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毅馬上一聲令下,藍衣士兵更是以一當十,殺敵奮勇。
蘇楠回劍一刺,被越澤拂袖彈了開去,彈出了二丈遠,躺在地上,口吐鮮血。
“啊……”越澤正對付着蘇楠身邊的人,突然聽到憐兒公主的驚呼聲,他身形動了動,擋在了憐兒公主的面前,那本來正對着憐兒公主的劍劃穿了越澤的手臂,而傷了越澤的蘇家大公子蘇唯被越澤臨時奪過來的刀刺中心口,一刀喪命。歐陽澈見狀,不由躍了過去,用劍指向越澤,兩人戰在了一起,越澤並沒有取歐陽澈性命的想法,出手處處留情,而歐陽澈恨不得殺了越澤,招招狠毒,兩人過了二十招後,歐陽澈還是武功不及越澤,束手就擒。此時夜叉也領了人殺至跟前,保護着越澤等人退到安全的地方。
我遠遠地看着,待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蘇楠被捕,蘇唯身亡,歐陽澈狠狠地看着越澤,恨不得將他活吞。那一萬士兵及三千禁衛軍,死的死,傷的傷,剩下的全部投降。
這一場宮變,血流成河,歐陽泓雖然受到了驚嚇,坐回龍椅後,龍顏大怒,“來人,將我把這個孽子拉下去斬了。”
“父皇,息怒,皇弟只是一時糊塗,罪不至死。”歐陽世炫跪拜在地上,替歐陽澈求情。
“一時糊塗便可以逼宮?”歐陽泓的臉色有所緩和,失望地看着歐陽澈,歐陽澈正被人押在地上,而押着他的人之中,有一個便是我。
“皇弟還年幼。”歐陽世炫沉吟了一會,道,看着歐陽澈的目光卻是寬容的,“我相信皇弟也只是遭奸人利用。”
歐陽澈一語不發,跪在地上,怔怔地看着花水心,我順着他的目光望去,花水心別過臉,跪了下來,凜然地說,“臣女可以證明,太子正是跟蘇楠合謀逼宮。”
一語激起千層浪,大臣們之前被挾持威脅,此時得了自由,議論紛紛……
“花小姐,話不可以亂說。”歐陽世炫急了,看了眼越澤,越澤只是冷冷地站着,平靜
地看着四周的一切。
“我被蘇楠擄去的時候,親眼所見太子殿下在東宮是自願跟蘇楠走的。”花水心的話雖然輕,咬着脣齒,努力地讓自己微紅的眼眶沒有落下淚水,身子卻是顫抖起來。
“所言屬實?”歐陽泓隱在暗處,一時看不清他的神情,運運地看去,我只覺一股戾氣圍繞着花水心。
“千真萬確,如若有半句假話,我天打……”花水心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被歐陽澈所打斷,只見他道,
“父皇,這事的確是我所主使的。”他低着頭,不再看花水心,站在近處的我看到他眼睫毛輕輕地抖動着,似乎有什麼正在不停地流下來。
原來哀莫大於心死,歐陽澈再次擡頭的時候,目光沉靜如水,他攬下了所有的責任,歐陽泓終歸是沒有狠下殺手,廢除歐陽澈太子之位,打入了天牢,囚禁起來。
從門外走進來侍衛,接過了押解歐陽澈的任務,退了下去。就在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以爲塵埃落定之時,久未出聲的越澤一語驚人,“慢着,臣懇請皇上見一個人。”
“準。”歐陽泓沉吟了一會,還是準了越澤的請求,讓人宣這個人上殿見駕。
千呼萬喚始出來的這個人,並不是自己走上前的,而是被人用軟椅擡着上朝堂,當大家看到這個人時,不由都驚得張大口,半晌說不出話來。
就連我,雖然早有意料,但仍舊大吃一驚,因爲這兩個人長得太像了,甚至分不清彼此,這個人長得和坐在高位上的歐陽泓一模一樣。
“左相,你這是所謂何事?”歐陽泓也驚了驚,但他很快掩飾下去,淡定地問。
“不知皇上可否記得歐陽奕這個人。”越澤笑了笑,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眼神卻是如刀光劍影般逼視着歐陽泓。
“放肆,皇弟的名號可是你可以直稱的。”歐陽泓大怒,音調也提高了好幾聲,大吼着道。
我知道歐陽奕,歐陽泓一母同胞的雙胞胎弟弟,
可惜的是歐陽奕在十幾年前便病故,被葬在了皇陵中。
“是不能直呼還是你心虛,相信你心知肚明。”越澤走近歐陽泓,一步一步上前,斂下臉上所有的笑容。“因爲你根本就是歐陽奕。”
“父皇。”歐陽世炫跪在了軟椅旁,握着軟椅上那虛弱的人,輕輕地喚道,眼睛忍不住落淚。
“到底怎麼回事?”說話的是東衍的三朝元老傅太師,他看着兩個一模一樣的皇上,真假難辨,沉沉地問。
“當年,歐陽奕詐死然後在皇宮裡偷天換日,軟禁了真的皇上,而自己便直接頂替坐上了皇位,直到昨天,我才從皇陵找到了秘道,救出了困在地下的皇上。”越澤沉聲道,一字一句,字字珠磯。
“大膽,早便知你有心謀權,野心極大,還暗自隱藏自己會武功一事,入我東衍做文臣,如今,竟還找來如此一個人,污衊朕。”歐陽泓冷笑一聲,“來人,將左相抓起來。”
整個朝堂中,無一個侍衛響應,大臣們也紛紛思量着,到底誰是誰非,很明顯現在左相控制着整個皇宮,朝堂外,那藍衣士兵比目皆是,大臣們的心不由沉了沉。
“賊喊捉賊,想當年大皇子與前太子歐陽博二人躲在養心殿裡,準備給他們父皇一個驚喜,誰料卻看到了你隨着他們父皇進養心殿,後把他們父皇弄昏,自己穿上了龍袍,你後來發現了他們,大皇子爲了救歐陽博,將你引開,他則留在養心殿裡侍機逃了出去,一直逃到宮外,可你還不死心,一直追殺至洛城。你不敢直接下殺手便以毒牽制着大皇子,甚至讓大皇子服用了忘塵,表面上寵愛着他,實則上卻是處處囚禁着他。”越澤看了一眼躺在軟椅上的歐陽泓,要不是他用僅有的碧靈丹救了他,只怕他已經命喪黃泉。
“你,你是誰?”傅太師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他一直覺得左相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也曾調查過他的過往,知曉他只是出身平凡家庭,所以沒有深究,他到底是誰?說的是不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