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素看着宮女,臉上也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但是,隨即她笑了笑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當皇妃了。只要留在皇上身邊就好了,哪怕是宮女也好。”
“你別傻了,你都把自己給了皇上了,現在要是你沒有名分的話,當皇上有了新歡,把你忘了,到時候,你甚至連宮女都不如呢。這樣的例子我見得太多了。你啊,趕緊抓把勁,我們都指望着你一步昇天呢。”宮女說完話,眼睛瞅了瞅四周,似乎害怕有人跟來了,於是補充說道:“好了,我可要先走了,皇后娘娘身邊耳目衆多,如果發現我和你說太多話,說不定哪一天我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說着,她急匆匆地走了。
影素估摸着這會子朝廷上一定是熱鬧非凡了。但是她來到了皇宮就是爲了報仇的,本來想着當上了皇妃以後,下手就會好一點,將當年害死她家人的人們一個個地解決掉。但是,現在她知道皇后娘娘知道了她的身世,如果在這麼下去的話,恐怕她想着在皇宮裡呆着都難了。於是,她想來想去,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既然他們不想讓她做皇妃,那麼她就不做。先平息了那些人。但是,下一步計劃,卻是讓她最爲不願意的。那就是和皇上真正的發生關係,然後她懷上了龍種之後,自己拉攏一些自己的勢力,到時候她在想着做皇妃。
石榴樹的葉子飄蕩着散了一地,天空中飄蕩着一股股酸澀的味道。影素低下眼簾抱緊了自己的胸口,她可是從來都沒有和男人發生過關係的,而她接近皇上也只是爲了報仇。但是,如果讓她真的和皇上發生關係,她一萬個不願意。
朝廷裡面,皇后娘娘義正言辭:“皇上,請您三思。臣妾手中可是有很多有關影素身世的東西呢,如果,您真的想着讓影素身敗名裂的話,那麼臣妾可以叫上證人來。”皇后娘娘的自信,壓倒了皇上剛開始的那種想法。
皇上雖然不知道皇后娘娘手裡面到底有什麼證據,但是以她對他的瞭解,她手裡面的證據足夠讓他爲天下人所恥笑,而且還會讓影素陷入到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皇后娘娘身旁的父親李尚書走上前一步,現在老丈人要說話了。而且李尚書一直沉默寡言,可是他曾經是皇上的老師,對皇上有着啓蒙之恩。雖然,當年他爲了私利,纔會拼命把女兒嫁到了皇室。
“皇上,請聽老夫幾句話吧。”李尚書滿頭白髮,但是他的眼睛依舊閃爍着睿智的光芒。
皇上見到老師都出面了,況且又是自己的老丈人,雖然對皇后娘娘沒有什麼情分,但是對於李尚書,皇上還是比較尊重的。他猛然站了起來,以表示尊敬:“請李尚書說吧。朕,好好聽着。”
“皇上日理萬機,一直是百姓和大臣心目中的好皇帝。知道皇上喜歡影素姑娘,本是人之常情的事情。但是,皇上,您既然生在了皇家,就要時刻爲了皇家利益着想。也許,您看不管那些聯姻,但是皇家不比那些尋常百姓家啊。您要是把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安排在了後宮之中,那麼將來可能影響的可是整個天下啊。”李尚書說的頭頭是道,臉上一副忠懇的模樣。
皇上知道老師的意思,他的心裡也知道如果按照自己的心意,冊封影素爲皇妃的話,恐怕給不了任何人交代。思來想去,皇上最後話語沉了下來,嘆了一口氣說道:“好
吧,既然這樣,朕,就聽老師的規勸。冊封皇妃的事情就此作罷。”
“皇上聖明……”在場的大臣們高呼着:“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卻沒有看到皇后娘娘得逞的微笑。可是,皇后娘娘的計劃還沒有徹底的就此罷休。
皇上從朝廷上走了下來,繞過了走廊,來到了影素的身邊。
影素正在屋子外面曬太陽,臉上的慘白訴說着這幾日來的困擾。她看到了皇上,連忙起身行禮:“參見皇上。”
皇上慢慢把她扶起來,嘆了一口氣,眼睛裡面寫滿這慚愧。他坐在了影素的身邊,一隻手還握着她的手,慢慢說道:“朕,沒用啊。”
影素知道她冊封的事情沒有着落了,但是她依舊感謝皇上,湊上了前去,說道:“皇上,您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可能影素就是沒有和您在一起的命了。但是,影素一心只愛着皇上,就算是影素沒有名分,影素一樣可以留在皇上身邊。一直陪着皇上。”
幾句話深深地打動了皇上的內心。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不爲了從他身上獲得利益而付出一切。皇上有一點感動,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想着將影素抱在懷抱裡面。但是,影素卻本能地躲閃到了一邊。皇上愣住了。
影素立即發現了自己似乎有點做的太過分,而且害怕皇上知道自己並不是真心的,於是假裝咳嗽了幾聲說道:“對不起,皇上,我身體的毒性還沒有徹底地排出去,害怕感染到了皇上。那麼影素豈不是天下人的敵人了嗎?”
