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曦一看這陣勢,不由氣樂了。但卻裝出一副緊張害怕的樣子,躲在蕭騰熙後面,驚恐萬狀地問道:“哥哥,我怕。他們要幹嘛?”
黑礦主一陣大笑,露出了一排狗屎牙,“哈哈。。。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踏進來。小的們,將他們抓進來,爲爺淘金子。”悌
蕭騰熙冷冷地一笑,反問道:“你們的知府大人,就容得你們如此放肆?隨便抓人?”
安遠陰森森,得意地一笑,“怎麼能是隨便抓人?你們偷進礦區,企圖偷盜金子,本應坐牢,念在你們是初犯,就罰你們淘金三年吧。”
蕭騰熙氣的周身溫度驟降,眼中殺氣頓顯,聲音越發冷誚,“哦?難道涪城的衙門,是你家開的?你想怎樣就怎樣?”
安遠毫不隱晦地承認了,“沒錯,衙門還真就是我家老爺開的。爺是知府的師爺,還真就是說了算的。”悌
說完,一揮手,對那些打手喝道:“還不動手,等着看熱鬧嗎?”
話音剛落,那些大手尚未看清咋回事,就見安師爺和黑礦主,被吳澤和韓俊、韓運,用手槍頂在了太陽穴。
傲曦此時拔出手槍,對準衝過來的打手,“啪!”打了一槍,正中一人的腦門,那人當即倒地,嗝屁朝南洋了。
“要想活命,都給我放下武器,老實蹲下。老子的搶,可比你們的箭快多了。”傲曦冷笑道,還吹了吹槍管。諛
打手一見同夥的腦門開了個小洞,紅的血,白的腦漿齊流,顯見是活不成了。
一時間,嚇得不敢妄動,手拿武器,驚恐萬狀地看着傲曦手中的黑傢伙,心裡就捉摸開了。
天娘哎!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手裡拿的是啥玩意啊,咋沒看清是咋回事,老於頭就掛了。
人對未知的東西,一向懼怕,也不怪這些打手嚇成這副熊奶奶樣。
可傲曦顯然並不因爲他們恐懼,就饒了他們,對準最前面,一個手拿雙環刀的大漢手腕,又是一槍。
就聽那人一聲慘叫,雙環刀落地,手腕血流如注。
傲曦慵懶地笑道:“怎麼?沒聽見爺說的話?爺數三個數,你們不扔下武器,去一邊抱頭蹲下,地下躺着這人,就是你們的榜樣。一。。。”
傲曦剛數了一個數,那些打手,就趕緊扔下手中的傢伙,乖乖地閃到一邊,抱頭蹲下了,口裡當然也沒閒着,“大俠饒命啊!不干我們的事,都是安師爺和礦主逼我們乾的。”
礦主和安師爺被嚇得全身哆嗦,話都說不連貫了,“你們。。。你們是什麼。。。人?趕緊。。。趕緊把我們。。。放嘍,一會童知府。。。來。。。來了,我們不爲難。。。爲難你們就是。”
吳澤趁他們說話,馬上朝他們嘴裡,扔了顆毒藥。
等兩人反應過來,藥已經下肚,兩人嚇得鬼哭狼嚎起來,就是安遠,也沒有了之前的沉穩。
嚇得急急巴巴問吳澤,“大俠。。。大俠,您餵我。。。吃了啥呀?我。。。我有老母。。。老母要撫養,沒辦法。。。才。。。才幫着。。。童扒皮害人的!”
傲曦走到他面前,用槍頭挑起他的下巴,嘲諷地搖搖頭,柔聲說道:“你剛剛吃下去的叫烈火焚身。半個時辰後,沒有解藥,你就會感到自己像被放在烈火裡焚燒,痛的死去活來。不過,你只要把你們知府的惡行,交代清楚,改過自新,和我們好好配合,我們就饒你一命,並保證你以後可以衣食無憂。”
安遠和黑礦主一驚,知道遇到了朝廷派下來的人,但絕沒有想到會是賢親王和王妃。
安遠想起童扒皮和太后、皇后的關係,猶豫了好長時間,直到身體真的猶如在烈火上焚燒,這纔開始求饒、交代。
傲曦知道他們沒說實話,又朝他們的嘴裡,放了一種藥,然後說道:“再不說實話,成千上萬只蠱蟲,就會在你的肚子裡,啃咬你的五臟六腑,你怕童扒皮背後的主子,就不怕我現在就讓你痛苦地、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慢慢死去?”
