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若善公主本來是想來看看水公子是否回房,卻不料讓自己看到這一幕,兩個男子擁抱着相吻,自己本該是生氣的,爲什麼看着他們兩個卻覺得天作之合呢,她難過地大聲質問,兩眼泛着淚花。
我看到若善公主,一把把越澤推開,如今被人抓個正着,有口難辨,看着若善公主的反應,我怎麼感覺被若善公主抓姦在牀一樣。
“不知若善公主深夜到這裡來所謂何事?”越澤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甚至連眉間都掛着笑意。
“你們兩個……”若善公主本來想指着水公子,看到水公子一臉無辜的樣子,又不忍心只好將手指向越澤,又傷心又急又氣,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難不成你真想當西晉駙馬?”我本來是想解釋,越澤卻在我耳邊輕聲說了這麼一句話,我頓時同情地看着若善公主,當斷不斷,不斷則亂,現在讓若善公主死心總比她越陷越深好。
“我們兩個兩情相悅,一個非君不嫁,一個非君不娶。”我靠在越澤身邊,一往而情深地說。“求公主成全。”
“你說過你不是斷袖的。”剛剛越澤靠在水公子耳邊輕聲說話,十分曖昧,現在聽到水公子如此說,若善公主更是傷心得叫了起來。
“本公子是說過我不是斷袖,但本公子只喜歡男人。”我的確不是斷袖,所以我只喜歡男人,我這句話只認爲說話天衣無縫,十分得人心。
“喜歡男人不就是斷袖,你怎麼能喜歡男人!”若善公主瞪着眼睛,被水公子的話給弄糊塗了,他說他不是斷袖,但又說自己是男人。
“喜歡男人有罪?”越澤不怒而威,一手摟過水公子的腰,纖纖細腰,他偏瘦了,越澤掃了一眼水公子的腰,但手還是不落痕跡地摟着,讓水公子貼近自己。
佔我便宜!我轉過頭瞪了他一眼,卻又不能推開他,萬一現在推開他,那纏上身的便是若善公主,罷了,成大事者,關鍵時候犧牲一生色相也在所難免。
我掉過頭,眉間笑意淺淺,“若善公主,天下何
處無芳草呢,別爲了一棵野草而放棄了整個草原。”我語氣心腸地勸道,自古長得美麗是個罪,我深知自己罪孽深重,阿彌陀佛。
“你……你……”若善公主氣得衝上前去,爲自己錯付的芳心報仇,舉起手想甩水公子一巴掌,但看到水公子閉上眼睛,微擡起臉的時候,卻又下不了手,她咬着脣,猶豫着。
“公主,如果打我能讓你解恨,本公子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無怨無悔。”我認命地說,一個自小養尊處優的公主,爲了自己千里迢迢來到異國相尋,這份情深,終是無法償還。
若善公主聽完水公子的話,咬緊牙,狠下心便要扇下去,不料被越澤抓住了她的手。
“公主要打可以打我,但不可以動他。”越澤知道水公子是絕對不會還手,他擋在他身前,將他護在了自己身後,淡淡地說。
我半眯起眼,他這是摻什麼腳,以爲捱打是好玩的?
“好,好,你們以爲我不敢。”啪的一聲,若善公主已經毫不留情地打上了越澤的左臉,然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低泣着掩面而去。
我看了看越澤馬上紅腫的臉,心裡覺得有點惋惜,左右不協調,啪的一聲,我也舉起了自己的手扇了他一巴,以報他今夜的輕薄之禮。
有些事不能一錯再錯,有些痛不能一忍再忍,當斷則斷,不斷則亂!我和他只不過是在錯的時間裡遇到的一個錯的人而已,何苦要這樣纏繞不清。
“以後別靠近本公子。”我冷哼一聲,冷若冰霜地看着他,他自己早已有心儀的對像,何必再來招惹我。說完我轉身開門,關門,一氣呵成,然後獨自躺在牀上,閉目養神。
越澤早料到水公子會有所表示,沒想到這表示來得如此快,本來他是想拉住他的,卻在觸及到水公子冷若冰霜的目光時,他才醒悟起來,自己在做着什麼。
他居然喜歡水公子!看到他的一笑一顰時他會莫名心動,看到他站在自己身邊他會覺得心裡一片安寧,看到他的眼裡有着其他人時他會莫名的失控;當看不到他
時他會時時的掛念,當他對他生氣時他會突感的失落,當他逃避他時他會非常生氣。
那種感覺和他與花水心相處的時候完全不一樣,難道這就是愛上了一個人?
越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發燙,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水公子的房間,接着轉回自己的房間。在想起水公子那冷若冰霜的眼眸,越澤知道,水公子不喜歡他,甚到有些莫名的憎恨他。
一切不應該是這樣的,這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
第二天,我便接到月華女帝即將在今夜率領百官宴請東衍來使,西晉公主,南寧公子以及本公子的請柬,我把請柬輕輕放在了桌上,今天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做,我走出門,去了一趟陳府,又走了一趟攝政王府,最後走進了建城最出名的酒樓,醉香樓。
直到夜幕快降臨的時候,我纔會到了房間,梳洗一番,洗去風塵,入宮赴宴。
越澤走出房門的是候剛巧看到了水公子從房裡走出來,水公子今日顯然經過了一番打扮,瀟灑中帶着耀眼的光芒,眼眸清漣。
我淡淡地看了一眼越澤,而他也正好淡淡地看着我,我頓了頓,越澤的目光似乎多了一絲冷意,毫不在意地別過頭,不再理會他便直接舉步向前,宮裡的馬車正在府邸門前,靜靜地恭候。
遙遙地看着建城的繁華,這裡的百姓都水靈靈的,越接近皇宮,空氣的冷意似乎更濃,我吩咐了夭夭,待到達目的地時,將我喚醒。
我閉目想着,想着一直以爲繞在我心頭上的事情,我們在建城所遇到的時候都似乎順藤摸瓜,順理成章,如果換一個角度來想,是不是會有另一個結果,而這個結果又成不成立呢?
越澤輕輕靠倚在馬車上,臉上看不出表情,但眉梢微微上揚,顯示出他此時正在想着事情,先是月城的瘟疫,然後線索指向了西晉國,從西晉國的一番調查後,雖然有可疑之處,但西晉新帝卻不是那樣的人,再是月華國,一切都如此順其自然,有根有據,但會不會遺留了什麼線索,而他們一直沒有發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