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昨天電腦抽了,死活上來了,只能今天補上,非是有意欺騙大家。
且說貞妃自被太后當衆教訓後,心中憋了一股說不出的氣,疾步回了翊坤宮,直到飲盡了杯中的茶她才慢慢舒了氣展了眉。
太后……一想到這個名字她就頭疼,她自然知道太后爲甚不喜她,怕是隻要姓董鄂的太后都不會喜歡,這一切要怪就怪她那個早死的姐姐,若非是她之故,自己在宮裡哪會這麼難做人,不過有一點還好,就是太后平常不怎麼管宮裡的事,她大可避開其行事。
掐指算算,還有十來天就到她生辰了,她早已備了一份大禮給皇上,想他必然會喜歡,只是皇上現在身在病中,也不知到時能不能好,若不然就要另尋時機了,這樣必會耽擱一段時間,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叫來綠衣,又問了她一些當日要用的東西,聽聞最重要的一樣東西還沒弄好時,不由皺了眉“你叫那些人加緊趕製,六月二十三之前必須趕出來,否則他們都要受罰!”
“是,奴婢這就去告訴他們!”正當綠衣準備退下時又被貞妃叫住了“另外你叫人去把凌常在給本宮叫來,這件事也是時候讓她知道了,總得留些時候給她準備準備!”
綠衣身爲貞妃的貼身婢女,自是知道主子說的是何意思,含笑應下後親自去了鹹福宮請月凌。
恰逢當時月凌正好在宮裡,聞得貞妃有事和自己說,趕緊隨了綠衣來,進來後向貞妃福了一福道“月凌見過貞妃娘娘!”
不想貞妃卻嗔怪起來“本宮和你都這麼熟悉了。還行這些虛禮幹什麼,何況這裡又沒外人,快些起來!”
“禮不可廢。娘娘幫月凌許多,月凌都不知該如何感謝娘娘纔是。這禮要是再少月凌都要沒臉見娘娘!”月凌素淨的臉上洋溢着對貞妃的感激之情。
“既然你這麼說,那本宮也不勉強了,來,嚐嚐本宮這裡的花茶,是一位太醫教本宮的。說是喝多了能養顏美容!”貞妃指着宮女剛端上來地茶道。
月凌依言拿起茶盞,剛一揭開就聞到一陣包裹在水氣中的清香,令人心情舒悅,再看這茶水清冽透明,上面飄浮着幾瓣玫瑰花瓣,輕抿了一口,然後閉上眼細品着,待得嚥下後方張開眼笑道“真的是不錯,不光有花地清香。.,比普通在喝的要更清更潤!”
貞妃略有些吃驚地道“想不到凌常在地舌頭這麼靈,這水是本宮叫人在太陽升起之前從御花園中採回來的露水。自然是與衆不同,本宮收集了不少。待會叫人裝一罐給你帶去。你也去泡着喝喝看。”
“謝娘娘!”月凌站起來向貞妃行禮謝恩後再度坐了下來,兩人一齊喝着茶。不過月凌卻是心懷忐忑,貞妃把她叫來卻又不說是什麼事,不免叫她奇怪“娘娘,您把月凌叫來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她怯怯地問着,那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叫人感受到一股別樣的風情,而這,正是貞妃所看中的。
貞妃微微一笑,也不隱瞞,將自己叫她來地目的一五一十說了,她絲毫不擔心月凌會反對,因爲她看的出,眼前這個女子一直希望能得到皇帝的垂親,特別是在她父親的事後,這種希望比原先更加強烈,只是一直遇不到合適的機會罷了。
月凌聽着她的話,臉上驚訝之色越來越濃,櫻脣微張,待得貞妃把話說完後她纔回過神來,連連搖手道“這,這怎麼行,那是娘娘的生辰,若是讓月凌……月凌……的話,豈不是會損害到娘娘!”
貞妃失笑道“哪有什麼損害不損害,只是讓皇上藉此看到你地美與好罷了,何況這生辰年年都有,也不缺這一回,但是你卻不一樣了,你算算,你進宮到現在都快三年了,可是到現在還是個常在,連個流蘇都沒得帶,你不心疼自己我還替你心疼呢!現在有機會當然要把握,除非是你自己不願意?”
“不是!不是!”月凌急急否認,待得說完才發現自己似乎太急切了些,不由低下頭吶吶地說“月凌當然願意,只是這樣太麻煩娘娘了,娘娘的好意月凌不知如何報答纔是!”
“什麼報答不報答,說的這麼嚴重,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誰叫你我有緣呢,再者說了,你被埋沒了也着實可惜,你那位貴嬪姐姐不幫你,我還能不幫你嗎?”貞妃吟笑着道。
聽得她說到清如,月凌忙辯解道“不是地,其實宛姐姐有替我安排過的,只是那一次被日夕給暗中破壞了!”