安遠一聽,這才說實話。原來,童扒皮和川陝太守勾結,將涪城的開採到的礦,全部據爲己有,掙到的銀子,有一部分孝敬給了太zi黨,一部分偷偷擴充軍備,一部分供自己揮霍。
童扒皮共有十九房小妾,而川陝太守龔慶軍,更是富得流油,連小妾都穿着上好的蜀錦,貂裘,招搖過市。
悄悄擴充軍備!傲曦和蕭騰熙一聽,都覺得事態嚴重。尤其是蕭騰熙,正是因爲他的黑衣衛,打聽到太子和封疆大吏相互勾結,正在私底下招兵買馬,他才決定親自下來查訪的。
只是怕妻子擔心,他一直瞞着傲曦。
兩人都覺得這是大事,於是一邊派人悄悄抓捕童扒皮,一邊派人前去太守府所在地德陽查探。
蕭騰熙甚至沒想到,龔慶軍會是個大貪官。因爲老蕭多次在朝堂上稱讚他,把川陝地區,治理的很好。
而龔慶軍,每次回京述職,也很少見他和柳家走得近,反而對蕭騰熙很恭敬。
蕭騰熙還以爲,龔慶軍因爲當初柳家設計他,把皇后和鎮遠侯的堂妹,想方設法嫁給他,而仇恨柳家,卻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這個傢伙僞裝的。真是狡猾,自己差不點被他騙了。
傲曦此行帶了二十六名特工,安遠被抓捕後,有一名代號“木芙蓉”的
特工,易容成慶遠,潛回了童扒皮身邊。
所以,抓捕童扒皮的行動很順利。“木芙蓉”帶人闖進童扒皮的院子裡抓他時,他正和自己剛娶得十九房小妾,在那顛鸞倒鳳,快活似神仙呢。
童扒皮直到被帶到蕭騰熙和傲曦身邊,才知道抓他的人是賢親王。
不過這傢伙真的很色,都死到臨頭了,看見露出真容的傲曦,竟然直勾勾地看着她,流下了口水。
還在那做着美夢。天娘哎!本大人要是就這麼漂亮一女人,那府裡那二十多個女人,就都不要了。真是,柳小姐當初看的我心癢癢,這位咋比柳小姐還要美呢?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了。這是誰呀?
他沒見過傲曦,又聽太后一幫的人說,傲曦臉上有胎記,容貌粗鄙,所以,沒把眼前美得不像凡人的傲曦,和賢親王妃劃等號。
蕭騰熙和吳澤,對他色迷迷的目光,恨到了極點!兩人非常默契,同時出手,把童扒皮的一對眼珠子廢了。吳澤的玉簫,取了他的左眼,蕭騰熙的六陽指,凌空射瞎了他的右眼。
倒黴的童扒皮,一句話尚未說,就成了睜眼瞎子。
痛的暈過去,再清醒過來,嚇得屎尿齊流,竹筒倒豆子,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交代了。
安遠這人挺鬼,竟然做了兩本賬,把童扒皮這些年貪污受賄,並賄賂其他官員的錢財,全部記錄在案,清清楚楚,一目瞭然。
涉案官員之多,讓蕭騰熙觸目驚心!這樣的朝廷,這樣的國家,再不整治,離亡國也不遠了。
蕭騰熙想明抓這些官員,被傲曦攔住了,“水清則無魚,歷朝歷代都有貪官。要懲治,卻不能在現在大張旗鼓。父皇授予你權利了嗎?沒有吧?再說,你現在一抓他們,等於打草驚蛇,太后他們就好有所防患了。”
蕭騰熙思考了兩分鐘,就寵溺地看着傲曦笑了,“那愛妃說,該怎麼辦?”
這一聲愛妃,氣的吳澤再次變了臉色。
這一路上,兩人一會好的像親兄弟,一會又互相看不上,互相貶損。
互相貶損,主要源於傲曦的態度,傲曦對誰明着親近,誰就看哪一位不順眼。
蕭騰熙最恨吳澤叫傲曦,“本公子的小曦兒。”
吳澤最恨蕭騰熙喊傲曦:“愛妃,本王的小雪花。”
兩人這樣的稱呼,都會把傲曦惡寒的細胞跳舞、汗毛站崗;偏偏兩人願意看到對方醋勁熏天,還特別愛叫。
傲曦這個汗啊!猶如尼加拉瓜大瀑布。
啊!又來了。傲曦抹了一下光潔的額頭,不顧外公笑得見牙不見眼,惡狠狠地說道:“肉麻死了!再喊,我就徹底易容成男的,再不換回來了。”
蕭騰熙和吳澤一起大笑,“哈哈。。。有懷孕的男人嘛?”連笑聲都越來越像。
傲曦懷孕三個半月,已經出懷了,因爲雙胞胎,肚子顯得特別大,像是四個多月似的。
傲曦氣的轉過臉,不看兩人,然後說道:“攻下犯罪較輕的,把那些重犯、要犯,死忠於太zi黨的,守在要害部門的貪官斬首,用我們的人代替。和安遠、童扒皮一樣。”
安遠,被傲曦策反。這傢伙是個人才,只是一肚子壞水。
之所以壞,也是有原因的。他母親原來是當地一個比較富庶之家的正妻,因爲他父親寵妾滅妻,寵信自己的四姨太。
而四姨太爲了爭寵,竟然夥同僕人,設計誣陷他母親和佃戶通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