道!老子那好事還沒幹完呢!就被那老妖婆叫出來了!”
“我不也一樣,正賭得起勁呢!……”
“行了!都少嚷嚷幾句!讓香閣主聽到了看她怎麼收拾你們!……”
那些人走遠了,如意她們直到天黑纔出來,寶兒已在小雨懷中睡着了。她們偷偷來到屋門外往裡看,四周靜悄悄,藉着月光仔細一看,裡面一片狼藉。
“師傅……小雷……”小雨輕輕的叫喚了幾聲,突然被什麼東西拌了一下,低頭一看馬上驚道:“大姐!大姐!”
如意也聽到了小雨的聲音,來到跟前她傻掉了!那村婦早已嚥了氣,打開火折,卻見她雙眼睜的大大的,那是死不瞑目啊!連忙用手將她的眼閉上。
如意的淚水滴在寶兒臉上,他醒了。當看到倒在血泊中的母親時,他掙脫如意的手,拉着母親大哭起來:“娘!娘!……你醒醒呀!娘!你不要寶兒啦……娘!娘!……你別丟下寶兒不管了呀……娘……放開我!我要娘!我要娘!”
“寶兒!對不起!都是我們不好!……寶兒,別傷心!你娘現在一定很冷,我們爲她好好安葬吧……你再哭,你娘會更傷心的……”如意分明感覺到寶兒渾身在發抖,她緊緊的抱着他道:“寶兒不怕!不怕!……”
二個人草草的將寶兒的母親埋了,小雨見如意跪在地上想要上前阻止,但如意卻傷心道:“大姐!對不起!都是因爲我們才讓你死的不明不白!不過你放心,寶兒我一定將他撫養成人!我也一定會抓出兇手爲你報仇!”如意說着抱過寶兒道:“寶兒,從今往後我就是你娘!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像你親孃一樣照顧你!”
寶兒一直沉默着,他幼小的心靈怎麼能受得起這般折磨啊。如意輕輕摸着他的頭道:“寶兒,不要怕!我一定爲你娘報仇!”
寶兒病了,如意無法,只得先在一座破廟中爲他養病。
如意稍稍梳裡了一下廟中的佛像,虔誠的跪拜:爲寶兒祈禱,爲陳樹生與小雷祈禱,也爲默軒祈禱!或許是如意的真誠感動了上天,第二天,寶兒的燒退了,病也好了大半。爲了趕時間,三人只得走着繼續前進。
經這一場風波過後,如意再也不敢走大道,更別說在別人家中借宿了。再說陳樹生與小雷也突然失蹤,這更讓她們缺少了依靠,所以一直處處小心。餓了吃點山間的野果,渴了喝點山間的溪水,時而小雨還會溜到外面給他們弄點乾糧回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