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她心裡不好受。如果她現在依然是夏迎雪,那媚芸和端木飛宇這個樣子,她心海里,可能連一絲漪瀾都不會起,可她現在是端木傲曦,這兩人再壞,也和她有着血緣關係,她實在做不到無動於衷。
傲曦每當這個時候,對蕭騰熙就能特別理解。老蕭再不是東西,也是他的老爹,他對老蕭也不可能做得太過。
別說老蕭了,就是太后,蕭騰熙還跟吳澤說,不要在她身上做藥物試驗。
吳澤爲此,還好一頓不願意,跟傲曦發了好一通牢。
傲曦四處看看沒人,跟吳澤小聲說道:“人在你手裡,他說他的,你做你的,你嘴上答應,揹着他該怎樣,還怎樣。你要這麼想,他要是鼓勵你在老臭蟲身上做藥物試驗,那他成什麼人了?不是和老臭蟲她們一樣了嗎?這就是人和畜生的區別。鬮”
吳澤看着傲曦,笑得邪魅,“乖徒兒,你說,你咋就這麼可愛?這麼聰明呢?本公子的小曦啊,就是與衆不同。哈哈。。。”
隨着太子及柳氏家族的倒臺,春節的臨近,賢親王府開始忙活過年的事情。
三個通房丫頭和兩位庶妃,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了哦。
三個通房丫頭還要好一些,畢竟份位在那擺着,就是懷孕生子,最多能提個妾氏,想要生做妃子,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她們也沒有什麼顯赫的家世,都是些小門小戶,求的不過是錢財,做個小官,因此,三人爭寵的目的,無非是這兩樣。
而徐氏和呂氏,見柳眉兒病重,柳家又倒臺了,所以,直接盯上了側妃的位子;這還不算,兩家的頂樑柱子,正被架在火焰山上,烤得難受,她們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務必給王爺吹枕邊風,將她們兩家的頂樑柱給保住,千萬不能塌了。
可是王爺自從太子謀反被抓,王爺就再也不踏進她們的院子一步了,別說讓她們吹枕邊風了,她們連王爺的面都見不着,又如何吹風?
所以,這兩人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最後,只好跑到吟雪小築來給王妃請安,爲的是見王爺一面,想提醒王爺,您已經好長時間沒來睡吾們了,吾們想您想的厲害。
可惜傲曦能忍受她們的骯髒,蕭騰熙這傢伙忍受不了,嚴令不準這些倒黴的髒東西,再進吟雪小築和羽瀾閣。
所以,兩人沒等挨近吟雪小築,就被侍衛攔住了,高低不讓兩人進去。
兩人一開始確實強忍着怒火回去了,可時間長了,兩人受不了,開始撒潑罵街,“才,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們可是王爺的庶妃,是你們的主子,你們憑啥攔住我們不讓進?我們要見王爺,你們讓開。”
聲音之大,都能傳出老遠,把個蕭騰熙煩的,要將她們一腳踹死。
被傲曦攔着了,“你踹死她們,你老爹馬上就給你再送進十個八個進來,不信,你就試試。你以爲我想留着她們,爲的是擋住那些對你虎視眈眈的胭脂虎,老公。你不知道,這些天,那些王公大臣的夫人們求見我,可都是帶着她們的千金小姐來的,見着我,說的最多的,就是這些小姐,有多麼的仰慕我、喜歡我、敬重我。我就納悶了,她們又沒見過我幾次,對我哪來的這些深厚的無產階級感情?”
蕭騰熙聽了,滿含愧疚地看着小妻子,“雪兒,都是我不好,老是讓你面對這些麻煩事。你師傅說得對,跟着我,你一天好日子,都沒有享受到。”
傲曦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嬌嗔道:“你給我尊榮、信任和愛情,我不能只安享榮華富貴吧?爲你分憂,是爲妻的榮幸。我早就說過,別人砒霜,我之蜜糖,焉知這樣的日子,我不幸福?老公,只要你不生氣,我不介意把她們當着玩意,玩上一玩。”
傲曦此時因爲懷孕,臉上帶着一種慵懶、柔和、聖潔的神情,看的蕭騰熙越發愛憐,抱起小妻子,又跑進臥室,關上了門。
傲曦的宮女和侍衛,已經見怪不怪了,看着兩人恩愛,只有羨慕和祝福,沒有笑話。
而傲曦懷孕,已有七個月了,兩人不能再那啥,兩人抱在一起纏綿的結果,就是傲曦的小手,累的痠痛。
不過大多的時間,都是蕭騰熙摟着她,趴在她肚子上,跟兩個兒子作交流,每當這時候,兩人對兩個小傢伙,就充滿了期待。
孩子有意思的很,只要蕭騰熙和傲曦、阿依莫做胎教,摸着傲曦的肚子,和他們說話,兩個小傢伙,就在傲曦的肚子裡,拳打腳踢。
因爲這個春節是傲曦來西汖國過的第一個春節,傲曦和阿依莫一商量,都覺得要好好熱鬧熱鬧,纔不管老蕭有啥感想呢。
老蕭心裡不好受是肯定的。愛妃衛婕妤和老孃、妹妻相繼嗝屁了,兒子又要殺他,阿依莫又“病”的回不了宮。
家裡一團糟,弄得七叔公見到他,就感嘆一次,“沒想到啊!有這麼多官員腐敗,幸好太子謀反的早,不然再晚一些,這個國家,就被這些大耗子盜空了。”
請出七叔公,可是傲曦的主意,傲曦對蕭騰熙說了;“你老爹對別人不信任,對你七叔公還是很放心的,所以,你一切都和他商量過後,再做決定。”
蕭騰熙本來就有此意,見傲曦和他的意見不謀而合,笑得一臉陽光,“還是老婆大人,深知爲夫的心意。”
蕭騰熙這人有個好處,做事沉穩,凡事都經過深思熟慮以後,再會去執行。
就像三皇子和右丞相,爲了徐梅打的口水官司,不管兩人以前是誰的黨派,可對蕭騰熙的處理,無論心裡,還是面子上,都是心服口服。
說起這兩位,還有一場鬧劇。因爲徐梅被三皇子當場刺死,右丞相是大病了一場。好了以後,本來是想啞巴悄悄,不聲不響,就把徐梅埋了的。
可是就刻寫墓碑,和將徐梅葬進皇家墓地這樣原則的問題,兩人打的是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