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三十章 脫險

幸好,並沒有持續很久,隨着時間的推移,疳蠱變得萎靡不堪,無力再往兩邊鑽去,又過了一會兒,身子僵直地從瑕月手臂上摔落,掉在地上,齊寬當即就要上前將它踩死,就是這個醜陋噁心的小東西,差點害死了自家主子,真是可惡。

“你若想像皇后一樣,被疳蠱纏身,儘管踩下去。”陶安的話語令齊寬生生止住了落勢,在將腳收回來後,疑惑地道:“陶大夫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隻疳蠱不是已經死了嗎?難道還有其它的?”

聽得這話,衆人齊齊露出駭然之色,陶安冷笑道:“若是那麼容易死,就不是令人聞之變色的蠱了,我的藥只能抑制它,令它處於假死之中罷了,你這一腳踩下去,只要稍稍有一點沾在鞋上,準保會進到你體內,然後重新孵化。”

陶安的話令衆人覺得不可思議,若非親眼看到這隻怪異醜陋的蟲子從瑕月體內鑽出來,他們說什麼也不會相信如此荒唐的話語。

凌若蹙眉道:“那依陶大夫的意思,應該如何處置這隻疳蠱?”

“取竹筒將它盛在裡面,然後放火燒之,但凡蛇蟲鼠蟻一類,皆怕火,蠱也不例外,這也是我唯一知道可以徹底消滅蠱蟲的法子。”

聽得這話,齊寬連忙取了一隻竹葫蘆進來,在將僵直的疳蠱挑進去封好後退了出去,在其走後,凌若眸光冷厲地道:“剛纔是何人發出的聲音?”

一名宮女戰戰兢兢地道:“啓稟太后,是奴婢……”

凌若冷聲道:“哀家之前的話,你是聽到的,卻依舊出聲驚擾,若非陶大夫反應快,皇后已是被你害死!”

宮女慌忙跪下道:“奴婢該死,求太后饒恕。但是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她指了喬雁兒道:“是她踩了奴婢的腳,奴婢纔會一時吃痛出聲。”

喬雁兒聞言連忙跪下道:“奴婢知罪,剛纔突然看到那隻蠱蟲從皇后娘娘身體裡爬出來,奴婢害怕,所以往後退了一步,沒想到……”說到此處,她咬一咬牙,用力磕頭道:“一切皆是奴婢的錯,奴婢願受太后責罰!”

那名宮女聞言連連點頭,急切地道:“太后,您都聽到了,奴婢都是被她所害,她纔是該死的那個人。”

陳氏頗爲喜歡這名宮女,開口爲其求情,“皇額娘,事情起於喬雁兒,綠荷無辜,還請您恕了綠荷。”

凌若瞥了她一眼,涼聲道:“婉妃沒聽清楚哀家的話嗎?喬雁兒固然有罪,但綠荷更該死;事關皇后性命,莫說是區區一腳之痛,就算身受千刀,也不該出聲,更不要說事後還一味將罪責推到別人身上,枉費她跟你這麼多年,還不如一個初來乍到的宮女懂事,這樣的人,留着也沒用。”

陳氏聽出凌若話中的殺意,明白自己無力救綠茶,勉強扯一扯嘴角道:“皇額娘說得是,綠荷她……確實該死!”

“總算婉妃明曉事理,沒有因爲綠茶是你的宮女就偏坦於她。”說完這句話,凌若冷聲道:“將綠荷拖下去杖斃,至於喬雁兒……”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身影一眼,道:“杖責二十!”

在綠荷的哀嚎聲中,她與喬雁兒一起被拉了下去,過了一會兒,齊寬走了進來,躬身道:“啓稟太后,皇上,蠱蟲已經連着竹葫蘆一起被燒成了灰燼,一絲也沒有留下。”

聽得這話,弘曆長舒了一口氣,隨即對正低頭寫方子的陶安道:“既然蠱蟲已除,皇后爲何還不醒?”

陶安擱下筆,冷笑道:“皇后被疳蠱吸得只剩下一絲絲精血,哪有這麼容易醒來,這是我開的方子,按方抓藥,以藥當食,一日三頓服用,以此來補充精血;若一切順利的話,五日後,應該能醒來,之後就需要慢慢調養了。”

四喜趕緊從他手裡接過藥方,低頭一看,只見上面羅列的,均是一些貴重的藥材,不乏人蔘、靈芝等物,虧得是在帝王家,最不缺這些東西,若是尋常人家,怕是連一劑都抓不起。

在四喜下去抓藥後,陶安道:“皇后已經沒有大礙,能否讓我離開?”

弘曆沉默片刻,道:“既然你說皇后要五日才醒,那麼就請你在行宮中再留五日,等皇后醒了再走。”

陶安臉色一變,道:“你這是要軟禁我,怎麼了,怕我所言不實,救不了皇后嗎?”

弘曆微微一笑道:“陶大夫醫術超凡,朕怎麼會懷疑你呢,留陶大夫在這裡,也是以防萬一;另外,朕還有一件事要勞煩陶大夫。”

陶安冷聲道:“我不過是一名大夫,除了救人之外,什麼事也不會,皇上怕是找錯了人。”

“此事非陶大夫不可。”弘曆頓一頓,道:“依你所見,皇后是何時中的蠱?”

陶安想一想,道:“從蠱蟲的身形來看,皇后中蠱時間,應該不會超過十天。”

弘曆微微點頭,“十天……也就是說,皇后是在行宮中中的蠱,朕要你幫朕找出,究竟是何人向皇后下蠱!”最後一句話,弘曆說得咬牙切齒,自漢朝開始,歷朝歷代,最忌諱的就是巫蠱之術,一旦發現,便會引發一場腥風血雨,但凡牽連此事之人,不管是何身份,曾立下何等功勞,都必殺之不赦。

陶寶搖頭道:“我雖會醫治一些中蠱之人,但說不上有多精通,皇后能夠得救,一是因爲有人獵來虎心,二是她中的疳蠱,並非很厲害,若換了是金蠶蠱,我亦束手無策。所以,皇上要我尋下蠱之人,只怕皇上要失望了,所以……”

不等他說完,弘曆已是不容置疑地道:“朕相信陶大夫定可完成此事,還請陶大夫不要再推託了,事成之事,不論陶大夫要怎樣的封賞,朕都答應你。”說罷,他對四喜道:“帶陶大夫下去安頓。”

陶安被強留在此,心中氣惱,但終歸是不敢太過放肆,輕哼一聲,隨四喜離開了內殿,在他之後,餘下衆人也各自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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