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彩綾

至於高氏……想到這裡,弘曆陰沉了臉,這個惡毒的女人,陷害瑕月不夠,還想要害永璉,實在該死。不過他此刻還有需要倚重高斌的地方,一時半刻間還不宜動她,且先留着再說。

不過,不管是多留一月還是一年,高氏的結局都只有一個,不會再有其他。

大年初三這日,阿羅去辛者庫取衣裳,在回延禧宮的途中,隱隱聽得有哭聲,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宮女正蹲在角落裡,頭埋在雙膝間,哭聲正是她發出來的。

阿羅猶豫了一下,走過去道:“你是哪個宮的宮女,怎麼在這裡哭?”

宮女聽到她的聲音,擡起滿是淚痕的臉,在看清阿羅後,慌忙站起身屈膝道:“奴婢彩綾給阿羅姑姑請安,姑姑吉祥。”

阿羅頗爲意外地道:“你認識我?”

彩綾點點頭道:“奴婢在內務府當差,曾經見過姑姑幾面,不過姑姑怕是沒什麼印象。”

“原來如此。”阿羅應了一聲道:“你還沒回答我,爲何要一個躲在這裡哭,是受了罰嗎?”

一聽這話,彩綾連忙搖頭,隨即剛剛止住的淚又落了下來,泣聲道:“奴婢沒受罰,只是思念爹孃。”

聽得這麼一回事,阿羅笑道:“別多想了,等過幾年,滿二十五歲你就只可以出宮去與爹孃團聚了。”

彩綾聞言哭得越發利害,連話也說不出,許久方纔抽泣着道:“見……見不到了,我……我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就在昨日,表叔來告訴說,說他們年前走了,是得病走的,我連他們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嗚……”

阿羅一怔,旋即輕嘆一口氣,撫着彩綾的背道:“人死不能復生,想開一些吧,別太難過了,你家中還有什麼親人?”

彩綾一邊抹着眼淚一邊道:“除了表叔一家外,奴婢便再沒有親人了。將來真出了宮,奴婢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阿羅嘆了口氣,安慰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把心放寬一些,自然就會沒事了,你看看我,無親無故的,不也是好好的嗎?”

彩綾有些意外地道:“姑姑,您……您沒有親人嗎?”

阿羅神色黯然地道:“或許有吧,但已經失散多年,或許這輩子都找不到了。對我來說,嫺妃娘娘就是我的至親之人。”

“奴婢明白,不過若是失散的親人能夠找到就更好了,您說是不是?”

阿羅被她說得有些心動,但旋即搖頭道:“話是這麼說,但我如今身在宮中,平常出去一趟都不容易,哪裡有機會尋人。”

彩綾在得知阿羅與其母是在京城失散後,道:“姑姑,奴婢的表叔一直住在京城裡,而且認識許多人,不許奴婢讓他幫您打聽一下,或許可以找到線索也說不定。”

阿羅苦笑道:“都過了那麼多年了,哪裡還會有線索,算了。”

彩綾卻是極爲肯定地道:“姑姑是個好人,奴婢相信老天爺一定會眷顧您的,讓您找到失散的母親。”

阿羅有些失神,這些年來,她不是沒想過尋找母親,可是什麼線索都沒有,她實在不知該如何找起。

“姑姑,您難道不想與親人相聚嗎?”彩綾這句話,終於令阿羅下定了決心,點頭道:“好,就請你表叔替我尋一尋,若……若真能尋到,我必有重謝。”

彩綾眸中閃過一絲鬆馳,旋即道:“嗯,下次表叔再來看奴婢時,奴婢就與他說,不過姑姑得將當年失散的情況還有您母親的長相,仔仔細細說予奴婢聽,如此纔好尋找。”

阿羅雖然沒抱多大希望,卻也都仔細說了,若是真能找到,自然就再好不過。

往後,阿羅再去內務府的時候,都會與彩綾說上幾句,交情漸好,不過彩綾表叔那邊,一直都沒有消息傳來。

日子漸漸過去,轉眼已是到了陽春三月,春暖花開之時,這幾月,宮中諸人各安其份,瞧着倒是一派安寧祥和。

瑕月從內務府抱了一隻貓回來,毛色純黑,與長康右門餵養的那一隻差不多,永璉見了十分歡喜,經常跑來延禧宮看它,有時候還會帶一些煎好的小魚過來給它吃,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開心。瑕月問他爲什麼要取這樣一個名字,永璉說是因爲自己每次看到它都很開心,所以這個名字最適合它。

這日,瑕月在院中修剪花枝,永璉則追着開心滿院子亂跑,高興得不亦樂乎;這段時間,他只要下了課,便會跑來這裡與開心玩耍,一人一貓,令延禧宮增添了不少生氣。

齊寬捧着一盆三色堇進來後,道:“主子,奴才剛纔去內務府的時候,聽說慧妃一直在以各種名目暗中削減純嬪的用度,最過的是,純嬪本應有十二匹料子用來做今春的衣裳,最終被生生削減成了三匹。”

“讓她們鬥吧,鬥得越利害越好,最好兩敗俱傷。”這般說着,瑕月擡起頭來,看到只有齊寬一人,柳眉微蹙,道:“阿羅呢?怎麼沒與你一起回來。”

齊寬如實道:“回主子的話,阿羅碰到彩綾,說是晚些回來。”

瑕月一怔,旋即輕笑道:“這個丫頭,與那個彩綾倒是異常投緣,每次去了內務府都不忘說上幾句。”

知春在一旁道:“主子,要不要奴婢去叫阿羅回來?”

“不必了,左右本宮這裡也沒什麼事,由着她去吧。”說話間,耳邊傳來開心“喵嗚”一聲尖叫,緊接着是永璉樂不可支的笑聲。

瑕月將手裡的剪子交給知春,走過去道:“永璉,你又欺負開心了是不是?”

永璉極力捂嘴想要忍住笑,但笑聲還是一個勁地從指縫中漏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混着笑聲道:“姨娘,不能怪我,我只想摸摸開心尾巴罷了,誰知道它反應那麼激烈。”

瑕月看了一眼跳到樹上不肯下來的開心,沒好氣地對仍在偷笑的永璉道:“真的只是摸摸還是在揪開心的尾巴?”

見被瑕月識破,永璉鑽到她懷裡撒嬌道:“我只是輕輕揪一下而已,誰叫開心尾巴那麼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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