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我手中的鞭子來問你吧!”
風娘冷眸一簇,揚鞭便是朝着歌木蓮所在的方向襲去。
不得不說風孃的鞭子使得相當漂亮,但卻不是她見過使得最出神入化的,要說好,魅的鞭子纔算是一絕。
眼見着鞭子靠近,她倏地身子一斜躲了過去,與此同時本是空無一物的手中,突地多出了一把匕首,直直朝着風娘襲去。
耳聰微動,風娘堪堪躲過,但卻終是慢了一拍,匕首擦過耳際削落了她一股長髮,長髮緩緩落地,心中一驚,風娘猛地看向那迅速陷進牆壁之中的刀身。
瞬間整個氣勢被削落了一層,看着歌木蓮眼前亦是不可思議,竟是出手如此之快狠。
“風娘我何須你手下留情!”她嘶吼出聲,身體一個跳躍之間,又是揚鞭揮去。
沒想到竟是被她看出來了,脣角勾起一抹淺笑,歌木蓮笑的意味深長,在風孃的攻擊與閃躲之間終是沒有再出手。
而她的這番舉動,自是再次惹怒了風娘,風娘本是心高氣傲之人,且從未遭遇過如此對待,更是鞭下無活人,眼下竟是硬生生成了這,抓不到老鼠的殘貓,豈能讓她不氣急。
“你個醜八怪,莫不是想要耗盡老孃力氣纔可?”
在多方攻擊無果之下,風娘急中生智開始對歌木蓮譏諷起來。
而這自是女人最在乎的東西,歌木蓮即便看得開,又怎會容忍別人如此侮辱自己。
眸色一沉,歌木蓮整個人以着極快的速度閃現在風娘面前,在她還未來得及揚鞭之時,左手已經扣住她高揚的手腕,而那鞭子便是無力的垂了下來。
“真的這麼想死?”右手上前,一把比此前更爲鋒利的匕首橫至了風娘喉嚨口。
沒想到以往終是勝人一籌的自己,竟是如此輕易成了她人刀下之囚,風娘心下極爲氣餒,瞪着面前之人便是大叫道:“你贏了,老孃服輸。”
她這大好年華還沒過爽呢,如此這般英年早逝,豈非可惜了去,風娘心中思量着,轉眸之間卻是見歌木蓮無動作。
又小聲咕噥道:“哼!沒想到近看還是個美人,剛剛真是風娘無理了,你大人有大量,不會跟我計較吧?”
怎麼地都是武林中人,這般小氣可不是大家風範,她都燒了她一個山寨,罵一句都不成?
這一刻的風娘,終是沒想到毀她山寨的不是別人,正是錦國的皇后,被天下人傳頌的神乎奇乎的女子。
“風娘,不管你日後想做甚,我都希望你不要再塗炭生靈。”歌木蓮慢慢放開對她的牽制,淡淡說道。
聽言,風娘心中一驚,沒想到她竟是知道自己是何人。
又瞪了她一眼,她嗤笑道:“亂世之下,誰若是想活下來,難免要用他人的性命來作爲保障,你的想法根本就是錯的。”
再說,她確實也是許久未殺過人了,殺人終是被迫無奈,否則誰願手染鮮血?
“難道說你沒殺過人?”見她蹙眉,風娘又道。
此言一出,她面色更爲冷冽,風
娘以爲她又要動手,連忙後退了幾步。
“你只管照做便是,我與你……”根本不是一類人,何以作比較。
將最後的話嚥進肚子裡,歌木蓮轉身看向被困在角落裡的幾人,冷眸一簇,轉眼之間奪過風娘手中的鞭子,揚手便是將那橫在他們面前的桌子劈成兩半。
所施威力之大,根本就不是風娘所能比擬。
此時才發覺風孃的這長鞭竟是件寶物,又試了試手,歌木蓮心下十分喜歡,將鞭子收起來便是霸氣側漏道:“這鞭,我要了。”
這不是詢問,這根本就是公然搶劫啊!風娘聽言差點沒背過氣去,但沒法,自己打不過她,對於這噬魂鞭也只能拱手讓人了。
雖然說那不過是撿回來的,但……算了,又瞄了一眼歌木蓮懷中的鞭子,風娘鬱悶之中懶懶道:“武器被奪,我風娘這次竟是慘敗而歸,也罷,就此告辭。”
朝着歌木蓮一拱手,她轉身便是腳踏輕功離去,卻是在離去之時冷冷撇了一眼角落裡的女子,正是當日被她丟在巖洞裡的那個。
樑成沒想到事情竟是會如此發展,本是抱着看戲心態的他,在看到歌木蓮大獲全勝之後,足足愣了十秒,而待他回神之時早已無了風娘蹤影,眼下在心中又是一陣叫苦連天。
歌木蓮冷冷掃了他一眼,又看向雪青和那陌生女子,“有無礙?”她對兩人詢問道。
兩人聽言皆是搖了搖頭,此時那陌生女子急忙開口道:“姑娘請你帶我回家,我是紅莊的小姐,我父親若是知道是你救下我,定會給你很多錢的。”
紅莊?那不是武林四大家族的方家?那她是方家的第幾位小姐?樑成聽言,腦神經突突跳了幾下。
歌木蓮對於這等事自是沒有興趣知道,聽到她清楚自己是何人,又急着回家,便是對樑成吩咐道:“你負責將她送回家,並且將賞金帶回來。”
說完之後,她又補了最後一句,此時纔想起竟是沒看到被她擒住的女子,便是問道:“那女子呢?”
