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這般迫不及待想要投入本皇懷中?”伸手用力扣住她的腰,隨後整個將她收緊在懷中,他話音極冷的將臉埋進她的脖頸之間。
立刻一種熟悉到萬分思念的氣息,逼迫着他用力閉上了眼。
一種酸澀,是不曾擁有過的情緒,陌生的令人害怕。
她本是要起身,卻是被他的舉動給震懾了所有,騷動的心不安的跳動,像是要突破這淡薄的肉體,整個呈現在他面前。
赤裸裸的告訴他,她心中的思緒萬千,皆是因爲面前的他。
“皇上,該是回錦國了。”許久,終是在他稍稍鬆開之時,她才轉身面向眼前的他,道出這被遺忘太久的事情。
身爲一國之皇,萬不該在如此下去,倘若錦國當真因此而陷入危難,怕不僅僅是他們的失誤,而是陷整個豐國於禍端之中。
屆時,禍端再起,不敢推卸,這又是誰的責任。
龍曦聽言,從容淡漠的神色之上是不在意的輕狂,上天賦予他這無上的帝王之嚴,便是定要給予他這掌控萬事的能力,來辛苦這亂世之下的萬民福祉。
這話似乎說的太過危言聳聽,但何嘗又不是事實,現今天下,放眼望去,何人能夠一掌壓下衆人難以抑制的貪慾。
“是該回去了。”
他沉醉的眸深深的將她帶入眼中,說話間伸手將她散亂在一側的髮絲撥於耳後,動作輕柔而帶着一絲不曾有過的清冷。
讓她見着不明所以的心中升起顧慮,“皇上此次前去不知結果如何?”
她終是問出了口,在他的反常之下,不願再承受這份太過熟悉的陌生。
“陌兒無恙,只是途中出了些小事。”他並未有所隱瞞,繼續將她攬在身前,一手輕撫她嬌嫩的容顏。
她聽着,僅道:“萬幸。”
只要人能無恙,其他任何事都已經不重要,這是她的認知,不期望誰都能認同,但她就是想要自私一下下。
如她一般,唯想要追逐這份僅屬於自己的幸福,不管不顧是否爲世人所不容。
……
稍後之時,因爲毒害一事並未終結,而周仁卻是諸多動作,迫使得歌木蓮不得不將所有注意力專注在這件事情上。
或許對於所有人而言,這一次的謀害不過是小事,但對於她而言何嘗不是一件大事?
她可以容忍他人對她不敬,也可以容忍有人拿刀指着她,但這樣的背後算計,卻是萬萬不可縱容。
遂,晚膳過後,在龍曦的陪伴下,歌木蓮接見了周天的母親李妃。
這個女子繼承了所有女人的優點,同時又是缺點百布,讓人看着又是一種平凡之中,極其容易去遺忘的存在。
歌木蓮很是好奇,這樣的女子又怎會被周仁這樣的人看在眼中?
這日幾正因爲周天的死,沉浸在哀傷之中,許是再也不願壓抑自己的內心,在見到歌木蓮的那一刻,整個人哭的死去活來。
“倘若哭可以解決問題,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卑微的存在。”
在她哭了一段時間之後,歌木蓮緩緩開口,冰冷而無一絲人情味。
這便是她,一個從來不會輕易爲任何事動容的女子,李紅看着心中不能控制的更多苦澀,但還是在片刻後止住了哭泣。
一張並不出色的容顏淚
跡斑斑的望着面前威儀的女子,驀地伏地一拜,大聲請求道:“我兒周天枉死,望錦後爲他做主。”
她聲色期艾,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倘若不是這次歌木蓮的接見,或許都要爲此壓抑而死。
這樣的認知,讓在場幾人皆是動容,但眼中更多的是不明所以。
此時,見衆人不言語,李紅才又道:“當日我是被迫纔將毒害錦後的事情推到周天身上的,卻不想此舉竟是害他丟掉了性命,當真是後悔莫及,如果時間迴轉,我寧願被關在牢中的是自己,也不願是天兒啊。”
如平常母親一般,這一刻,這個女人唯有的是對失去愛子的痛徹心扉,她哭泣,憤怒,不解,更是對這時世有了厭棄之心。
讓歌木蓮看着,卻是沒有太多情感,這樣的事情在這個時世又豈會少見,而她若是皆要爲此做主,豈不成了聖人。
着實,她不是。
“李紅,本宮接見你並不是因爲這件事。”靜默之中,她冷聲開口,以着不可違抗的態度,讓在場之人心中皆是謹慎。
李紅更是不明所以的睜大了眼,不知該回以何種神情?
此時,歌木蓮又是道:“本宮是想讓你告知,這周元國皇宮之內,如今是何人最爲得寵?”
這話似乎和整件事情都對不上關係,但龍曦聽言卻是脣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淡淡的,在衆人無所察覺之時,已是隱去。
他的歌兒果真是聰穎過人。
在整件事情當中,最是不曾不出現的便是那躲藏於背之人,而如今不管是否有用,皆是需要利用一下才可讓整件事情繼續下去。
只是可惜了,湛堇竟是在這樣的時刻提前離去,否則便是有一場好戲可共欣賞了。
他最終目的到底是什麼?
