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落不是這樣人!”
“那麼妾身就是這樣人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胤禛話音剛落凌若便即時接了上來,一時間兩人皆無語。|
夜雪飛落,紛紛揚揚,落各自衣間發上,似揮之不去哀傷,許久,胤禛聲音再一次響起,帶着深深失望,“曾經不是,但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鈕祜祿凌若已不再是我所認識那個溫婉嫺靜女子。”
“那麼王爺想要怎樣處置妾身?”她漠然,連心中後一絲希望也漸漸冷卻成灰。
她漠然看他眼中卻成了默認,理智這一刻化爲虛無,伸手狠狠掐住凌若細嫩脖子,眸底一片血紅,一字一句道:我會殺了你!”
感覺到脖子將要被掐斷疼痛,凌若終於忍不住落下了淚,胤禛心中,那怕僅只是一個納蘭湄兒替身也比她重要百倍千倍,她情她愛皆隨那句話成了笑話。
這一刻,心死如灰……
若就此死去也好,只是可憐了她孩子,自腹中已來就飽受折磨,好不容易熬到七月,卻沒有機會來世上看一眼。
不過,不要緊了,碧落亦或黃泉她都會陪她孩子身邊,絕不讓他孤單一人。
然就她生念漸斷時,掐脖子上手卻鬆了,睜眼,只見胤禛蹌然後退,凝視着手背上散開淚滴,眸中有無痛意與掙扎。|
那一刻,他真動了殺心,可是手背灼熱卻令他一下子清醒,於她,始終有所不忍,何況她腹中尚懷着自己孩子……
“原本,我想等你生下孩子後就封你爲側福晉,可是現說什麼都晚了。”漫長停頓後,他轉身離去,沉沉聲音隨夜風傳入耳中,“從今往後,我不想再見到你,孩子生下後你亦不再是他額娘。”
曾經,他親手接起了他們緣份,而今日,他亦親手斬斷了他們緣份,一切繁華榮寵,終今日歸於虛無。
“不要!”胤禛後一句令她惶恐,她可以接受任何處置,唯獨這個不行,她跌跌撞撞地跑去抓住胤禛衣角,放下所有尊嚴,只求他不要將她孩子奪走。可是胤禛接下來一句話,將她徹底打入萬丈深淵。
“跟着你這樣一個不擇手段額娘只會害了他,你放心,他同樣是我孩子,我自然不會薄待他。”
“王爺!啊!”她還待要追,卻不慎跌倒地,胤禛聽到了她跌倒聲音,然僅僅只是停滯了片刻後便再次大步離去,如他所言――再不相見!
一直跟胤禛後面狗兒輕嘆了口氣,搖搖頭扶起痛哭不已凌若勸道:事已至此,凌福晉還是小心身子吧,等往後四爺氣順些了,奴才再試着幫您勸勸。”
凌若也知道此刻無法,只得含淚答應,然就狗兒將她交給李衛扶着之後沒多久,凌若忽然開始覺得腹痛,起初尚只是隱隱作痛,原想着坐一會兒就好,哪知隨着時間推移,不止沒有好轉,反而不斷加劇,痛得她額頭直冒冷汗,連說話也困難。
淨思居一衆人等皆慌了神,唯有李衛尚算清醒,知道主子必是胎氣出了問題,忙吩咐墨玉等人看好主子,自己則跑去找胤禛,讓他派人入宮請徐太醫。自家主子脈一向是徐太醫請,只有他清楚主子胎兒出了什麼情況。
李衛一路跑趕到鏤雲開月館,卻得知胤禛並沒有回來,他又去到蘭馨館,這一回胤禛倒是,可是蘭馨館人攔外面根本既不肯讓他入內也不肯代爲通傳,僵持不下之時含香走了出來,一臉不悅地喊道:誰外面嚷嚷,驚擾了王爺和主子擔待得起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待藉着燈光看清是李衛時頓時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衛哥兒,不淨思居待着來這裡做什麼?”
李衛一見到她便想起佟佳氏所作所爲,氣不打一處來,強忍着破口大罵衝動道:我要見王爺,你讓他們讓開!”
“大膽!”含香將臉一板冷聲道:你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王爺是你想見就見嗎?”無錯小說網不跳字。
“我有極重要事要面見王爺。”李衛不斷心裡告訴自己要冷靜,千萬不要逞一時口舌之而耽誤了主子事。
含香不屑地道:你家主子已經被王爺厭棄,若非顧着肚子裡那個,恐怕此刻已經被押入無華閣甚至是宗人府,還能有什麼要緊事。識相話就走,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我家主子動了胎氣,疼痛不堪,不得以之下才來求見王爺,望能延請徐太醫入府醫治!”
“原來是這樣。”含香做出恍然大悟之狀,眼珠子微微一轉道:好吧,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只要你能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叫我三聲姑奶奶,我就替你去通傳。”
“你!”李衛沒想到含香竟然如此無恥,趁機要脅他,氣得滿臉通紅,垂身側雙手不斷握緊鬆開。
含香把玩着耳下琉璃墜子漫不經心地道:跪或不跪,隨你,不過你主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可千萬別怪我哦!”
瞪着那張含香那張小人得志臉,李衛雙目通紅,恨得幾乎要嘔出血來,忍他一定要忍住爲了主子哪怕再委屈再難過也一定要忍住
雙膝重重地磕堅硬石板地上,李衛嘗着嘴裡被咬出來血腥,朝含香磕頭,每磕一次就叫一聲“姑奶奶”,待得三個響頭磕完後,染了塵灰額頭已是紅腫不堪,“求含香姑娘替我通稟王爺”
含香咯咯一笑,掩脣嬌聲道:真是乖,不過……”話鋒一轉,說出令李衛出離憤怒話,“主子一早就吩咐了,淨思居人一概不見,不得放進一個,我只是一個小小奴婢,焉敢違背主子話。所以,你這頭是白磕了”
“你耍我”李衛從地上跳了起來,指着含香鼻子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