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現在有了你這個南疆大汗替本姑娘開路,你說我能出去嗎?”言芷珊對着北辰掣天一陣冷笑道。繼而一手挾持着北辰掣天往屋外而去。
“好大的膽子!膽敢挾持本大汗!”北辰掣天勃然大怒,卻覬覦脖子上的匕首不好發作。
房門被踢開,門外駐守的士兵見大汗被挾持一臉驚愕,
“大汗?”
“大膽刺客!竟敢行刺大汗!還不放開大汗束手就擒!”窸窸窣窣的鎧甲抖動聲積聚,頓時團團將二人包圍。
北辰掣天見狀一臉傲然,戲謔道,“哈哈哈——美人,你太天真了,你以爲挾持我就出得了玉遼國?”
“少廢話!出口在那兒?”芷珊陌生的四處張望,挾持着北辰掣天狠聲道,可知爲何腦海一陣暈眩,一種無力感充斥着她的身體,使勁兒把頭一甩,儘量是自己保持冷靜理智。
“你們都退後,不然我殺了他!”芷珊對着周圍士兵厲聲威脅道。
北辰掣天饒有趣味地看着芷珊此刻豐富的神情,低聲命令道,“你們統統退下!”他乃南疆第一勇士更是南疆的王,會需要別人來救?
“大汗——這——?”四周的士兵全然不解北辰掣天的意圖。
“還磨蹭些什麼?叫你們退就退,還不快退下——!”北辰掣天倒是淡定,彷彿胸有陳竹,絲毫不擔心自己的腦袋。
“是!”士兵糊里糊塗地慌忙撤退。
今夜乃朔月,無風無月亦無雨,僅有幾片零星流火,夜色黑得讓人惶恐,殿外的庭院深鎖,言芷珊一路膽戰心驚,對於北辰掣天異常的配合,芷珊反而不解。
“你叫言芷珊是吧?”北辰掣天挑了挑濃眉,勾脣哂笑道,“就憑你,還威脅不了本大汗!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拿開它——”目光鎖定在脖子上的匕首上,暗藏警告。
“少羅嗦——!”芷珊卻有心無力,只感到又是一陣昏眩來襲,一股莫名的無力感在體內蔓延肆竄,直抵胸口深處,呼吸緊促愈漸不順,嘴脣宛然發白。
她這是怎麼了?
趁着芷珊失神,北辰掣天伺機往後一仰,繞過芷珊反手之際,打落芷珊手中的‘雪韌牙’,一瞬之間芷珊被反手一按,單膝跪倒在地。
“你放開我!”芷珊掙扎道,突然處於弱勢,伸手便是一拳卻被北辰掣天一手鉗住。
“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敢逞強?”北辰掣天一臉戲謔,俯視被他鉗制得動憚不得的言芷珊。
“放——放開我——”胸口的開始刺痛,下一秒腦袋缺氧,停滯了運轉,眼眸輕輕闔上,猝然間暈倒在地。
“你——”她怎麼了,瞥見言芷珊放棄了掙扎,猝然莫名癱軟墜地,臉色更是一片慘白。遙想是不是她又在使什麼詭計。
“你又想使什麼詭計?”頓了頓道,卻倒下的女子此刻毫無反應,靜默宛若已然沉睡。
頓覺有些異常的端倪,北辰掣天終忍不住俯身下去,拿起女子的手腕,探了探脈搏。
一時,北辰掣天神色變化多端,陷入沉思。
她——她身上怎會種有‘雪塵’之蠱毒?自十五年前,熙大妃死後此毒已然滅絕於塵世!而她又是怎麼一回事……她身上怎會……?
難道說……她……
“來人——!”北辰掣天大聲呼喊道,“宣伍老太醫——!”遂即抱起地上的言芷珊大步望殿內而去。
“是——大汗。”
北辰掣天守着牀邊的人兒,心急如焚。須臾,一個花白了鬍鬚的百歲老頭睡眼惺忪,張皇失措地被‘請’進了北辰掣天暫住的寢殿。
“大汗,按脈象來說……這位姑娘中的的確是‘雪塵’!”無太醫捋了捋鬍鬚,瞪大了眼,若有所思似乎也不相信這個事實。“可……怎麼可能呢?十五年前,熙大妃因愛生恨禍害全族也被焚以火刑。‘雪塵’之蠱毒的研製方法已然隨之灰飛湮滅,應該不會再有任何人會中此蠱毒的迫害纔對啊?”
“太醫似乎忘了一人!”北辰掣天目光深邃,“熙大妃之女——鳶兒。”
“什麼——大汗的意思是說,她便是——鳶郡主!”伍太醫年老了,這一驚,險些沒站穩。
“當年我聽母后提過,熙大妃記恨叔父無情,不惜以身犯險盜取南疆禁藥——‘雪塵’,毒害謀害皇室一族,結果自身反而遭到反噬,也身中‘雪塵’,爲了活命,沒想到熙大妃不惜狠心將身體內的毒通過‘骨肉連心’的血引,轉移給了還在自己肚中的*。以致於鳶兒一出生便由於體質弱,兩歲多了都不會說話。後來宮裡發生大亂,事後鳶兒卻失蹤了,大家都以爲她死在了動亂中,沒想到……”沒想到,她竟然是失蹤十多年的鳶兒!
撫了撫靜匿的躺在牀上的人兒的額頭,隱隱有虛汗。此刻,她沒了呼吸,沒了心跳,可他卻很清楚的知道,她並沒有死去,這只是‘雪塵’發作初期的徵兆,每逢朔月便會龜息假死,沉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