“看你那急樣,本宮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用得着這麼激動嗎?”貞妃取笑月凌現在地模樣,直叫月凌羞紅了薄薄地臉。
“好了,這次把你叫來就是爲了這個事,你回去好生準備着,另外一些要用到的佈置本宮也叫人去趕製了,等弄好後再叫你過來看看,同時也熟悉一下!”貞妃沒有就清如地事上說下去,而是轉回了正題。
月凌離座朝貞妃深深的福了下去“娘娘的大恩,月凌銘記於心,日後娘娘但有所差遣,月凌無不從命!”可不是嗎?這可不是一般的人情,簡直就是恩同再造了,非親非故能如此無私的幫助於她,莫說是在皇宮中就是在民間也很少有如此好人,現在卻教她給遇到了,她自是感激涕零,暗中決定以後一定要好好報答貞妃的恩情。
“行了,行了,不用說的這麼嚴重,只要你心裡記得就行,一切都等到了那日再說,若你能脫穎而出,本宮在皇上面上也有光,不管怎麼說也是本宮提攜的!”貞妃替她扶正頭上的金簪後又道“現在距離本宮的生辰還有十日光景,你抓緊着些時間,別到時候讓本宮失望啊!對了,還有一件事你記着,這次爲得是給皇上一個驚喜,所以你誰都不能說,連和你最要好的宛貴嬪都不能說,否則便沒了那效果,你知道嗎?”
“恩,月凌記下了,謝娘娘教導!”月凌乖順的應着,看着貞妃的眼中充滿了崇敬之意。
“那就好!”貞妃點點頭,揚目示意綠衣,綠衣立即知意的將剛纔端出來裝露水的罐子交給月凌身後的宮女阿琳“這罐子水你拿去慢慢喝,要是不夠就來拿,本宮這裡還有很多!”
“謝娘娘,那月凌告退了!”月凌甩帕再次向貞妃行了一禮,待得貞妃點頭後她帶着阿琳慢慢走了出去,瞧着她曼妙的背影,貞妃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隨着六月一天一天的過去,福臨的病逐漸好了起來,他這本是因心病所引起的舊患,這病的好轉是否亦代表着心結的解開?清如着實不知,因爲自那日後她就再沒見過福臨,他不曾踏足過延禧宮一步,亦不曾讓她再走入過乾清宮,清如在聽說福臨病體漸起色後又去求見了一次,卻被常喜擋在了外面,無奈之下只得回到延禧宮,心沉如石,難道福臨已經不再相信於她?
且不說清如心裡是如何的猜想,福臨對她的態度宮裡的人可都是瞧見的,本來門庭若市的延禧宮逐漸冷了下來,到最後真可再次用冷清來形容,這樣的情形在清如得寵翻身後,還是第一次出現。
先前衆人見其失蹤后皇上如此緊張,甚至於還親下揚州尋找,想她回宮後必會得到皇上更甚於從前的寵愛,所以不論是宮裡的妃子,還是奴才都極盡奉迎之能!哪知事實卻全然相反,自她回來后皇上再不曾召見過她,連她的求見也拒之門外,顯然這位昔日的寵妃肯定是哪裡得罪了皇上,以致於驟然陷入失寵之地,如此一來,別人自也沒了迎奉的心思。
延禧宮裡冷清安靜,六月是開始放冰的時節,然清如失寵於皇帝,讓內務府對她也怠了心,這冰遲遲不見送來,綿意等人氣不過要去內務府說理,被清如攔了下來,內務府都是一羣跟高踩低的貨色,即使去說理也沒用,反會遭得白眼,這冰不送便不送吧,以往也不是沒過過。
另人奇怪的是這別人不來她這裡也就算了,可月凌竟也是有好幾日沒來了,有一次她去月凌的宮中想找她說話,哪知她宮裡的人說其去了貞妃那裡,似乎是從貞妃幫月凌擺平了其父的事後,月凌與貞妃就親近了好些,這情形與當初佟妃和日夕的情形倒有幾分相像。
所不同的事,日夕是將計就計,月凌卻是毫無防備,一頭栽了進去,她現在去和月凌說估計也不會有什麼用處,只希望貞妃不要對月凌存有不好的心思,這樣安慰着自己,然心中總是覺得不安穩。清如略覺得有些煩燥,不時望向宮門,也不知道是在盼誰來,子矜端了碗燕窩粥放到桌上道“小姐,喝碗燕窩粥吧,您從早上起來到現在還沒吃過東西呢!”