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一把將傲曦摟在懷裡,深情地說道:“傲曦,嫁給我好不好?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爲了你,我一定會好好努力,決不讓你失望的。”
傲曦掙脫出他的懷抱,看着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好啊。你能把王府裡的妻妾全部休棄了,孩子也都不要了嗎?陽暉,我很自私的。我要我的夫君,只娶我一個女人,只愛我自己,只和我生孩子,不然,我死活都不可能嫁給他的,哪怕是皇帝也不行。”
三皇子一聽,果然被雷的張口結舌:“曦兒,這不可能啊,你知道,我是皇子,我。。。”
“哦。”傲曦一聽,故作垂頭喪氣地說道:“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我還以爲你能爲我拋妻棄子,看來,我高估了自己的魅力。真丟人!早知你會拒絕,我一定不說這番話。”
三皇子剛要解釋,傲曦搖搖頭接着說道:“算了,夫妻做不成,我們就還做朋友好了。我對你的承諾不變,我還會幫助你的。”
她這麼一說,三皇子馬上羞惱萬分地解釋道:“曦兒,如果我沒結婚,我自是會做到你說的,可是,我。。。”
“你不用解釋,我不怪你,你如果真的爲了我拋妻棄子,我會瞧不起你的。走吧,明天還要打仗,我們召集將士們開個戰前會議,別再糾結你我的事情了”傲曦打斷了三皇子的話,帶頭走出了房間。
她不想和李陽暉做過多的糾纏,他們只能是朋友,和吳澤一樣,她對三皇子絲毫不來電。
新安城二三品的高級將領有十二人,四品以下的軍官有二十六名,在三皇子召集他們開戰前戰略戰術研討會時,對“三皇子”的才能,再一次刮目相看。
尤其是那幾位原來是太zi黨的人,在會議結束後,互相碰了一下頭,然後一致同意,以後要緊跟着三皇子,千萬不要再妄想着做棵牆頭草兩面倒。
從二品副將欒一鳴說道:“以前從不知道三皇子有這麼大能耐。你看他到新安城這些天,先是穩定軍心、民心,贏得下級官兵和老百姓交口稱讚,後又出其不意地奪了軍權,現在你們再聽聽他的那些戰術,這個人不得了啊!能在太子爺手下不動聲色蟄伏這麼些年,如今突然被重用,就大有越過太子的架勢。咱們以前是太子爺的人,他能既往不咎,說明什麼?說明他心胸寬廣。這樣的人,難道不值得咱們效忠?”
“沒錯。”正三品步軍翼尉馬超也點頭說道:“光看着一點,他也比太子爺強。太子爺心胸確實狹隘了一點。”
他們這可是有感而發。當初這支隊伍裡有林大將軍留下的人,太子問都沒問,就讓人把他們殺了。
從三品指揮同知雷小光感嘆:“會籠絡人心也就罷了,末將以爲這是玩弄政治之人的手段之一,可沒想到他軍事才能,也如此出衆。你聽聽他想的那些點子:先派出一支隊伍,裝出去搶他們糧食,引得他們追擊,我們再佯裝戰敗,將敵人誘到城下。城下埋設地雷,先炸他們個人仰馬翻,驚慌失措,我們再趁亂出擊。今晚派些身手好的戰士,悄悄潛入敵營,在他們戰馬的草料裡,下點作料,讓敵人的戰馬,明早跑得慢一些,好讓我們的士兵能成功逃脫。天娘哎!那個什麼地雷,還有那個手雷,威力咋那麼大?這都怎麼造出來的?”
“不知道。沒看王爺和《雪靈澤》的那位吳老闆好的要死嗎?這些玩意,備不住就是他們那個神秘的雪老闆造出來的。雪老闆造出的東西,哪一件不稀罕?不奇特?”馬超想想傲曦讓他們看的那個手雷和地雷,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還好自己不是東汝國的人,不然就死無全屍了。
全體將士都被傲曦的地雷和手雷震懾住了,觀過之後,是士氣大增!
有了這樣殺傷力強大的傢伙,還怕誰呀?
於是按照她的部署,曾建輝於夜裡大約十一點以後,領着二十個人,攜帶者手雷、軍刀、無色無味的毒藥,摸去了曹瑾瑜的兵營。
小曹的兵營,確實戒備森嚴,可是曾建輝領去的二十個人,幾乎都是武功高強之人,想辦法混進去倒也難不倒他們。進了軍營,找到馬廄可就不難了。
馬廄除了幾位養馬的馬伕,在大帳裡東倒西歪的睡大頭覺,根本就沒人看守;因爲打死小曹,也沒有想到端木傲曦會把主意打到他戰馬的身上。
所以,那二十個人,幾乎沒費多大力氣,就把無色無味的作料,兌到了飼料裡,功成身退,安全地回來了。
緊接着,有四十多人,按照事先設定好的區域,埋下了地雷
第二天早上,傲曦爲將士們加餐,紅燒肉、小雞燉蘑菇就着大米稀飯和白麪饅頭,管夠飽。
將士們可憐啊!已經好些天沒聞着肉味了。平常的主食,都是苞米茬子粥,和玉米麪窩窩頭居多,有時,還得吃高粱米,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好吃的飯菜?