幾句話,化解了皇上的疑慮,他笑了笑,說道:“恩,還是影素爲了朕好。朕,雖然現在給不了你名分,但是朕答應你,將來朕的整個江山都是你的。”說着,他的表情更加認真起來。
影素低着頭,不敢觸碰到皇上炙熱的眼光。她迴避着答道:“謝謝皇上,影素,有你的這句話就行了。”
“呦呵,好一對恩愛的人那。真是令本宮羨慕。”皇后娘娘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影素連忙起身行禮:“參見娘娘。”
“罷了。”說着,她看了皇上一眼,簡單地行禮。皇上還在氣頭上,沒有正眼看她,問道:“你怎麼來了?”
“影素姑娘病了,臣妾過來看看,她好了沒有。”皇后娘娘臉上一臉的擔憂,好似真的爲了影素的傷勢而擔憂着。
樹影婆娑,時而的威風吹着這裡。本來還是明媚的陽光,在皇后娘娘出現以後,就變得暗淡了起來。影素不知道皇后娘娘又要怎麼對待她,難道又要讓她去那個宮女住的地方。
“虧你有這份心啊,不過,以後,都有朕在影素身邊,你就不必掛在心上了。”皇上袒護着影素,手搭在了影素的手上。兩個人眉目傳情,似乎要融在一起一樣。
皇后娘娘心裡面憋着一口氣,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別的女人那般恩愛,她的心裡就像是刀割一樣疼痛難受着。但是,誰讓她是皇后娘娘呢,一個打不死,陷害不死的皇后。
“皇上,您對影素姑娘真是好呢。”皇后娘娘似乎要說什麼,故意冷吵着。
“你想說什麼,皇后,朕要和影素單獨相處一會兒,你還是回去吧。”皇上看準了皇后娘娘此次前來是爲了阻礙他們在一起的,所以爲了不撒風景,他開始下了逐客令
。
“呵呵,本宮不是有意要打擾皇上的雅興。但是,本宮,想着讓影素姑娘見一個人。那個人可是素一個姑娘最親近的一個人呢。”說着,皇后娘娘冷冷地對身後的人說道:“把老鴇帶上來。”
“是。”
皇上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但是看着皇后娘娘的神色,那個來的人應該會對影素很不利。
來的人,低着頭,穿着一身褐色的花哨的衣服,很顯然這個就是青樓的老鴇。皇上吃了一驚,他看向了影素。
影素沒有一絲慌亂,然後擡起頭看向了皇后娘娘問道:“皇后娘娘,影素不懂您的意思。這個人,我並沒有見過。”說着,她歪着頭,把頭靠在了皇上的肩膀上。
“老鴇,你告訴本宮,你認不認識這個這個人。”皇后娘娘說道,指着影素。
老鴇擡起頭來,看着影素和皇上恩愛的場景,心中咯噔一下子。她當然一下自己就認出了影素。但是忌憚現在的影素已經不是當年的花魁,而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呢。如果,她要是說皇上喜歡的人是個妓女,而且是花魁。那不是忤逆了皇上了嗎。那豈不是告訴天下人,黃航喜歡的人竟然是一個妓女。恐怕她的性命也要難保了。
“這個人,這個人……”老鴇不知道該是如何回答,但是皇后娘娘自由一手:“你不認識了她嗎?那麼好吧,老鴇,你就走吧。到時候,別怪本宮沒有給你機會。”
“這……老婦,老婦……”
“皇后娘娘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影素眉頭微皺,看着皇后,接着一臉憔悴地看着皇上,氣哭道:“皇上,皇后娘娘討厭我,也不能讓一個老鴇來如此的損我。我知道我地位卑賤,但是還不至於淪落到了那種地步。”說着,梨花帶雨地跑了。
“哼,難不成,你做賊心虛,想着逃跑?”皇后娘娘厲聲問道。
“皇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上不分對錯,對皇后娘娘一頓質問。皇后娘娘看着老鴇,說道:“你難道沒有認出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嗎?”
“老婦,眼花,不知道。”老鴇忽然改了口,讓皇后娘娘十分的惱火。
“哼,皇后你真是然讓朕失望了。你還不趕緊帶着你的人都離開這裡。”皇上已經氣的青筋暴跳,而此時的影素則是順勢倒在了皇上的懷抱裡面。眼眸裡面沒有一點點亮光。
皇上一見,立即高呼着:“太醫……皇后,你等着,朕,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皇后娘娘雖然知道影素是有意要暈倒的,但是看到了皇上如此的擔憂,心中不免有點擔心自己的命運來。
她惡狠狠地看着老鴇說道:“來人把這個人給我壓下去。”
說着,幾個人上來把求饒的老鴇帶了下去。
昏迷的影素,心中慘叫一聲,幸好老鴇沒有說出她的事情,不然,無論是她還是青樓的衆多姐妹,都要遭殃了。看來,她得想着法子讓人救出老鴇纔可以,以防萬一。奈何現在她一個人孤軍奮戰沒有同營的人。
皇上陪在她的身邊又是一整宿,所有的宮女和妃子們都開始羨慕起了影素這個沒有名分的妃子。皇后娘娘又是一夜沒有閤眼,她在想着如何將影素從皇宮中趕出去。
監獄裡面的老鴇乞求着神明,可以把她就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