誰知她此言一出,幾人紛紛低下頭去,噤了聲。
最終還是有雪青開了口。“風娘到來之後,樑成便將事情與她全說了,人早已經被風娘帶走,如今怕是已經死了。”她開口之音皆是沉重。
歌木蓮聽言,愣了一會,最終也僅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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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子如此不將性命看在眼中,如今有這般下場也是在意料之中。
與此同時,在所有人靜默之中,歌木蓮思慮着該回福香樓時,一個人的到來卻是在他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掌櫃的,快給本爺結賬,福香樓出大事了,這下京都城都要倒黴了,咋們外地的,還是趕緊離開的好。”那人正從外面回來,大概是聽說了些什麼,匆匆忙忙急着要走。
掌櫃也不阻攔,快速給他結了賬,便是讓他走了。
而對於歌木蓮等人,已是成爲他這兒的常客,即便如今場面有些混亂,他還是客氣走過來對他們說道:“這個人腦子不太好使,你們不用在意。”
歌木
蓮聽着,雖是點了點頭,腳下還是快步走了出去,而此時崎峰已是將賠償的銀子遞至掌櫃手中。
那個人絕不會危言聳聽,那麼福香樓到底又是出了什麼事?歌木蓮思慮之間,眉目輕微蹙起。
……
與此同時,此前被魅丟進雲樂坊的赤紅,卻是在沒過多久之後,被人救走了。
但魅又豈會不做好準備?
只要將人帶走的是個男子,定是逃不過自己在她臉上施下的毒,如此即便暫且被帶走,那男子定是不能把持住自己,將人撲倒,蹂躪一番作爲最終下場。
這赤紅即便在能耐,又豈能與她相比較。一而再,再而三這般折騰之後,她終是隻能回到雲樂坊,對男子實施媚術。
即便那張臉奇醜無比,但也終是有一些癡迷於情愛的男子,爲她脫下褲子,受她一番魅惑。
但這之後,無一例外,定是一頓毒打相對。赤紅自是武技高超,但是早已被魍給封鎖了起來,此時更本就是一個平常女子,又能拿什麼來抵達。
如此這般,最終卻是自己將自己氣了個半死。魅這招當真是異常的高,此後歌木蓮聽言,都是對魅一頓誇讚,誰讓她勾引的偏偏是她的男人,想讓人同情,也難。
“這枚棋子既然已經失去作用,便是作廢也罷。”
一酒樓內,一個樣貌十分和順的男子手執白子,神色淡淡地看着面前的棋盤,出口之語卻是存在這令人心驚之意。
對坐之上,另一人聽言,執黑子的兩指一緊,落子之間笑的頗爲莫測高深。
“你又贏了。”
“你只錯了一子。”那男子放下手中的白子,將棋盤中的其中一顆黑子轉移,瞬間整個棋盤都活了過來。
對坐上男子眼見如此,雙眼一亮,卻是在下一秒又暗淡了下去。
“即便一子也是輸。”
“棋盤就如人生,萬不可走錯一步。”
接過侍從遞過來的茶,男子輕飲了一口。
“小安,你的茶沏的越來越好了。”男子不予餘力的對那侍從誇讚道。
那侍從聽言,笑嘻嘻的道:“多謝公子。”轉身便是走開了。
“這下一步,你會如何做?”看着小安離去的背影,對坐上男子言中有意的問道。
而那男子卻在此時笑道:“不急。”
眼下他有更好的事情想去做,那件事情便就此擱着吧,也不會耽擱太久。
那男子聽言,眸光一動,突然道:“南鳳國太子已經被抓,那人的能力莫要小瞧了,等到事情成熟再做,也是不錯的。”
這話明顯的將人偏低到了一種不堪的地步,然而那男子聽言卻是並未動容,只是笑着道:“萬事不可超之過急,你的性子該是要改一改。”
一瞬間便是將所有的不堪,推還了過去。
這個人竟是要比龍曦還難以看穿,心中緊了緊,男子淡淡思索之間也跟着喝了一口茶。
而誰又能知道,這場埋藏已久的事端,最終結果會是那般的出人意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