要不說“誠親王”得人心呢,知道將士們心中所想啊!關鍵是人家來的這幾天,從不搞特殊,和戰士們吃的都是一樣的飯菜。
一頓飯,吃的大家油光滿面,底氣十足,渾身都是勁。
於是,楊炳義大將軍一聲令下,一支由曾建
輝和馬超帶領的五千人的小分隊出發了。臨出發前,傲曦說的一句話是:“不要戀戰,打不贏就趕緊跑,務必保住自己的命。誰能把曹太子引到雷區,我賞他一百兩銀子。”
這邊五千人按計劃,直奔小曹到軍營安放糧草的地方,這是孤膽英雄曾建輝,昨晚探查好的。
再說那邊的蕭騰熙,見馮泰宸回來,攔住他行禮,馬上問道:“怎麼樣?孟大將軍同意了我們出兵幫他們了?”
孟晉宣是自己手下敗將,很有可能不答應自己的出兵計劃,所以,蕭騰熙很擔心。
馮泰宸笑着搖搖頭,“末將沒有見到孟晉宣,接見我的是他們的誠親王。他同意我們出兵相助,哦,他還給您寫了一封信。”
“哦?信呢?”蕭騰熙迫不及待地問道。
馮泰宸趕緊遞上那封信,蕭騰熙打開一看,傻了!這、這是雪兒的筆跡啊?她的簪花小楷自成一體,在瘦潔飛揚的基礎之上,更流露出一種清婉靈動的韻味。
傲曦在現代臨摹的是東晉衛夫人的字帖,這裡沒有東晉,也沒有西晉,當然也沒有衛夫人。
蕭騰熙激動壞了!天知道和雪兒分別的這三個多月,自己有多思念她。看來她也想早點看到看到自己,要不怎麼會突然來到新安?
雖然她信上一副官方往來的客套話,但是蕭騰熙還是非常肯定,是自己的雪兒易容成三皇子,給自己寫的信。
他剛想仔細問問馮泰宸,馮泰宸就笑着說道:“南玥國這位誠親王,還真是細心,見末將沒有用膳,竟然給末將帶了包子,讓末將路上吃。”
他不說還好,一說,蕭騰熙更激動了。一把抓住他,緊張地問道:“包子呢?你都吃了?”
馮泰宸被自己的王爺,弄了個莫名其妙。王爺這是饞包子了?咋一聽包子,激動成這樣?
於是,年輕的將軍二話不說,就把包裹遞給了蕭騰熙,同時還很崇拜地說道:“他們南玥國這個裝包子的筒真好,包子裝在裡面,到現在還是熱的。”
蕭騰熙打開包裹一看,裡面確實有一個直徑約十五釐米,長約二十五釐米的筒,上面不知用什麼辦法印着一公一母兩隻很喜慶、很可愛的老鼠,筒裡面有個亮晶晶的內膽,裡面還有三四個包子,確實還是熱的。
蕭騰熙一看,更加肯定是傲曦來到了新安,不然誰會造出這麼新奇的物事?
馮泰宸說的這個筒,是《雪靈澤》剛剛製造出來的保溫瓶,和它一起製造出來的還有暖水瓶。只是這兩樣東西,都還沒來得及投放市場,所以,除了《雪靈澤》的人,其他人都不認識。
蕭騰熙被傲曦來到新安,攪得心慌意亂,顧不上研究保溫瓶,拿起包子,一個一個掰開看,最後,包子掰完,也沒發現隻言片字。
蕭騰熙不甘心,抱着保溫瓶,又左看右看,這一看,發現秘密了,原來瓶底和瓶身連接處有條縫,瓶底和瓶身,並不是完全連接在一起的。
只是連接處,有兩顆圓圓的鐵錠,蕭騰熙沒見過,也不知怎麼打開。
蕭騰熙急得直撓頭。心想,這是雪兒在考驗我吧?要是讓她知道我連這小小的筒都打不開,豈不要笑話我?
蕭騰熙想了一會,要說他IQ不低,就看出來了。他很快找來一把刀子,把刀尖掰斷,然後用刀片插進螺絲縫裡,開始轉動,很快,螺絲鬆動,把蕭騰熙樂壞了,擰下一顆螺絲丁,又去擰另外一顆,兩顆螺絲釘都擰下來了,他一轉動瓶底,瓶底下來,一封信從裡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