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王妃這是沒聽懂是吧,那我就把話說得清楚明白點兒,免得有些人總在人前裝無辜。”瑤姬挑釁地擡頭,陰陽怪氣地說。
秦卿不覺皺起眉頭,瑤姬收起之前僞善的嘴臉,說着尖酸刻薄的話,顯然是打算直接挑明與她對着幹。瑤姬曾好幾次暗中陰秦卿,秦卿都沒有與她計較,倒是給了人一個好欺負的印象,如今都這麼明目張膽不將她放在眼裡了。
秦卿不由在心中哀嘆:這世道呀,還真是好人難爲!
“林妹妹,還有那幾個宮女,衆目睽睽之下被你毒死,那麼多人都看見了的,王妃不會是忘記了吧。就連素雪,也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給害死了。她們一個個都那麼無辜,你怎麼能狠得下心下手!”瑤姬越說越激動,那雙因爲憤怒而瞪大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現在連王爺也被你害得重傷不起,你究竟還要害死王府裡多少人!”
秦卿瞧着滿臉憤慨的瑤姬,無聲冷笑。
她可以理解素雪被皇后害死,瑤姬的心情不好。但若想要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身上,不好意思,這個鍋她不背!
除了秦卿,這寧王府的後院裡還有三個側妃,無數個侍妾,皇后爲何偏偏誰都不選,專門挑瑤姬下手,難道她自己就不該反思下嗎?
歸根到底,素雪完全是被瑤姬連累的!
“既然你都把話說的這麼明白了,我也不妨提醒你一下。你剛剛所說的這些人,全都是皇后派人害死的,就算將來要報仇,也請你弄清楚對象再去,否則無端被治個謀害王妃的罪可就不好了。”
“秦卿,你不過是現在還掛着個寧王妃的頭銜而已。就算不是你親自動的手,但是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把寧王府攪個天翻地覆,你以爲皇上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嗎?”
“多謝提醒,我差點都忘了我還是寧王妃了呢!”秦卿輕笑着提醒瑤姬,“若我沒記錯,從剛纔到現在,你好像一直沒給我這個寧王妃行禮吧?”
雖然隔着面紗,但仍舊能夠感受到那一雙眸子射出的犀利的眸光,灼灼而攝人。
低人一等,瑤姬只得不情不願地彎身施施然行了一禮。
秦卿對此煞是
滿意,不覺連聲音裡也透着喜色。
“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王爺的病是我治好的,只要我還在寧王府一日,他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你沒必要操這份空心。”秦卿故意停頓了片刻,又不痛不癢接着說,“當然,前提是我還在寧王府。要是我哪一天不在這裡了,王爺的身體會變成什麼樣子,我就不敢保證了。”
毫不掩飾的威脅,聽得瑤姬心驚不已。
話音剛落,便拉着秦卿的手臂質問:“你這個賤女人,你究竟對王爺做了什麼?”
“呵呵,我除了盡心竭力爲王爺治病,還做過什麼嗎?”秦卿一臉單純的輕笑,無辜極了。
“王爺還等着你呢,瑤姬妹妹還是快些過去吧。”秦卿用力拉開瑤姬的手掌,邁開步子向外走去。
“秦卿,你究竟想對王爺做什麼?”
瑤姬過分擔憂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卻也只是隨風飄過。
不管瑤姬之前在寧王府是如何得受.寵.,對秦卿而言,不過就是個沒有名分的侍妾罷了!
“除了素雪之死外,最近王府內還有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在去風雅樓的路上,秦卿問綠萼。
按理說,瑤姬那麼一個世故圓滑的人,怎麼會突然在這個時候選擇和她翻臉?
“好像聽說正月的月銀到現在都還沒發,私下裡都在議論着,有好多人都不想做了。”
“我就說嘛!”秦卿輕笑,果真是被她猜中了。
當初罰扣月銀一事,是瑤姬牽頭讓秦卿幫忙的。但事情只解決了第一個月,這一次因爲秦卿重傷沒空搭理,是以引起了下人們的不滿。
秦卿上個月可是自己掏腰包給王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發了賞銀的,他們自然不好怪罪秦卿,所以只能怪當初主動攬下事的瑤姬了。
這樣一來,瑤姬無疑是和整個王府的人爲敵。而瑤姬,也就順帶着將她承受的一切全都怪到了秦卿頭上。
不過她就敢這麼肯定,皇上會因爲擔憂楚子仁而處置她嗎?
瑤姬跟在楚子仁身邊這麼多年,可還是不怎麼了解他呀!
“王妃這次是又打算自己給他們發賞銀嗎?”綠萼一想到上月的狀
況,不由擔憂地問道。
“沒錢,不發,讓他們自個兒玩去!”秦卿如此回答。
劫後重生,她再不要做那個任人欺負的秦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償還!
罰扣月銀一事,秦卿自然不會就此放任不管,但也像之前那樣簡單地解決。
很快就到了風雅樓,月銀的事被秦卿直接拋到腦後,一進去就一頭扎進醫書裡,兩個多時辰之後纔出來。
“王妃,有沒有找到什麼方法?”瞧着秦卿出來時那輕快的步子,綠萼總覺得有什麼好消息。
果不其然,聽到秦卿如是回答:“以後我應該不用再過來了。”
“啊?”綠萼遲疑了片刻,才意識到秦卿說的是什麼,有些難以置信,“王妃找到替王爺治病的方法了?”
秦卿沒有回答,邁着輕快的步子往前走。
即便隔着面紗,綠萼也彷彿看到秦卿嘴角泛起的笑意。
心中的疑惑得到答案,秦卿整個人的心境都變了一個樣子。有了這樣一個基礎,之前所有的困惑全都迎刃而解。
秦卿是故意透露給綠萼這麼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的,單單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楚子謙也能想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倒是楚子仁,看來她得好好和他談一談了。
“綠萼,幫忙把我的東西都收拾一下。”
“王妃,您的東西都放的好好的呀。”
“不是收拾屋子的那種收拾,而是打包的意思,東西都收好,我們換個地方住吧。”
“啊?”綠萼又是一驚。
這纔剛剛回府,連晚飯都沒有吃,就匆匆收拾東西搬家,王妃這又是想要鬧哪一齣呀。
現在的秦卿,真的是讓人完全看不懂。
“別啊了,快些收拾吧。”秦卿一邊自己收拾着,一邊向綠萼解釋,“你不也知道嘛,王爺現在受了重傷,得好生調養,我怎麼能將屋子一個人霸佔着呢?再說,我之前是因爲霽月軒太冷纔過來住的,現在已是春日,天氣轉暖,我也是該搬回去了,霽月軒纔是我的住所。”
秦卿雖然耐心解釋着,可綠萼怎麼聽都覺得事藉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