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六章 心灰

見瑕月久久不開口,弘曆寒聲道:“如何,無話可說了?”

瑕月搖頭道:“不錯,臣妾是瞞着夏晴,但臣妾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夏晴好,不想她在一條錯路上愈陷愈深,到最後難以自拔!”

弘曆臉色鐵青地點頭道:“朕活了三十餘年,卻是一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喜歡朕是不好之事,是一條錯路。”

他的話令瑕月爲之一驚,愕然道:“她……她說喜歡皇上?”

弘曆沒有理會她的話,徑直道:“看樣子,在皇貴妃的眼裡,整個後宮都是一個錯誤,宮中那麼多人都在走一條錯路,是不是?!”

瑕月慌聲道:“不是,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夏晴她……”

“夠了!”弘曆憤然打斷她的話,搖頭道:“朕不想再聽你說,一個字都不想!”

知春見狀,急切地道:“皇上,您誤會\ anshu)(ba).了,夏晴她根本不是喜歡皇上,她說那些話,不過是……”

“閉嘴!”弘曆低吼一聲,走到瑕月面前,一字一句道:“那拉瑕月,既然你將之視做不好,視做錯路,也就是說,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朕是不是?從來沒有?”

面對他質疑的目光,瑕月感覺到一陣陣心痛,弘曆可以懷疑她任何事,唯獨不可以懷疑她的感情,若無情,她怎麼會心甘情願陪在他身邊將近二十年;若無愛,她怎麼會捨身相救?

她強忍着胸口陣陣痛楚,咬牙道:“臣妾對皇上是什麼樣的心思,皇上難道一點都不明白嗎?”

弘曆緩緩道:“朕一直都以爲自己很明白,但原來不是,就像朕從來不明白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一樣,或許……”他咬一咬牙,寒聲道:“是真,又或者是虛情假意。”

人心,真是一個很古怪的東西,有時候看到的明明是真實,卻以爲是假的;有時候看到的是虛假,卻又以爲是真的;真真假假,猶如水中望月,鏡中看花。

聽到弘曆那句話,瑕月眼前一陣陣發黑,幾乎站立不住,阿羅連忙上前扶住,“主子您小心。”

待得暈眩的感覺退去後,瑕月痛聲道:“原來將近二十年的陪伴,在皇上眼裡,都只是虛情假意;那麼何人是真,夏晴嗎?爲什麼,爲什麼您相信的永遠是別人?以前是皇后,現在是夏晴,臣妾在您心中,就那麼不值得信任嗎?”

弘曆眸光一冷,道:“無緣無故,你提皇后做什麼?”

瑕月並未因他的目光退卻,冷笑道:“您不願提皇后,是因爲您信極了她,結果卻發現信錯了人,被皇后欺騙了一次又一次。即便皇后不在了,這件事對您而言,依然是污點。”

弘曆臉色陰沉地道:“你沒資格提皇后!”話剛出口,弘曆便有些後悔,這句話對瑕月而言,實在有些太重了,但話已口,悔之不及!

“沒資格”三個字猶如一枝利箭,狠**在瑕月的胸口,並且還不停地轉動着,將皮肉下的那顆心弄得鮮血淋淋。

瑕月強忍着將要落下的淚水,哽咽地道:“是,臣妾沒有資格,臣妾在皇上眼中,從來就是一個沒有資格之人;嫺妃、貴妃、皇貴妃,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獎賞或者補償,在您心裡,根本……根本就沒有臣妾的存在,亦沒有半分信任,之前那些話,皆是哄騙之語,偏偏臣妾那麼傻,竟然將它當了真,以爲雨過天晴,以爲您真的相信臣妾。呵呵,真是傻……”她揮開阿羅的手,踉蹌着往後退,悲聲道:“於皇上而言,是不是皇后、愉妃甚至是魏靜萱、夏晴,都比臣妾更加可信?”

弘曆寒聲道:“朕何曾說過這樣的話,你莫要胡言瘋語。”

“胡言瘋語……”瑕月愴然笑道:“臣妾倒希望自己此刻說的皆是胡言瘋語,這樣……”她用力指着自己的胸口,咬牙道:“此處就不會那麼痛!”

“你若不是虛情假意,爲何要欺騙朕,爲何一直不肯正面回答朕的問題,那拉瑕月,你告訴朕?!”

“欺騙……”瑕月再次笑了起來,哀傷地道:“您真分得出什麼是欺騙,什麼是真實嗎?”不等弘曆回答,她徑直搖頭道:“不,您分不出,否則您根本不會問臣妾那些話。”

她眸中的悲傷令弘曆心中一痛,移開目光道:“既然你覺得朕分不出,你就告訴朕,真實是什麼?”

瑕月緩緩搖頭道:“臣妾說您就會信嗎?不會,您認定了夏晴的話,認定臣妾容不下夏晴,不論臣妾說什麼,您都只會當做謊言來聽,既是這樣,又何必再多費脣舌。”

弘曆尚未說什麼,齊寬已是焦急地道:“不會的,皇上會相信的,主子,您將實情告訴主子,夏晴纔是撒下彌天大謊的那個人,她……”

“住嘴!”瑕月尖聲打斷齊寬的話,這樣的情況,說得越多,她就會覺得自己越沒有尊嚴。不錯,她是未曾對弘曆說實話,是說了謊言,但將近二十年的感情,難道就換不來一絲信任嗎?

瑕月的心灰意冷,看在弘曆眼中,卻成了謊言被揭穿之後的心虛,痛心疾首地道:“明明是你欺騙了朕,是你容不下夏晴,這會兒卻說得彷彿是朕錯一樣,那拉瑕月,朕一向知你心計多端,手段超卓,連男子也有所不及,但朕沒想到,你連對朕,也時時以心計手段相對!”

“心計?手段?”瑕月忽地尖聲笑了起來,滿臉諷刺地道:“皇上,您該不會忘了這是什麼地方了吧?這是紫禁城啊,是後宮啊,若沒有心計與手段,臣妾拿什麼保命?!至於夏晴……”她上前一步,盯着弘曆道:“若臣妾告訴皇上,真的是容不下她,皇上打算怎麼處置臣妾?是將臣妾廢爲嫺妃、嫺嬪?還是直接廢爲庶人,打入冷宮?”

弘曆神色複雜地道:“這麼說來,你是承認了?”

阿羅急得直跺腳,她知道主子遭皇上懷疑,心中難受,但也不能承認這樣莫須有的事情,萬一皇上真的狠下心將主子廢黜,可如何是好?

瑕月狠狠咬一咬牙,道:“是,臣妾承認,皇上滿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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