思及此,龍曦眸色一暗,將眼轉像屋外漆黑的夜色,獨自沉浸其中一般,莫測高深的讓人敬畏。
……
與此同時,另一邊。
錦國之內,大街之上人際蕭條,不知是因爲入夜,還是因爲這城中的不再安定,讓人們紛紛收起了嬉鬧的心,家家門窗緊閉的,想要避開這屬於高貴之人的禍端。
蕭王府內,妖嬈的火把在空氣中串起一層煙霧朦朧,瀰漫於天地間,形成一種烽火在前的影印。
層層侍衛手舉火把,整個將王府團團圍困在其中,似乎害怕有人逃離一般,個個關口皆是被人把守着,讓人進出不得。
今日看似要出大事,王府內的侍從們見此情景,較爲熟識的便是聚集在一起小聲討論事情的始末。
而存在內裡之人,早已被這其中緊張的氣氛,給渲染的胸口疼痛。
眼見着魏子良步出人羣,魑和魅皆是心驚,但身爲龍曦的護衛,他們擁有極高的心理需求,在何種情況下皆是能夠保持鎮定如常。
“魏先生乃世間梟雄,如今入駐錦國,莫不是爲了成就他人而來?”
在龍蕭開口之後,魑接口道,蒼白如雪的容顏之上帶着一絲諷刺的笑意。
看入兩人眼中,又是心中冷沉幾分。
此時魏子良不知是處於何種目的,竟是開口道:“如今天下,亂世當頭,倘若想要安寧處之,唯有錦國爲首。”
這話意欲頗深,心知之人自然知曉其中意思,魑和魅聽言,紛紛冷沉下面容。
最終由魅開口道:“魏先生高瞻遠矚,如今想要什麼便請直言,這般拐彎抹角着實不像先生所爲。我等雖是不能做主,但聽也無妨。”
然,魏子良在聽言之後,卻是道:“爲保錦國,唯有你二人的犧牲,纔可保住。”
這話瞬間讓兩人心中一沉,但卻並無一絲害怕之色。
跟隨錦皇左右,死也不過是一個遲早要面對的字眼,而今聽到有人說出,着實沒有更多情感可言。
然而,直至兩天後,魑和魅才清楚,面對魏子良的這句話,意味的到底是什麼?
屆時,兩人心中皆是莫名的緊張,而對於龍蕭眼中所存有的恨意,便不過是讓魅越發覺得,這個人的無藥可救。
但誰又能知曉,在那一刻,某個人在暗處逐步的靠近,像是要親自目睹這一切的發生,不畏懼的像是幽魂一般,駭然人心頭。
上官浩然和傅子茹被放出來,是因爲魏子良確實同意了龍蕭的要求,而今更是萬事已定,面對這兩個不起眼的少年,他更是不會放在眼中。
對此,兩人皆是表現的極爲氣憤,對於魏子良的助紂爲虐,更是厭棄的直接甩袖離去。
自然,整件事最大的幕後黑手又是另一人,穆子彥似乎對於這件事極爲的熱衷,在龍蕭終是決定動手之中,終是坐不住,一步一步的謀劃起來。
如今更是徹底將皇宮中所有侍衛處理妥當。
對於他而言,要麼不做,要麼成功,從來都沒有輸這個字眼,但很顯然在面對龍曦時,這個人又是不堪一提。
“如今事情已經全部處理妥當,只要接下來你這邊事情順利,拿下錦國江山,也不過是小事一樁。”
——皇宮,大殿內,兩人相對而視,在經過兩日的部署之後,他們面對的已是一個全新的世界。
穆子彥身處其中,更是爲此而動容,開口之語更是帶着迫切。
此刻聽入龍蕭耳中,又是一種不屑,但他明面上卻並未表現出來什麼,僅是在片刻後回道:“事情自然會順利發展,只要他不回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他修長的身形蕭瑟的站在其中,說不出的凜然,但卻是讓所見之人心中皆爲陰暗。
這份與常人有所不同的霸氣,看似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但在這一刻萬事掌控在手的同時,又顯得理所當然。
“暗衛傳來消息,人已經在周元國,事情還是要儘快執行,錯過這一次怕是再無日後。”穆子彥看着面前的他,又道。
此時聲色之中已是有了幾分後怕,聽入龍蕭耳中,更是一種不屑的冷笑。
他驀然揚聲道:“怕了嗎?若是怕了,便是及早離去,否則便是後悔莫及。”
龍蕭此言一出,瞬間讓穆子彥心中一沉,倏地冷喝道:“你這話時什麼意思?”
……
“姐姐,事情發展到如今,根本已是無回頭路,而結局已是顯而易見。”
錦國,某家客棧之內,北之瑤面對執意要回來的北之晴,心中極爲的不解,但更多還是焦急。
然,北之晴聽言,卻是道:“北宇還在錦國,我不能就這麼離去。之瑤,你也說了,事情到如今已是無回頭路,但我的悲劇不想在你們身上重演。”
他利用過她,倘若如今還要在利用北宇,那麼當真是罪該萬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